第十章 对战伯特（中）

    “各位来宾，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们，现在，我们终于迎来了今晚最重磅的对决。‘超人’对战‘太极’，首先，让我们有请曾三度蝉联‘黑腰带’，最高连胜纪录达四十八场的‘太极’伯——儿——特！进场！”
    “Youputwaterintoacup，itwillbeeupwiththecup，youputwaterintoabottle，itwillbeeupwiththebottle，youputwaterintoateaport，itwillbeeupwiththeteaport，thewatercanflow，allcancrash，bewatermyfriend.”
    令人意外的是，伯特选用了李小龙在上个世纪采访中最经典的一段话中的片段作为自己的出场音乐。李小龙低沉充满魅力的嗓音环绕在整个地下拳场，但明眼人都知道，李小龙和太极并没有直接关系，也就是说，他伯特只是在故弄玄虚。
    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确实很喜欢李小龙的这一段话，很符合我现在的处境，也适用于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困难。
    在伯特大秀一番他的“神秘”属性——上到擂台就走到中央闭目盘坐之后，属于我的音乐响起。
    一首他们安排好的流行曲，歌词全程都是“Superman”“Superman”，虽然出场曲都只是截取原曲的一个片段，但我严重怀疑这首歌通篇都只有这一句话。
    上台。
    对峙。
    虽然在比赛前我没有感到任何压力，但当我正面面对伯特的时候，他的身上有一种令我畏惧的东西，说不清楚，来自于第六感的警觉。
    “你准备好了吗？”
    “嘿，准备好了吗？”
    裁判连问了两遍我才反应过来，看得出来我是紧张了。
    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嗯。”
    1：5000的赔率。
    和昨天一模一样。
    如果我把剩下的十五个亿全都投进去，一旦获胜……那就将血本无归。
    庄家绝对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就算是拿得出，也不会拿出来，他们想知道我的态度，那我就给他们看到态度。
    “10秒。”
    观众们只看到我“胆怯”的表象，殊不知我的注意力全在大盘上面，和昨天一样，我会把同样的金额在同样的时间下注进去，而与上回不同的是，这一次我会给他们一个错误的IP地址。
    但这个IP地址是可查的，而且查出来的真相会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必须得把火引到别的地方去，我可不想玩的太大导致引火烧身。
    “叮叮叮！”
    锣声响起，比赛开始。
    伯特动得不快，似有节奏般的在找感觉，而我也只能跟着节奏周旋。
    我不是一个主动出击的选手，更喜欢反手找机会，可三十几秒过去，才发现伯特和我是一类人。
    台下的裁判已经不耐烦，观众们也开始颇有微词。
    “还打不打啊！”
    “你们倒是动手啊！”
    “上啊！打他！”
    ……
    我和伯特对视一眼，时机到了！
    而就在我向前冲的时候，伯特突然两腿一沉，原地扎了个马步，两手前后摆好架势，似乎是要接下我的第一招。
    搞了半天他还是想打反手，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猫腻，但我已是弦上之箭，不得不发了。
    “喝啊！”
    一上来我就没有想要留手，身体姿态左倾右仰，给我的右手找好了绝佳的角度，毫无保留地使出全部力量。
    伯特的身体在我的视线中不断放大，我的拳头的轨迹也没有受到干扰，下一秒，就会与伯特的脑壳来一个亲密接触。
    击中！
    来自拳头的反馈让我的内心升起窃喜，战斗结束的比我想象中的更简单，伯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抗下这一拳，现在，只需要等裁判宣布我的胜利即可。
    我甚至闭上眼静静聆听，可耳边出现的却不是想象中的“叮叮”锣声，而是观众们惊叹的呼声。
    “哗喔！”
    “这是什么魔术吗？”
    “他真的做到了！”
    ……
    睁眼一看，我的拳头不知为何出现在了伯特的掌心，就贴着他的脸，仅差之分毫。
    伯特微微一笑，抓着我拳头的手指用力一捏，顿时我的整条手臂像是打了高剂量的麻醉药一样瞬间瘫痪，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去，更别说从他的手中挣脱。
    冷汗，像是决了堤的江水奔腾。
    有一种痛，叫痛到心里，就好像有一万只小虫在你的心室里面爬来爬去，又痒又恨又抓不住。
    “啊——”
    我憋不住地喊出声，裁判立马上来问我是否要认输。
    咬牙，顶住。
    充血的双目紧盯着伯特试图找到突破口，我现在已经不止是手上没力，连带全身都是软绵绵的状态，必须得挣脱才行。
    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