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剽窃

    索马里的一个小镇上，江中石、马媛媛遇到联合国维和部队，然后二人搭乘一辆车去最近的机场。由于海盗劫持事件，游轮已经返航，马媛媛也准备返回香港，处理公司事宜。
    在机场，马媛媛问江中石，“你准备去法国干什么？”
    “我是想去柏林，这是为了节约钱嘛。”
    “对，该节约就该节约，不过时间成本也要考虑，给我你的银行帐号。”马媛媛拿出智能手机，在手机上给江中石转了10万美元。
    “我准备成立一家私人慈善基金，以后异侠联盟的资金就在它下面运作。初期我准备赞助1亿美元，不过那需要时间运作。这是我从个人账户转给你的，应该够你这次旅行。这是公款哈，财务报销表格我随后邮件发给你。”
    “你说不能用超能力谋利，但接一些诸如保镖、调查方面的任务不违背原则吧，不然坐吃山空，久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马媛媛眼睛闪着狡诈的光芒，她想。“我们要接任务就要接高价的，最低100万美元。”
    “好吧。”江中石想了一下，答应了，“不能做维护良心的事。”他曾在明朝做过一个官少爷的保镖，有一天那个纨绔子弟看上了一个良家妇女，命令他和另外几个家丁要强抢民女，当时他勃然大怒，要不是职业操守，就要血溅四方，他把那个少爷揍了一顿后，扔下银子走人，以后几乎没再做过私人保镖。
    “放心吧，我会准备厚厚的合同约束行动内容。”
    ”对了，“马媛媛轻描淡写的问，”你和赵淑琴现在是怎么回事？“
    江中石在给她讲故事时，涉及他个人问题的事都轻描淡写的略过。
    ”我觉得是朋友吧。“江中石犹豫了一下。
    ”哦。”马媛媛应了一声，马媛媛至今单身。没办法，她的条件实在太好，属于那种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非要靠能力吃饭的人。她的富豪老爸也曾感慨，这个女儿遗传了她母亲的美貌和他的商业敏感，唯一的缺点是太爱工作。虽然她大部分时间都在事业上，也谈过几个男朋友，对方也非常优秀，有富二代，有高材生。可她太强势，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安排，最后把对方吓跑。有次过情人节，她提前一周就让助理安排行程，包括在哪吃饭、吃什么、吃完去哪里玩、几点结束。对方感觉自己像个机器人，而她，完了以后回家继续工作。
    “可以把他作为候选人之一。”她老爹一直在暗示她尽快找个男朋友，然后成家。不过，在飞机上的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后，又忘了这事，她开始工作，这段时间公司业务捺下了很多。现在她除了自己公司，又多了一个异侠联盟要管，不过，这一点也没给她带来压力，相反，她感觉很有干劲，她就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
    德国首都柏林，柏林墙东侧，一幅幅各种类型的巨型画覆盖了整个墙面。江中石正坐在一张长椅上，欣赏这些在墙上的艺术创作。他看到一副画，画上是一个人正在努力的翻墙，画中只画了他的一条腿，他的身体应该已经爬上了墙，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试图把他从墙上拉下来。自从有了智能手机，他就把他的日记传到网上，以方便他查阅。而这副画，让他想起刚看的一段日记。
    “8月13号，晴，德国柏林
    成千上万的东德国军队、警察来到东西德边界。工人在地面上打孔，立起水泥柱，架设带刺铁丝网。一名东德工人在铁丝网即将合拢时，忽然丢下工具，越过边境线向西边跑去，这时，他背后一声枪响，那名工人倒在血泊中。“
    一个中年的德国人向他走来，他是一名犹太人，名叫曼施泰因，是柏林警察局的一名高级警官。他来到江中石身边，坐到长椅上。
    “你好，不老者。“
    二战期间，江中石曾在德国逗留。那时德国与日本结盟。江中石的东方人面孔让他受到礼遇。德国纳粹疯狂的迫害犹太人时，他曾经救过几个犹太人。这个犹太人警察是他当初所救一人的儿子。来帮他一个忙。
    “你好，你父亲身体还好吗？“当时他父亲还只是一个小孩。
    “家父还好，要不是为了保守你的秘密，他早想来看望你了。”曼施泰因说着，递过一个卷宗。这是柏林最近两个实验室发生意外的报告复印件。
    “江先生为何对这个案子感兴趣，调查结论已经出来，属于实验意外。”警察问。
    “我怀疑这是人为，而且是异能者所为。”江中石回答。
    “那么先告辞了，如有需要，请打我电话。”说完，曼施泰因递过一张名片。
    宾馆里，江中石正在研究这份报告。这两次实验室意外，一次发生在柏林工业大学的分子化学实验室，一名叫默克尔的教授在意外中身亡。另外一个意外是德国三大化学巨头之一动态拜尔集团的实验室里，一名叫科尔的研究员遇难。他们有什么联系呢？江中石在网上搜索他们的信息。他忽然发现，那个默克尔曾经是科尔的博士导师，而默克尔当时还负责另外一名学生的指导：周云志。
    周云志是一名学霸，成绩一直是班上第一名。他从小父亲早逝，他妈妈独力把他和一个妹妹抚养成人。他喜欢科学知识，特别化学。他考上国内最顶尖的一个化学系并读到研究生毕业。后来又在日本东京帝国大学化学系读博士，然后又在德国柏林工业大学做博士后研究。
