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数据与偶然

    连续三周，林默每天泡在金融学院的数据库里，研究龙虎榜、大宗交易和股东变动。他的账户资金已经从三万滚到了五万，但距离还清贷款仍有差距。
    这天下午，他正埋头整理数据，突然闻到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
    “这座位有人吗？”
    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柔软。林默抬头，看见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站在对面，怀里抱着几本厚重的金融工程教材。她的眼睛很亮，像能看透人心。
    “没人，随便坐。”林默收回目光，继续盯着屏幕。
    女生坐下后，并没有立刻翻开书本，而是瞥了一眼他的电脑屏幕——上面正显示着某只股票的筹码分布图。
    “你在做量化分析？”她突然问。
    林默一愣：“你懂这个？”
    女生微微一笑，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一段Python代码，正在爬取某只股票的盘口数据。
    “金融工程系，程雨晴。”她伸出手，“你呢？”
    “林默，金融系。”他握了握她的手，触感微凉。
    程雨晴的指尖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调出一张图表：“你研究的这只票，最近有大资金在控盘，但手法很隐蔽。”
    林默瞳孔微缩——这正是他盯了半个月的标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
    “量价背离。”她指着屏幕，“股价没动，但成交量在放大，明有人在偷偷吸筹。”
    林默心跳加速——她的思路，竟然和“老K”的一模一样。
    傍晚，两人在食堂吃饭。程雨晴用筷子轻轻拨弄着饭菜，忽然问：“你炒股是为了赚钱，还是研究？”
    “为了还债。”林默苦笑，简单了自己贷款炒股被割的经历。
    程雨晴听完，沉默片刻，然后：“我有个项目，缺个懂市场的人。”
    “什么项目？”
    “量化交易模型。”她压低声音，“我开发了一个算法，能识别主力资金的建仓信号，但缺乏实战验证。”
    林默眼睛一亮：“你是，我们可以用这个模型抓庄家的建仓股？”
    “理论上是。”程雨晴点头，“但市场瞬息万变，模型需要调整。”
    林默盯着她，忽然笑了：“合作？”
    “合作。”
    三天后，程雨晴的模型筛选出一只符合条件的股票——“兆丰电子”。
    “股东人数连续下降，但股价横盘，最近三天尾盘都有大单买入。”她指着数据，“按照模型推算，主力已经吸筹完毕，随时可能启动。”
    林默看着账户里的五万资金，深吸一口气：“买多少？”
    “全仓。”程雨晴的语气冷静得可怕，“如果模型没错，这只票至少50%的涨幅。”
    林默犹豫了一秒，随即点击买入。
    接下来的三天，兆丰电子依旧不温不火，甚至幅下跌。林默的账户浮亏5%，但他没有慌——程雨晴的模型显示，主力仍在控盘。
    第四天早盘，兆丰电子突然放量拉升，十分钟内封死涨停！
    林默的账户瞬间浮盈15%。
    “这只是开始。”程雨晴盯着盘面，“主力刚刚启动，后面还有空间。”
    果然，接下来的两周，兆丰电子一路震荡上行，最高涨幅达到70%。林默在程雨晴的建议下，于股价出现滞涨信号时清仓，账户资金从五万变成了八万五。
    这是他们合作的第一战，完胜。
    某个深夜，两人在实验室复盘交易。程雨晴忽然问：“你知道为什么散户总是被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