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不想给慎刑司这个面子

    “你们想做什么！？”
    在梁叔出现的瞬间，汪节之的心中警铃大作！
    纪梦怡的年龄还小，只能通过梁叔能够使用空间力量判断梁叔的实力在灵王以上。
    但汪节之不同，他久经沙场，所以在梁叔出现之后，他便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出来，梁叔的实力至少是灵皇！
    因为灵王只是能够粗浅地运用空间力量，可以进行的位移距离有限，能够位移的次数也有限。
    而梁叔之前并没有和林毅他们走在一起，却突然出现在这里，说明他一直在暗中关注着林毅的情况。
    如果只是灵王的话，为了节省灵力应该会一直和林毅呆在一起，而不是隐藏在暗处！
    所以他本能地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想做什么！？怎么？想在我家动手杀人吗！？”
    林毅还没来得及说话，刚刚走在他们前面的程中玉却已经折返回来。
    他看着汪节之，以及那个和汪节之一样手按刀柄的下属，沉声质问道：“汪大人，你们慎刑司行事，是不是太过放肆了一些！？”
    在程中玉看来，他们只是和汪节之两人擦肩而过。然后汪节之他们就像神经病一样，一副随时准备拿刀砍人的样子。
    这里是程秀敏的教学楼，不是慎刑司的府衙，汪节之他们佩刀进入这里已经是很不礼貌的事情了，现在还想拔刀砍人吗？
    “程公子。”汪节之瞥了一眼已经收敛了杀意的林毅，然后向程中玉拱了拱手，“适才是本官冒犯了。您也知道，城门那件事闹得圣上很不高兴，所以本官最近的压力很大，就变得敏感了一些。我给您和您的朋友赔个不是。”
    说着，他微微弯腰鞠躬。
    程中玉眼神一凝，冷声说道：“汪大人，赔不是倒是不需要了，小民经受不起。我也知道你们是为当今圣上办事，于情于理，我们都该配合你们。
    但我希望你们能够把握一下分寸！
    这位朋友是家父的客人，今后有很大的很可能会拜入家父门下！其中的分量，汪大人应该心中有数！
    如果你有确凿的的证据，可以来我们这里质询。但如果只是无端的猜测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克制一点，不要随随便便就来试探什么！
    这一次，是我来和汪大人讲这件事。但如果还有下次的话，就只能是我父亲来与你们‘讲道理’了！”
    汪节之虽然是和和气气地在与林毅和程中玉他们道歉，但他所说的那些话却不仅仅是道歉那么简单。
    因为他提到了有关城门的事！
    按照常理来讲，这件事是极为机密的事情。就算是程中玉，也只是通过他的父亲程秀敏那边，才知道了一些内幕。
    但是汪节之却如此直白地把这件事讲出来了！
    那么他这样做的目的也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试探林毅对私开城门的事的态度！
    汪节之虽然在慎刑司中任职多年，明里暗里处理过不少案子，与不少人结下了梁子。但最近慎刑司所负责的案件只有私开城门这一件。
    他感觉到了林毅对他的杀意，所以就顺带着提了一句有关城门的事，想要看一看林毅对于这件事的态度。
    然后依据林毅的态度变化，来判断他和这件事有没有什么关联。
    但是林毅毕竟是程中玉的客人，他在程中玉的眼皮子底下试探林毅，所以才惹恼了程中玉。
    “程公子，本官无意冒犯，纯粹只是职业习惯而已。”汪节之呵呵一笑，又朝林毅拱了拱手，“这么说来，这位公子是有成为伴生魂灵锻造师的资质喽？真是可喜可贺啊！恭喜程大师的衣钵有继，恭喜这位公子得遇良师！”
    本能告诉汪节之，程中玉身边的这个年轻人可能和这次的城门案有着极大地关联！
    但是这个人有成为伴生魂灵锻造师的资质，又马上要成为程秀敏的弟子，要调查的话，难度就很大了。
    不过也就是难度大一点而已，这么多年以来，他亲手拉下来的王公贵族都不知道有多少。多这么一个人不多，少这么一个人不少。
    只是不知道这个人在这件事中牵涉多深，是主谋还是帮凶……
    汪节之口中说着恭喜的话，但是眼神中却并无丝毫的诚意。
    林毅从他的眼神中看到的只有审视与揣测。
    于是林毅偏过头和身边的白雪亭说道：“雪亭，你先上楼吧。”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可能不太符合白雪亭行事的准则，所以为了不败坏自己的光辉形象，还是先把白雪亭支开比较好。
    “好。”
    白雪亭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林毅他们私开城门的事白雪亭是知道的，慎刑司的名头她也是听说过的。所以在林毅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她不会给林毅添乱。
    “汪大人是吧？”白雪亭走后，林毅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向汪节之问道。
    “正是本官。”汪节之呵呵一笑，朝林毅拱了拱手，“不知公子有何指教？”
    “指教倒是不敢当。”
    林毅同样呵呵一笑，只是他后面说出来的话却让汪节之笑不出来了：“你刚刚说要给我们赔个不是……但如果我不接呢？”
    汪节之的面色一沉，向林毅问道：“公子的意思是……”
    “林……”
    一旁的程中玉也被林毅的话吓了一跳。
    程秀敏作为圣灵学院唯一一名伴生魂灵锻造师，的确有不鸟慎刑司的资格。但就算是他，也不会这样落慎刑司的面子。
    不要说林毅还没拜程秀敏为师，就算他已经是程秀敏的嫡传弟子了，也不能依仗着程秀敏的威势这么和汪节之说话！
    所以他慌忙之间就想阻止林毅。
    然而还不等他叫出林毅的名字，林毅便冲他摆了摆手说道：“哎，这件事我来处理，小程大师就不要插手了。”
    安抚了程中玉之后，林毅从台阶上缓缓地走下来，“我的意思是——我看你很不爽，所以我今天不想给你们慎刑司这个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