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贪婪感受她的气息

    只在她愣神的瞬间，我已经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双臂。顾不得门岗和过往的人注视。
    “我们走。”我拉着她的手不由分就朝我们停在对面的车子大步走去。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惜悦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一句话没，任由我拉着。
    “惜悦。”
    我握住她的双臂，双手微微颤抖。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生怕一松开她又消失了。我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仿佛要一次看个够，弥补过所有错过的时光。
    惜悦也看着我，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晶莹透亮，目光沉静似水，似在探寻，也有询问。
    我不知道此时应该什么，仿佛语言已经失去了它的功效，唯有真真切切地看到、触摸到她的存在，才是真实的。亚吐节号。
    “惜悦。”
    我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双臂本能地环在她身后紧紧箍住。紧得不容有一丝空隙。
    当她柔软的身体贴在我的胸膛时，我身体激动得微微颤栗，更不平静的是我的心。
    有多久了？我离开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这个无比熟悉的温软的身体有多久了？
    我开始痛恨自己的愚蠢，为什么要那么多疑？为什么要用报复去伤害她？为什么要将时间浪费在纠结上面？无论她是否原谅我、纵然她有什么过错，又有什么比失去她更让人痛心？
    一次灾难，让我完全看清了自己，扔掉了所有的顾虑，明确了自己的方向。
    我的力道之大。恨不能将她塞进身体，揉进骨髓，永不分离。
    我应该做的，便是不惜一切重新得到她。无论需要做什么，我都要和她在一起。
    “惜悦。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暗哑、低沉。有些不受控制。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不能再犹豫。
    “我的肩膀不算厚实，我的气度不够宽广，我不够勇敢，犯了错误之后，不敢自信地站在你的面前求得你的原谅；我还很懦弱，不敢面对你对我的拒绝。你还愿意重新接受这样的我吗？”
    我的眼中泛着泪光，感觉自己此刻前所未有地脆弱，像是见到久别的亲人一般有些委曲。
    我不敢将她放松。不敢看到她的眼睛。
    “惜悦……”
    “喂，放手！”惜悦打断我，在我僵住的一瞬把自己挣出了我的怀抱，白了我一眼，长长吸了口气。“我才刚出来，你就想闷死我啊！”
    惜悦完，绕向车子的另一端，打开车门看着我：“走吧。”
    我傻了。
    “上车。”她再次叫我，“愣着干嘛，上车。”
    “噢。”我机械地回答。
    “靠，真是够酸的，老子差点把隔夜的饭菜都吐出来了。”秦浩阴阳怪气地。“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子深情时的样子，简直可以惊天地，泣鬼神啊！”
    “闭嘴！”我没好气地。
    惜悦在一旁悄悄地抿嘴浅笑。
    这一笑，像是散出了一抹阳光，投射到了我的心里，暖洋洋的。我紧紧抓着惜悦的手不放，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也没有将手抽回去的意思，乖乖地任由我一直握捏着。
    “你瘦了。”我满眼都是心疼。
    直到这时，我才开始仔细地端详惜悦。
    她仍是一条马尾，垂下的发梢几近后肩，一身乳白色的细麻休闲服罩在身上略显宽大。
    她的肌肤依然是玉一般地白净娇嫩，几近透明，只是脸上的红润明显地淡了，现出几分苍白。衬得眼睛格外地大而明亮。目光中那一层让人心痛的暗淡已经有了一层明亮，但依然还没恢复从前原有的灵动。她那巧翘挺的鼻子还是那样可爱，只是下巴明显地尖了。
    “我要把快速把你养胖点。”我。
    惜悦又白了我一眼，那神情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了。那分明是对最亲密的人才有的。
    天空渐晴，隐在云层背后的太阳，也露出淡淡的光晕。
    “蔡总出来了吗？”
    “还没有。”
    她了然地轻轻点头，又问道：“竞标的情况怎样？”
    “目前进展还算顺利，而且有了秦浩的加入，各销售渠道恶化的趋势已经在控制之中。”
    “嗯，那我们这是回哪里？”她的表情淡淡地，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你的房子还来不及打扫。”我看着她，轻柔地：“先住到书香门第去吧。”
    完这句话，我很紧张。这无疑是在让惜悦做一个艰难的选择。
    自从我们分别以后，这大半年都一直没怎么联系过，而且之前和花的感情纠葛，没有好好地处理给她一个良好的交代，她心里肯定是有一道坎的。现在刚被关押了一个月，我又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有好多的东西，她肯定先需要自行消化一下。
    车里的空气像是凝结了，车外的喧嚣也似乎消失了。我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她的脸上还是显得那么平静，夕阳的余辉将她面部的轮廓勾勒出一道柔和地光芒，看上去更加温暖而明艳，美丽得快要灼热我的眼睛。
    “好吗？”我再次询问，目光坚定而诚恳。
    “嗯。”惜悦轻轻点了下头，声音得几乎听不见。
    “师傅，直接去书香门第区。”我激动地大声朝正在开车的秦浩喊道。
    “老板，没问题。一会儿费要多给点啊。”
    惜悦听到我们的对话，情不自禁地嫣然一笑。
    一时后，车子终于平稳地开进了区楼下，秦浩帮我们打开车门，然后准备离开。
    “要不要上去坐会儿？”我礼貌性地邀请道。
    “嘿嘿，我就不上去了吧。”他脸上浮出一丝猥琐的笑意：“今晚是你过年的日子，我就不打扰啦，悠着点身子。”
    我还没来得及话，他就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惜悦进门时并没有急于往里走，而是站在玄关的过道口四处打量，像是第一次来到我的家里。
    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后，她才终于把随身的包放在鞋柜上，换了拖鞋，走进客厅。直到这时，我如释重负，轻轻呼出一口气。
    “惜悦。”
    我呼唤着她的名字，扑身向前，迫不及待地紧紧环住了她，我抱得是那么地急切和用力，贪婪地感受着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