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大哥

    死、死了……？
    纪禾这句话一完，所有人的脸色都一沉。
    方才话的农民工更是呼天抢地：“哎呀妈呀！鱼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
    好歹也是个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美女主播，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实在是让人遗憾。
    在警方的安排下，孙也赶紧试图联系房子的上一任主人。
    奈何微信上出现了红色感叹号，电话也一直打不通。
    显然，上一任主人，很有问题了。
    警方道：“虽然已经无法再联系鱼儿本人了，但是我们可以联系她的经纪人或者家属，询问信息。”
    打开鱼儿的微博，最后一次更新停留在五年前。
    正如那工人所，鱼儿最后一次发的微博内容，就是解释自己将退出网络，不再进行直播。
    下面的粉丝评论，也停留在五年前。
    【呜呜呜，鱼儿你为什么不直播了！我会很伤心的】
    【就是就是，鱼儿继续直播吧！】
    五年过去了，下面粉丝的留言数也在一天天地减少。
    以前，几乎每天都有粉丝来留言。
    到现在，一个月都没有粉丝来留言。
    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
    一个人只要不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很快就会被遗忘。
    幸运的是，鱼儿的简介里写了她的助理联系方式，并明了，一切商务合作都联系助理。
    搜查工作似乎出现了曙光。
    照着上面的联系方式，警方给鱼儿的助理发去了邮件。
    一开始众人还很担心，都经过了这么久，这个邮箱是否还有人使用。
    万幸的是，在邮件发送出去的刹那，众人就收到了回复。
    “鱼儿已经很久不直播了，不再接任何推广，抱歉。”
    助理，仍然在使用这个邮箱！！
    警方赶紧派人联系上了助理，并且出示了相关证件。
    听了事情的情况以后，助理很是诧异。
    然后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发了过来。
    通上电话以后，她的声音带出很明显的哽咽：“鱼儿，……这么久没有再出现，竟然是死了吗？”
    刚刚听到这个消息，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花了很久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消化了这件事。
    纪禾看她实在哭得可怜，就安慰了她一句。
    “别哭了，逝者已逝。如果真的想要替她报仇，就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吧。”
    助理点了点头，哭声稍微了一点。
    然后道：“我和鱼儿以前是初中同学。从初中毕业以后，鱼儿成绩不好，没有再继续上学，就当了主播，顺便喊我去当她的助理。
    “她长得漂亮，嘴又甜，很会哄大哥开心，靠直播赚了不少的钱。但是，她的家里却一直对她的职业很反对……
    “其实我实话，谁都可以看不惯鱼儿，偏偏就她那对父母没资格！不负责任的父母，凭什么管她？！”
    “鱼儿的父母早就已经离婚了，离婚的原因，是因为鱼儿是个女孩……鱼儿的父亲一直想要个儿子，听鱼儿是女孩之后，骂骂咧咧，很快就找借口离了婚。鱼儿的母亲带着鱼儿生活，一个人独自带着孩子很艰难，也很难再找到结婚的对象。月儿的母亲也视她为累累赘，对她非打即骂。”
    听了，纪禾的眉头微微皱起。
    这个鱼儿……还蛮可怜的。
    长得那么漂亮，可真是红颜薄命啊。
    助理继续道：“后来，月的母亲再婚了，和丈夫又有了新的孩子。鱼儿在这个家中，就越来越边缘了，她不愿意再看父母的脸色生活，于是很早就搬了出来，靠着直播谋生。
    “听她直播赚了不少钱以后，她的家人就想尽了办法问她要钱。……鱼儿的那群家人，实在是畜生。一边趴在她身上，吸她的血生活；一边还看不起她的职业，经常侮辱她。
    “鱼儿一直是个很聪明也很努力的女孩，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想要杀死她？我觉得她那两个畜生父母很有可能，搞不好就是惦记着她的钱，想据为己有！”
    到这里，助理激动极了。
    警方赶紧安慰她：“这位女士，你不要着急。我们会慢慢收集证据，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助理稍微平静了一些，然后道：
    “鱼儿的尸体在哪？我想见她最后一面……”
    怎么也是初中同学，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的情分。
    她很想念鱼儿。
    一时间，没有人回答。
    没有人愿意告诉她这个残忍的消息。
    最后，还是个女警开了口：“她的尸体在……墙里。应该是被人杀害了，凶手残忍地将她的尸体填进了墙里。地点在E市，如果你想要见她最后一面的话，或许可以赶来。”
    “E市？”闻言，助理有些诧异。
    “我从来没有听过鱼儿有什么亲人或者朋友在E市，好端端地，她为什么会跑到那里去？”
    女警道：“这也是我们需要调查的事情。”
    询问得差不多了，女警正打算挂电话，助理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了！鱼儿之前好像和我提过一次，她有个一直给她打赏的大哥，就是E市的。”
    经验丰富的警方，立即从这件事里嗅出了一丝异常的气息。
    “继续。”
    助理吞了口唾沫，道：
    “你们应该都知道的，主播的收入大部分都依赖大哥的打赏。有的大哥人很好，反正也不缺钱，闲得无聊，就会打赏巨款。但是更多大哥的打赏，都是有所图谋的。
    “鱼儿也不傻，她当然知道那些人给她投钱是为了什么，但是她不愿意……
    “面对那些人的试探，她就装傻，一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时间久了，那些人就渐渐不再给她打赏了。
    “所以，坦白来讲，虽然愿意给鱼儿刷钱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能跟她走得长久的人，没几个。那些大哥见自己睡不着主播，自然不愿意再做赔本的买卖。”
    “但是有个人不一样。据鱼儿，这个大哥一直给她打赏，陆陆续续打赏了十几万吧；就算一直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也没有气馁。时间久了，鱼儿的心里也有点感动，就用私人微信添加了这个大哥，时长和他聊聊天。
    “有天，她和我，她好像有点喜欢上这个大哥了……
    “我当时就震惊了，我拼命地劝她，我这个大哥对你一定不怀好意，肯定就是跟其他人一样，点好听的话哄哄你，目的就是把你骗上床。只不过他比其他人更有耐心，隐藏得也要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