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把牙关咬紧了！

    “滴滴滴！”
    请求通话的绿色灯光在手机上闪烁起来。
    明明是领先外界十年以上的学院都市为什么只有手机还在沿用这么古老的型号。
    翻盖手机和智能机确实有些差别。
    “黑子，难得你主动打电话给我。”
    来电显示着‘不可爱的后辈’。
    因为昨天晚上对上神裂的缘故，现在肌肉超痛苦的！
    而且自己明明请了一天假的说。
    而在他难得休息的时间里，黑子来找自己又是为什么？
    呀勒，呀勒。明明自己刚从午休的美梦中苏醒，尚且回味着余韵。
    连手中也才拿起杯子准备喝口水。
    真是个不省心的后辈。
    “前辈！请快去救救初春！”
    从通讯中传出的声音。
    这不是以往沈云对黑子的印象。
    不是那个一直以来强撑着自己、永远威风堂堂的正面一切敌人的，自己最不可爱也最值得依赖的、后辈。
    断续的话语仍在继续，带着刻意压制的些许呜咽。
    “‘虚空爆炸’的犯人盯上了初春，现在初春在‘第七迷雾’。”
    “前辈，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以我的力量根本来不及去救初春！”
    手机对面久久没有回声。
    是呀，自己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就算是前辈，现在也只是一个lv2的软弱者。
    “黑子这个笨蛋！居然把希望寄托于比自己还要无力的人身上，简直是彻头彻尾的大笨蛋！”
    白井黑子紧闭双眼，如同接受命运制裁那样。
    强忍住泪花、又毅然的睁开眼睛！
    就算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也要用尽一切努力！
    去打破！自己所认定的、自己的极限！
    “铛~。”
    那是陶瓷与地面交接的声音，也是黑子所持手机内传出的最明亮的音响。
    “前辈？”
    “黑子。我会去的，现在！”
    不由出言反驳。
    “不可能！前辈的距离可是比我还要远，怎么可能！”
    自己lv4[空间操纵]的能力尚且不敢说保证，毫无力量的前辈又是怎样？
    “呐，黑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友人即将遭遇不幸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前辈才是！明明毫无力量又在说什么大话！”
    就算是拥有罕见‘飞行能力’的前辈也不过是lv2的程度。而且早在很久之前就因为那次事件放弃的继续锻炼了，又怎么可能跨越几乎一个学区的距离。去救初春呢？
    “那么！选择相信你口中毫无力量的人求诉的你！又是怀着怎样的期望？”
    沈云走出了房门，在敞开的公寓楼前。望着天空。
    坚定的说道。
    “为了证明你的选择没有错。我，也要稍微努力一下了！”
    “还真是个不省心的后辈。”
    盲音自手机传讯中落。
    那个前辈，自顾自的说了一堆漂亮话还不是什么都没办法。
    要想让那个蹩脚的‘飞行能力’真正超长距离飞行的话，就必须要达到lv4的地步才行！就像、那个捕风捉影的‘都市传说’中的[余烬之翼]。
    寄望于都市传说什么的，黑子我还真是有够蠢的！
    为了自己的友人！这次说什么也必须拼命了！
    绝不能再出现，像曾经的事件那样的情况了！
    [空间操纵]、移动！
    连续闪烁而过转移的虚光！繁琐的计算公式正不断将切换着十一次元与三次元的空间。
    慢慢的，即将逼近自己的极限。
    曾经在研究所测试过的，理论上的绝对界限。
    一旦自己长时间保持能力的使用就会出现不稳定的现象，随时可能出现计算的失误。
    届时，就算是把自己埋入地面、填入某栋建筑之类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那个与自己同列为lv4的空间能力者就是因为有过此类经历才导致不能晋为超能力者的。
    那么，自己也是快要临近了。
    “这可不行、初春还有危险！黑子、黑子还不能在这里停住脚步！”
    勉强着，再使用一次[空间操纵]。
    脑内计算公式在飞快的构建空间模型的锚点。
    然后，危险无息间降临。
    即将构成的立体公式突然崩溃！空间切换不了十一次元。
    崩溃的公式在冲击着摇摇欲坠的理智屏障。
    “前、、、辈。”
    能力的使用在公式崩溃的瞬间就停止了。
    但已经混乱的大脑也无力在短时间内继续运算了。
    就结果而言，自己即将坠落了。
    简直可笑，空间能力者死于空间转移的途中。
    还是被摔死的。
    但为什么！
    在这个时候会想起前辈呢？
    再怎么多想也是无用的，现在可是在万米高空的途中呀。
    前辈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自己、一定会，就这样、孤独的死去吧。
    “黑子！”
    熟悉的声音、不可思议的声音！
    自己莫非是幻听了吗，为什么会听到前辈的声音？
    “啊~，这一定是死前最后的光景吧。”
    连将自己紧紧抱住的双手也是、周身环绕的绚丽光彩也是。
    这些一定都是幻觉。
    黑子我现在说不定已经在遗体运送的途中了。
    不不不！从这么高落下一定连‘遗体’都算不上。
    成为遍布马赛克的糊状物、散落在一大块区域内。
    血肉四散翻滚、连骨头都不能保持原样。
    想想还有点恶心呢。
    “前辈。”
    由于已经死了，平时不太方便表现出来的一些举动也就无所谓了吧。
