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爱是相对的，也是自私的

    听到沈亦初了这些，千道流的神情肃穆：“唐晨既然获得了森之传承，那他岂不是能先一步到达神境了。”
    “其实并不会，因为他在进行神考的时候被干扰了。”沈亦初摊了摊手，“被一种名为血红九头蝙蝠王的生物寄生，变成了杀戮之王。”
    “寄生？他被一只怪物夺舍了，然后两份意识待在了一个躯体里？”
    “差不多吧。如果按照目前这情况，他会一直在杀戮之都里当土皇帝，直到原本属于‘唐晨’的意识彻底消失。”
    “原来是这样。”千道流缓缓的点了点头，“唐晨啊唐晨，你原本为了获得波赛西的青睐，所以像是冲昏了头脑一般去寻找神传之所……没想到最后变成了葬身之处。”
    “大爷爷，我刚刚了，是如果。”沈亦初面色平静。
    “嗯？你的意思是，他还有机会出来？”
    沈亦初叹了口气：“您要听这个故事么？”
    她在这次对话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就像是刚刚千道流跟他讲故事一样，她也会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这位为了天使一族奉献了一生的老人。
    “起来，我来到武魂殿以后去过一次藏经阁，那边的老师跟我粗略的过关于武魂殿的往事。”沈亦初忽然。
    千道流点了点头：“如果你想听，我也可以把神祖曾经做过的事情告诉你。”
    “我要的故事是在未来将要发生的——如果爱豆选择前往天斗帝国的话。”沈亦初，“不过，这虽然是发生在一群‘人类’身上的事情，但凶险程度绝不亚于天使神祖的神话故事。”
    她开始缓缓叙述：“如果爱豆前往了天斗帝国，她将会在两年之内彻底洗净现在的呆萌，然后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将现在天斗帝国的大皇子、二皇子毒死，自己取代雪清河……”
    她从容不迫的把千道流带向原本该有的未来：
    天斗帝国巴拉克王国的那所史莱克学院、神秘集结的上三宗两帝国天才子弟；
    天斗城内皇室的部分秘辛、蓝霸学院在改名以后参加魂师大赛最终夺魁；
    皇室内的珍藏秘宝瀚海乾坤罩、和武魂殿纠缠不轻的海神岛、杀戮之都，神级千仞雪在星斗的战斗、嘉陵关大战满地的毒血，供奉们为了救下千仞雪在空中变成了礼花；
    以及最后染红半个天空的修罗血影。
    开始的时候千道流还会打断沈亦初，询问几个问题。
    渐渐的他沉默了，只剩下沈亦初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她就像是一个亲身经历过这个故事的鬼魂，从未来穿越回现在，娓娓讲述自己曾经的人生。
    “故事的结尾，爱豆大概是利用了天使家族的‘牺牲’秘术，在神级的时候自爆了神位，将海神唐三的神装击碎。”
    “但很可惜，对方切换到了修罗形态，袭杀了想要为爱豆挡下攻击的比比东，比比东最终死亡，爱豆存活，最后不知所踪。”
    足足一分钟，千道流都没有话，直到这间办公室的门扉被人敲响，他才猛的惊醒。
    门被打开，千仞雪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其他的六位供奉。
    “大哥，我们都听到了。您刚刚因为太投入，所以没有对我们的到来察觉，是老三释放了魂力隔绝屏障。”二供奉金鳄斗罗。
    千道流还是没有话，显然，他并不能接受沈亦初所的这个结果。
    因为，假如没有唐三的出现，那么毫无疑问，自己儿子千寻疾的计划就会成功的实现，武魂殿也将会迎来双神共存的局面，史无前例。
    至于所谓的神明调控气运，他对此也是不得不相信。因为前不久发生的事情就是活生生的例证。
    “雪儿……”千道流抬起头，看向千仞雪。
    “爷爷，在四天之前，初就已经将这一切都告诉了我——在得知我这次不会前往天斗帝国的时候。”千仞雪的声音轻轻的。
    年仅九岁的她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稚嫩：“我不会再让这群家伙得逞的，我会努力的修炼！”
    同时，她的声音里还带着决绝：“我在这两天冥想的时候已经想明白了，并且下定了决心。我必将设置出一个陷阱来捕杀这个唐三，而并非简单的直接将其摧毁，否则那个修罗神很可能再重新规划什么，我们在没有神界其他神祇支持的情况下，根本无法阻止。”
    千道流的内心一震，孙女儿此时表露出来的态度和以往完全不同。
    以往的千仞雪很可能并不明白“成神是为了什么”，而仅仅是因为“父亲她可以，爷爷希望她可以”。
    而现在，千仞雪走了过来，：“我不相信世界上有杀不死的人，也不相信初的那个修罗神能够不断的、无数次的复活他。”
    “这一次，就算他获得了神之传承，我也必会比他更早，然后在杀了他以后守在尸体旁边，他复活几次我就杀他几次，直到他变成一堆无法聚合的单细胞。”她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如同业火红莲。
    其他的供奉们心中微微一颤，这才是他们期待的武魂殿少主。
    “爱豆你可太帅了！另外，刚刚大爷爷教导了我一下。”沈亦初的语气里一半赞赏一半揶揄，“他我身体很强，但打架的时候缺了点技巧。”
    千仞雪微微一愣，然后：“你有更好的办法？”
    “我们可以一起想嘛！”沈亦初狡黠的一笑，“为什么要让他获得完整的双神传承呢？”
    “可是，你刚刚，如果提早弄死他，可能会带来其他的变数，会导致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掌控的。”千仞雪的声音低了下来，像是在复盘自己刚刚想到的事情。
    “想办法把他的海神神位弄成残废嘛。”沈亦初，“这样既不会让不利于我们的变数扩大，也能让他们继续燃烧起希望，等到最后杀起来更容易一点。”
    “这可不像是【辣舞按得屁斯】神出来的话。”自从千寻疾身亡以后，千仞雪难得的笑了。
    前几天两个家伙谈心的时候，沈亦初跟她了什么是【love and peace】。
    “嗯，但爱是相对的，也是自私的。”沈亦初低低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