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毁尸灭迹，张少辉力救二人

    张少辉和胡侃两个人在白浦江边等了老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影。
    胡侃是又累又困。
    他的两只眼睛，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
    他奋力地睁开，看着张少辉：“兄弟，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有意要拿我寻开心？
    如果我在矿井下面接着干活儿的话，还能多拿一百块钱，你却偏偏要让我来这里喝西北风。”
    “你那一百块钱的工资，我补给你，行不行？”张少辉笑容可掬。
    “你这人也真是的，我只不过随口这么一，”胡侃着躺下了，“你盯着，我先眯会儿。”
    不一会儿，便传来了胡侃的呼噜声。
    张少辉看着胡侃，心想像这样的人随遇而安，活得多轻松啊。
    张少辉两只眼睛清澈明亮，炯炯有神。
    他在江边上来回踱着步子，仔细地盯着江面。
    由于最近一直下暴雨，江水上涨了不少，江面距离岸堤已不足一丈。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快到凌晨四点了，张少辉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
    他心想难道这一次每日情报系统出现了误差？
    还是自己把时间、地点记错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突然，从西边快速驶来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两只大灯铁亮，刺得张少辉睁不开眼。
    只见那车忽然靠江边停下了，车门拉开，从车上下来两个人，然后，把一个麻袋从车上抬了下来。
    紧接着，只听“扑通”一声响，那两个人把那个麻袋扔进了白浦江，然后上车，加大油门，开车走了。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过几秒钟。
    那白色的面包车从张少辉的身边飞驰而过。
    张少辉眼尖，记住了那辆车的车牌号为：“淞A 44944。”
    “老胡，快醒醒！”张少辉立即喊道。
    “什么事儿？一惊一乍的。”胡侃坐起身来，睁开了惺忪的双眼，用手揉了揉，看向张少辉。
    “你刚刚有没有看见有两个人把一个麻袋扔进了白浦江？”
    “我睡得正香，正在做梦呢，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你的心可真够大的，快拿绳子！”
    张少辉一边着，一边迅速地把衣服和鞋子都脱了，只穿着一个大裤头，然后，把绳索的一头系在了腰上。
    “你可要把绳子给抓住了！到时候把我拉上来！”
    “必须滴，你放心吧！”
    再看张少辉纵身一跃，从岸边跳了下去，然后，潜入到江水下面。
    张少辉也没在白浦江游过泳，不知道这水底到底有多深。
    上面的气温很高，可是水底下的气温却越来越低，直到冰冷刺骨。
    张少辉一下子扎下去一丈多深，那水冰得他牙齿直打战，
    可是，他还是没有到底，也没看见那个麻袋。
    张少辉也是懵了，心想自己明明看见麻袋从这里下去的，怎么会没有呢？
    岸堤上的胡侃见张少辉潜入水下一分钟多中没有露头，吓得赶紧把绳子往上拽。
    张少辉便不由自主地被他从水底下拽了上来。
    张少辉用手抹去了脸上的江水，喘息了一口气，没好气地：“老胡，你拉我上来干什么？”
    “我看你半天没动静，别把你也搭进去，谁知道那麻袋里装的是啥玩意儿，不定装的是石头呢。”
    “不管装的是什么，先把它打捞上来再。
    这一次，三分钟以内，我不使劲地拽绳子，你不要拉我上来。”
    “好嘞，你子水性厉害呀，赶得上梁山好汉浪里白条张顺了。”
    张少辉又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沉入江底。
    这一次，他攒足了力气，使劲地往下沉。
    渐渐地，他感觉到那江水越来越凉，自己就好像是坠入了冰窖之中，
    水压越来越大，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他在江底下面待了两分多钟，终于找到了那个麻袋。
    他用右手牢牢地抓住那个麻袋，然后，左手拼命地拽腰上的绳子。
    这一下，岸堤上的胡侃感觉到了，赶紧用力往上拉。
    由于水的浮力作用，张少辉和那个麻袋在江面下面并不算太沉。
    很快，张少辉把脑袋露了出来，长出了一口气。
    “少辉，怎么样？找到那个麻袋了吗？”
    “找到了。”
    “里面装的是什么？”
    “现在，我也不知道，总之，挺沉的，你快把我拉上去！”
    江面距离岸上还有一丈多高，张少辉的个子也高，体重在150斤左右，若是让胡侃拉张少辉一个人上去，或许可以对付，可是，张少辉的手里还拽着一个麻袋。
    因此，胡侃怎么使劲儿，也拉不上去，直把他急得满头大汗。
    “少辉，不行啊，太沉了，我拉不动！”
    张少辉没好气地：“平时让你加强锻炼，你总是不愿意，关键时刻，你却掉链子！”
    “少辉，你别乱动！再乱动，我可就掉下去了。”
    胡侃的话音未，脚下一滑，只听“扑通”一声响，他居然从岸上掉了下来，入水中。
    “少辉，我不会水！快救我！”
    胡侃刚把这句话完，身体便快速地往下沉。
    张少辉一看，心想这位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原指望他把自己给拉上去，没想到他不但没把自己拽上去，却掉了下来。
    张少辉赶紧游到他的身边，用右手托住了他。
    胡侃把脑袋露了出来，即便如此，他也呛了几口水：“哎呀，妈呀，少辉，你赶紧把我救上去，张少辉一边浮水，一边，咱们俩都掉下来了，怎么能上得去？
    而且，我的体力马上消耗完了，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那可不行，我还没娶媳妇呢，还不知道女人是啥滋味儿，我要是死了，岂不是太冤了？”
    张少辉心中暗笑，这都到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这事儿。
    就在张少辉发愁之际，江岸上传来了警车的声音，紧接着，有四名警官从车上下来了，其中，为首的正是杨勇。
    “快，快救人！”
    杨勇立即指挥，把张少辉、胡侃救了上来，并且，把那个麻袋也打捞了上来。
    张少辉笑道：“杨警官，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来得正是时候，
    你再晚来一步，我们就要沉入江底里喂鱼了。”
    “哎呀，实在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多喝了几杯，睡得太沉了，没有听到你的电话。
    睡到夜里，我渴醒了，起来找水喝，看见了你发的短信，我赶紧赶了过来，怎么样，你们没事儿吧？”
    “我们没事，只不过，还不知道这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快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