    “黑子你的手在那里呀！”
    沈云真想就这么把黑子摔下去！
    平时对炮姐耍流氓也就算了，毕竟是女生之间的问题。
    但对自己耍什么呀！
    还、还摸到！
    “呀？不是假的吗。”
    “没想到黑子我的妄想居然能做的这么逼真！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大大的井字出现在沈云额头！
    咚——！
    捂住额头，黑子泪眼汪汪。
    而沈云也踏在水泥的天台上。
    “大姐姐。”
    那是、一个小孩子。
    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奔向自己。
    还、拿着一个玩偶。
    终于找到了。
    很快就能让所有人都成功撤离这里了，谁都不会为此而送命。
    “这是一位戴眼镜的大哥哥叫我交给你的，给。”
    举起玩偶，那名小女孩这样说着。
    “初春！”
    看到这一幕，赶到的御坂美琴大声喊道。
    早从周边动荡不安的电磁波就有所感觉了。
    那个玩偶、绝对是什么异常。
    但来不及了！
    扭曲着、那个玩偶被一股外力强行扭曲了形态。
    迅速做了判断。
    初春将小女孩一拉，在自己的身下。
    而那玩偶。
    就如同拉扯一切质量的黑洞那样，开始缓缓收缩。
    炸弹！
    御坂美琴咬着牙，从腰间取出一枚硬币。
    还赶的及！只要在爆炸前全部轰飞就还来得及！
    为了不让自己珍视的朋友、白井黑子为之落泪。
    怎么说也要试上一回。
    可是。
    遭！
    甚至来不及将剩下一个字吐出。
    叮！的。
    硬币在地上画了一个弧度。
    而那黑洞也在这错失的时间里迅速扩张。
    恐怖的气息愈发膨胀起来！连空气都急速收缩着！
    浑身激荡起强烈的电流，御坂美琴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拉起了数根钢筋。
    这些被深埋在水泥建筑内的钢筋一经拉扯在电磁力的作用下塑造成一个简陋的堡垒，护住了自己和身后的初春还有那个小女孩。
    砰！——！！！！
    大楼外部的玻璃被爆炸的气浪齐齐震碎！
    肉眼可见的余波甚至波及了大楼外的人潮。
    一瞬间，哭喊声、尖叫声。
    大街上彻底乱作一团。
    而在其中、一名少女跪倒在地上，双眼失去了神色。
    悬挂着泪水、佐天泪子却完全无法发出甚至一丝的声音，只是茫然着。
    初春还没有出来，在爆炸发生的现在。
    发生了什么已经不用多想了。
    “初春——！！！！！。”
    比在场的谁都要大声的叫喊着，让那些哭泣的、慌乱的人都不由一顿。
    任谁都看得出她的心碎。
    佐天泪子。
    “佐天同学。”
    “初、初春？”
    “是初春对吧！初春！”
    飞扑向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初春。
    佐天泪子放声大哭。
    “好了、好了，佐天同学、再哭就不好看了。”
    而巷道内。
    “太好了。”
    “棒极了！”
    “就用这份力量，把那些看不起我的、勒索我的人渣们。全部下地狱！”
    “哦~，不过就我看来。需要先下地狱的人可是你哟。”
    一记飞踢！
    打断了持续妄想中的介坂初矢，果断踹飞。
    御坂美琴如此走近。
    “对吧，人渣先生。”
    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位年轻的过分的学生。
    “呵、你在说什么？对学长动粗可不好呢。”
    已经认出来了，对方是风纪委员呢。
    介板初矢不断盘算着心中的方案。
    悄无声息的将手伸进背包里，那里有他能力的媒介。
    “找你有什么事情已经不用多说了吧，爆炸狂魔先生。”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
    这里还有挽救的机会，自己没有遗落下任何痕迹。
    只要没有证据的话，就算是风纪委员也不可能凭空抓人。
    “嘛~，就威力而言还真不小。”
    将脸转向一边，御坂美琴充满恶趣味的说道。
    “可惜、别说伤亡了，就连擦伤都没有一个。”
    “怎、怎么可能！那可是的最大输出呀！”
    意识到即将作出选择了。
    趁着说话的间隙将包内的物体取出，按耐在手心。
    “呀、、、因为光从外面看就非常强烈的爆炸所以会不禁想、”
    “里面的人会不会就这么死了呀！”
    能力已经开始起作用了，接下来只要把这柄金属勺子送到面前女人的身边就好。
    一切都会像想象的那样、充满美好。
    自己也就可以尽情的向这个残酷的世间、放任这些罪恶糜烂的这个学院都市彻底宣泄不满。
    只要以他的能力。
    就可以轻易将每种物质以毁灭性的代价演变成炸弹！
    轰！
    擦过脸庞的是丝丝电流的跃动。
    手中握着的只剩下半截金属柄。
    不由瘫软在地，介坂初矢看着。这发出招牌技能的学生。
    “超电磁炮。”
    “这次是常磐台的lv5吗，一直都是这样。当我想做些什么的时候总会有强大的力量将我击垮。”
    “我要杀了你们、都是因为你们这样的人！风纪委员也是一样，拥有力量的人哪个不是一样的！”
    电流在微微闪烁。
    那是，其主人的心情导致的。
    看着眼前可以说是被害人的模样。
    有点不爽。
    “你满口力量、力量的。”
    没有用到能力，像这种人间渣滓！
    “把牙关咬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