    前段时间，周云志的导师默克尔带着他和另外一名学生科尔研究一种新型分子材料。这是一种由锑、砷、氧化钡合成的新型化合物。这种材料重量很轻，却具有极高的强度、韧性、伸展性。但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稳定期太短，合成后几小时后就会分解，加上成本很高，完全没有应用价值。多次实验后，默克尔和科尔都放弃了研究。但周云志没有放弃，他改进算法，每天泡在实验室，3个星期后，他找到了一种能使这种材料稳定的催化剂，他把这发现告诉了导师。
    接下来的事让他很受伤。默克尔和科尔发表了关于这个材料的论文，论文就是基于他发现的催化剂。科尔靠这篇论文顺利毕业，默克尔获得大量的经费和专利转让费，然而，论文上没有周云志的名字，专利费他也没分到一分钱。周云志去找科尔，科尔说，他快要结婚了，需要顺利毕业，需要一份工作。去找默克尔，他说这种材料有军事用途，而周云志是中国人，报他名字会惹麻烦，默克尔会在其他项目上补偿他。
    “这是对科学精神的亵渎。”周云志重重的一拳拍在实验桌上。他越想越气，可没有任何办法，他只是一名来做研究的外国学者，一切权力都掌握在他的导师手里。
    今天他在实验室分析一批矿物，这批矿石正摆放在实验桌上，他刚才用机器处理时，一枚小小的黑水晶掉在桌上，而他那愤怒的一拳让那枚水晶刺入他的手掌，但愤怒让他没有感觉。不久，他感觉很困，头重脚轻，然后晕倒在地。
    实验桌上，有很多装满各种化学试剂的玻璃瓶。在周云志晕倒时，他的手把一瓶高浓度的硫酸打翻。硫酸沿着实验桌，滴滴答答的滴到了桌下昏睡的周云志身上。进入他身体的黑水晶暗能量加上硫酸，让他的身体细胞发生奇异的变化。
    从晕迷中醒来，周云志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桌上倾倒的装浓硫酸的玻璃瓶。他一看自己的衣服，胸口被腐蚀了一个大洞，他赶紧摸自己的身体，没任何事。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软化，他看到自己的手像蜡烛一样在融化，“停止，赶快停止。”他在心中呼喊。融化停止了，他的手又恢复原状，只是在冒着墨绿色的雾气。他挥了一下手，一股绿色雾气朝着实验桌上的一个塑料试管架涌去，包围它，试管架像掉入浓硫酸一样快速的腐蚀，软化，最后消失。他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
    “我有超能力了。”几天后，确认了自己能力的周云志想，现在，是时候让那些罪恶的人受到惩罚。
    晚上8点，柏林工业大学一间化学实验室里，默克尔坐在实验室的电脑前。他今天接到电话，周云志说他发现了新的东西，约他在这个时候实验室见。“他又有新发现吗？”默克尔想。
    实验室的门被打开，周云志走了进来，随后关门并反锁。
    “周云志，你要给我看什么？”默克尔问。他发现周云志的眼瞳似乎是墨绿色的。
    “给你看这个。”周云志抬手，一股绿色的雾气从他手上涌出，包围了他放在桌上的手机。手机受到快速腐蚀，变色，变形，最后像一张被揉在一起的破纸一样，成为黑乎乎的垃圾。
    “你想干什么？”默克尔大惊。
    “为什么？为什么剽窃我的发明。”周云志大吼道，一团雾气向默克尔涌去，在他眼前停下，毒云翻滚着，仿佛死神的镰刀在他颈前挥舞。
    “因为你是中国人。。。。。”看到他眼睛开始冒出血红色，他改口说：“因为我已经5年没有任何成果了，再这样下去我的教授位置都可能不保，我老婆生了第三个孩子。。。”他战战兢兢的说。“我可以补偿你，专利费我分你一半，不，全部给你。”
    “去那边转账。”周志云把一个写着账号的卡片递给他，这当然不是他个人的账号，是他用一个德国收留的叙利亚难民的名字注册的。他曾给他捐款。
    看到默克尔颤抖着双手给他的账号转了100万美元，这是他个人从专利转让费中得到的分成。周志云说：“下面，算算你对科学犯下的亵渎罪。”
    “不。。。”默克尔发出惨叫，那团雾气把他包围，周云志控制着雾气只腐蚀了他的气管，让他窒息，如果把他完全腐蚀会留下证据。实验室里有很多易燃易爆品，周云志轻易的把它们组合在一起，制作了一个大威力的爆炸物，并在上面安了个定时器。几分钟后，他走出实验室，消失在黑夜中，实验室发生剧烈的爆炸，火光冲天。
    知道大学实验室发生意外以来，科尔这几天一直有些不安。今天，他收到邮件，周云志发的，说他知道那次意外的真相，叫他晚上9点在公司实验室等他联系，于是，他就加班这等他电话。
    嘀的一声，实验室门打开，周云志走进来。
    “你怎么能进到这里来？”科尔很不安。这家公司的安保一向周密。
    “你是说这个吗？”周云志举起被腐蚀的门禁控制装置，随手把它丢在地上。
    “你来做什么？”科尔越来越恐惧。
    “来谈谈你犯过的罪。”周云志眼睛是绿色的，又闪着愤怒的血色。
    15分钟后，周云志已经悄悄的走出了公司实验室很远，沿途的监视器在他经过时全被他用绿气覆盖而看不到任何东西。轰的一声，实验室发生爆炸。
    明天是柏林工业大学化学系研究生毕业的日子。周云志看过他们的毕业论文，其中两人有剽窃行为，一人还是剽窃他在日本写的论文。
    “神圣的科学殿堂不能受到玷污，罪犯必须受到惩罚。”周云志浑身冒着绿气，眼睛闪着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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