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这下可完蛋了！

    见张桂花松口，叶凡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下一半，脸上笑容更盛。
    “那必须的！桂花姐，这边坐，这边坐。”
    他殷勤地引着张桂花，指了指诊桌前唯一的一把木椅子，椅面被磨得有些光滑，边角还有些磕碰的痕迹。
    张桂花依言坐下，裙摆顺着她的动作铺散开，淡蓝色的碎花在这陈旧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新。
    她坐姿端正，双手轻轻放在膝盖上，带着一丝探寻的目光看着叶凡，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真材实料来。
    叶凡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专业一点，他走到张桂花身边，弯下腰。
    “桂花姐，麻烦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他学着三叔平时看诊的样子，表情严肃，眼神专注。
    张桂花依言伸出右手，手腕纤细白皙，搭在了桌沿那本摊开的旧医书上。
    叶凡伸出手指，轻轻搭在了她的脉门上。
    指尖传来的触感温润细腻，带着不同于他自己的温热。
    他屏住呼吸，努力回忆三叔教过的那些“寸、关、尺”，什么“浮、沉、迟、数”，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脉搏在指下轻轻跳动，规律而平稳，但他根本听不懂这跳动里藏着的健康密码。
    他的心跳反而有点快。
    鼻尖萦绕着张桂花身上那股好闻的、淡淡的香气，混合着诊所固有的药草味，形成一种奇特的、让人有些心猿意马的气息。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顺着她白皙的手腕，慢慢向上移动。
    越过了手肘，在了她微微起伏的胸口。
    淡蓝色的碎花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饱满而挺拔。
    阳光透过窗户，恰好有一缕在她的肩颈处，更衬得那片肌肤细腻如瓷。
    他想起她刚才胸口发闷、疼痛……
    鬼使神差地，他的目光就那么定住了，仿佛要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看清里面的究竟。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
    诊所里只剩下老旧电风扇单调的嗡嗡声，还有指下那规律的脉搏跳动以及叶凡自己逐渐加速的心跳声。
    张桂花起初还耐心地等着，但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道目光停留的位置太奇怪了，也太久了。
    她的脸颊慢慢染上了一层薄红，从耳根蔓延开来，眼神里也带上了一丝羞恼。
    她轻轻动了动手腕，想提醒一下这个走神的子。
    叶凡却毫无所觉。
    张桂花终于忍不住了，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嗔怪。
    “凡，你往哪儿看呢？”
    这声音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叶凡。
    他猛地回过神，视线慌忙从那片诱人的风景上移开，对上张桂花那双带着些许责备和羞意的眼睛。
    张桂花紧接着又问了一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质疑。
    “你找出病因了吗？”
    “咳咳！”
    叶凡脸上瞬间涨红，尴尬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连忙收回手，干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和心虚。
    叶凡厚着脸皮，强装镇定地道：“桂花姐，你的病因我已经找到了。”
    他一本正经地胡八道，脸不红心不跳。
    “不过嘛，现在诊所里面的药材有几味不太够。”
    “我得出去跑一趟，重新采购点新鲜的。”
    “这样吧，你明天再过来一趟，保证药到病除！”
    张桂花柳眉微蹙，水汪汪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将信将疑。
    她看看叶凡那张故作老成的脸，又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药柜。
    这子，真的靠谱吗？
    但看着叶凡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她心里又存了一丝侥幸。
    万一呢？
    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温婉。
    “那好吧，凡，姐姐就再信你一次。”
    “我明天再过来。”
    完，张桂花站起身，理了理裙摆，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诊所的木门再次发出“吱呀”一声轻响，随着她的离开又缓缓合上。
    那股好闻的香气似乎还未完全散去，萦绕在空气中，撩拨着叶凡的心弦。
    张桂花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诊所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清。
    叶凡脸上的笑容却僵住了，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反复闪现着刚才的画面。
    那淡蓝色碎花裙下，惊心动魄的饱满轮廓。
    那片细腻如瓷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他感觉一股燥热从腹猛地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血液仿佛都在加速流动，冲击着他的理智。
    浑身都开始发烫，尤其是某个地方，更是有了难以言的反应。
    什么去采购药材，什么给张桂花治病，全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他只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这突如其来的、汹涌的冲动。
    叶凡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投向了诊所后面那间狭的洗浴室。
    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那扇同样破旧的木门。
    洗浴室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
    他迫不及待地开始脱身上的外套。
    动作太过急躁，手指都有些发抖。
    衣服被他一把扯下，随手往旁边的旧挂钩上一甩。
    没挂稳。
    外套直接滑，掉在了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
    “啪嗒。”
    一声轻响。
    伴随着衣服地，一个翠绿色的东西从口袋里滚了出来。
    正是那块叶天阳留下的古朴玉佩。
    玉佩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咔嚓！”
    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叶凡耳边炸响。
    他浑身的燥热瞬间被一股冰凉取代，整个人都僵住了。
    目光呆滞地看向地面。
    那块他刚刚还不屑一顾的玉佩，此刻已经四分五裂，变成了好几块碎片，散在灰尘之中。
    完了！
    三叔千叮万嘱是祖传的东西！
    虽然看着不值钱，但万一呢？
    叶凡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和懊悔涌上心头。
    “我操！这下可完蛋了！”
    他低吼一声，也顾不上身体那点不适了，赶紧蹲下身子，手忙脚乱地去捡地上的玉佩碎片。
    手指触碰到冰凉的碎片，心翼翼地想要将它们拢在一起。
    也许还能粘起来？
    就在这时，他右手食指猛地一疼。
    低头一看，一块锋利的玉佩碎片边缘，划破了他的指尖。
    鲜红的血液立刻涌了出来，一滴，两滴，砸在灰暗的水泥地上，晕开的血花。
    伤口不深，但血流得挺快。
    叶凡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几块破碎的玉佩上。
    他心翼翼地继续将所有的碎片都捡拾起来，捧在手心。
    就在他将最后一块细的碎片也捡起来的瞬间。
    异变陡生！
    他手心中的那些玉佩碎片，突然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了一道极其耀眼的淡蓝色光芒！
    这光芒并不刺眼，反而带着一种温润、神秘的气息。
    光芒瞬间将整个昏暗的洗浴室照亮，甚至穿透了他的手掌。
    紧接着，这团淡蓝色的光芒仿佛拥有生命一般，猛地从碎片中涌出。
    化作一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钻进了叶凡的眉心！
    叶凡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他只觉得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一股庞大而驳杂的信息洪流瞬间冲入他的脑海。
    眼前一黑。
    最后的意识是身体失去支撑，向后倒去。
    “砰！”
    他重重地摔倒在冰冷潮湿的水泥地上，彻底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