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抖音直播反季节销售羽绒服

    张少辉挑大粪，从早上一直干到太阳偏西，总算是把那一池粪水给挑完了。
    他的双肩已经被扁担磨成了青紫色，且肿起老高。
    只要稍微碰那么一下，都能疼到骨子里。
    还不错，赵思静兑现了承诺，给了一千块钱，并且送了他一篮韭菜，是壮阳效果极好。
    张少辉心想女朋友都分手了，壮不壮阳的，还有啥用啊？
    出来就是为了挣钱的，他也没客气，便把那一千块钱给收下了。
    他心想那每日情报系统的情报很准确啊，虽然是辛苦了点，但是，那一千块钱却是实实在在的。
    等到张少辉回到自己的住处，快到晚上六点了，又要上夜班了。
    此时，虚拟面板上显示：【恭喜宿主完成了任务，现给出评价：阳光帅气！】
    他来不及休息，换上了工作服，下井继续挖煤。
    不过，此时的他，心里有了盼头。
    因为他也不知道每日情报系统，明天会给他推送什么情报。
    如果，每天能多赚一千块钱的话，自己的债务很快就可以偿还了。
    他感觉到今晚的时间过得比较慢。
    过一会儿，他便把手机拿出来看看，才六点半；
    感觉又过了好长时间，他又把手机掏出来看看，六点三十五分。
    我晕！
    这时间就好像停滞不前了似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里00：00，终于，虚拟面板上再次显示：
    【今日情报2：春申大街，波司登男装店现进行反季节销售，由于无人问津，聪明美丽的女老板支新招，在抖音直播销售，现招聘临时男模一名。
    早上七点开始。
    待遇：按照销售额的10%提成。】
    张少辉刚看到这条情报觉得没有什么吸引力。
    因为他心想销售额的10%是多少钱呢？
    好像没有多少吧。
    后来，他大致地计算了一下，波司登是大品牌，如果按照一件羽绒服两千块钱来计算的话，那么，一件就可以提两百块钱。
    如果能卖出去十件的话，那么，岂不是提成两千块钱吗？
    这好像也还不错。
    早上六点。
    太阳早早地升起，炙烤着大地，知了在树梢上不停地叫着。
    张少辉又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洗完澡，换了一身新衣服。
    他又对着镜子，沾着水，把自己的头发梳了梳，
    他的两只眼睛已经熬得通红，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挣钱要紧！
    他拨通了对方的电话，人家把地址告诉了他。
    然后，出门，直奔春申大街。
    波司登店很容易找。
    店门已经开了。
    可是，他刚一进店，便感觉到一股热浪迎面扑向自己。
    他心想这老板真会算计，竟然没有开空调，这么热的天，不开空调，怎么会有生意呢？
    他见有一位五十多岁，长得酷似“石玑娘娘”的女人正在忙碌着，
    看样子，她已经开始准备直播了。
    “你好，我是来应聘临时男模的。”
    张少辉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此时，但见那胖女人转过身来看向张少辉，一双被肥肉挤成细线的眼睛亮着光：“好，你叫什么名字？
    来，和姐姐。”
    张少辉心想那女人叫自己喊她姐姐，这辈分是从哪论的？
    他发现那女人肥头大耳，好像是没有脖子似的，胸前的内衣鼓鼓着，十八两肉来回晃荡，
    满嘴不太对称的牙，由于长期抽烟，已经被熏成了黑褐色，烟草味也忒重了些，让人闻了，直想吐。
    那女人一边着，一边伸出肥胖的右手，来拉张少辉的左手。
    张少辉的心里只觉得一阵厌烦，赶紧把手抽了回来，向后退了两步。
    “嘻嘻，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老板娘孙丽丽，
    我的丈夫已经死了好几年了，我一直一个人住。”
    张少辉听了，心想，谁问你来了，你有必要和我这些吗？
    “看来，你还有点儿不好意思，抓紧时间把衣服脱了，咱们速战速决！”
    “啥？脱衣服？”
    张少辉当即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孙丽丽一笑：“是啊，你不是来应聘男模的吗？
    你不脱衣服，咱们怎么直播？
    你不得穿上咱们的羽绒服吗？”
    张少辉听她这么一，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么热的天，没有空调，怎么受得了？
    “麻烦你把空调打开可以吗？”
    “不好意思，不是我不开空调，只因最近没有生意，房东天天催房租，空调已经坏了一个多星期了，需要换新的，哪里有钱买呢？
    你就忍耐一下吧。”
    “这——，”张少辉犹豫了一下，“好吧！不过，也用不着脱衣服。”
    “那也行吧。”
    孙丽丽着拿出一款加厚的羽绒服递给了张少辉：“你先穿上吧！”
    “这么厚！”
    张少辉掂量了掂量，那件羽绒服，少也有七八斤。
    “要不，你以为呢？这款，我们目前库存量最大，所以，得首先推这款。
    你这身高，这身材，穿上它，正合适。”
    张少辉只好咧着嘴穿上了。
    “拉链拉上！马上，我们直播就开始！”
    还得拉拉链，真够严实的。
    孙丽丽又磨蹭了一会儿，终于，开播了。
    再看张少辉，额头上黄豆般大的汗珠子，不停地向下滚着。
    孙丽丽一会儿，用手摸摸张少辉的腰，
    一会儿，又有意无意地触碰他的臀部。
    张少辉好不自在。
    他大爷的！
    从早上直播到中午，一件羽绒服也没卖出去！
    “豆腐”倒是让那“石玑娘娘”吃了不少。
    也就是，一毛钱也没拿到！
    连走了，那女人也没给他一瓶矿泉水喝。
    等到张少辉回到自己的住处，整个人被热得喘不过气来，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头重脚轻，两只脚就像是踩棉花似的。
    此时的他感到腹内饥饿。
    于是，先是把饭煮上，又把那个韭菜篮子拿了过来。
    然而，他无意之间发现那篮子里有一封信，已经是拆开了的。
    张少辉从来没有偷看他人信件的习惯，只是由于好奇，他忍不住撇了两眼，只见上面写道：
    宝贝女儿，对于你认真的态度，爸爸表示欣赏。
    你作为哈佛大学的高才生，认真对待自己的毕业论文，是没有错的。
    这么热的天，你亲自前往咱们家的产业之一农家菜园，搜集论文素材，爸爸表示赞同。
    等你完成毕业论文以后，就回国接管咱们邦杰集团吧。
    爸爸身体欠佳，也该退休了。
    爱你的爸爸，赵永祥。
    张少辉一看，也是傻了。
    什么？
    邦杰集团？
    那不是本市非常有名的上市公司吗？
    旗下经营着金融、房地产、码头、宾馆、农场、服装等多个子上市公司。
    据赵永祥的资产规模已达百亿，没想到赵思静就是他的女儿。
    “叮铃铃……！”
    手机响了。
    张少辉打开手机一看是赵思静打来的。
    “喂！”张少辉的心情有几许激动。
    “请问是张少辉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赵思静柔和的声音。
    “是的。”
    “中午有空吗？
    我想请你吃顿饭，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