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贤哲之石’

    嘛，虽说是工作时间。
    但也只是黑子一个人在那里努力而已。
    看着黑子不断的传讯简讯给各个支部，就不禁有一种记忆里的那个小萝莉回不来的感觉。
    “嗯？”
    感觉到沈云的注视，原本极为公式化的柔和表情一下子严峻了起来。神情有些嫌恶的看着沈云。
    “拜托前辈能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好吗，怪恶心的。”
    果然我的后辈一点也不可爱啊！！。
    [检测到崩坏！]
    [检测到崩坏！]
    [地点为xxx:xxx。正在确认中。]
    崩坏！突如其来的信息完全打乱了预定的安排，在这种完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崩坏’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
    “黑子，抱歉了。我需要离开一会儿。”
    终究是没能说出永远这个太过遥远的词汇，自己恐怕是真的对这些个‘虚幻’的人物产生微妙的感情了吧。
    “前辈？”
    黑子停下手中发送邮件讯息的联络工具，看向沈云。
    讨厌、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为什么从前辈身上传来的会是像从前那样的孤独感。
    就像是以前、很久之前。
    自己一个人感受到的那股茫然的冰凉空气那样。
    与世界产生隔阂的自己。
    不由的、轻唤出口。
    “黑子，放心。真的、只是去一会儿。”
    自己面前的前辈说着，温暖熟悉的感觉再度袭上心头。
    一如昨日、那个年少的时候。
    自己第一见到前辈那样，恍若天使在自己面前挣开的双手的那个瞬间。
    然后，怅然若失。
    只留下一人。
    空余通讯器的亮光微莹。
    “可恶！连‘幻想猛兽’都还没有出现、一丝神性都还没有捕获。为什么‘崩坏’先出现了！”
    如今只怕是最后关头了、也就不再忌讳什么。
    任由幻力编织的双翼在身后轻扑，席卷起一阵狂风。
    才刚出发，就感受到了足以称之庞大的魔力流动。
    纯粹而又圣洁的白光自天际落下，呈一个微妙的弧度。接引在远方。
    那光柱几乎是以人类无法感知的高速度前行的。携带着重重祈祷之音重重落下！
    那祈祷之声偏又残忍无比、稚子幼童的咿呀学语持续叫喊着世间最恶毒的魔咒——祈祷‘神明’给予眼前敌人以正义的铁锤。
    汇集成恍若带来制裁毁灭的陨星，砸向那庞大魔力汇聚的场所。
    不多片刻，就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神情也随之有些古怪起来。
    看到了，是因为眼前发生的现象实在匪夷所思且不合常理以致于能够被一眼认出。
    一棟高楼，平平凡凡。
    前提是忽略其外围一层薄不可见的‘屏障’。
    纵使是善以科学解释一切的学院都市也绝对无法完成的宏伟‘奇迹’！是将防御这一魔术概念彻底融入其中孕生出来的足以媲美禁咒的大魔术——divineprotection!
    将本来需要持续七天以上的禁咒级魔术在短短一个瞬间就彻底完成。
    而其作为‘奇迹’的象征不言而喻！
    那圣洁光柱轰击在屏障边缘却连一点涟漪都没有泛起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可能！吾等神之圣言居然受到阻碍！”
    直到发出声响才注意到，在大楼下发还有着一众十三人的身执钢铁盔甲之人。
    手持闪烁神圣光辉的长剑！那剑尖上萦绕的灵光与天际的那道圣光洪流完全一致。
    “‘gregoriochoir’，格里高利圣歌队。就连默世录的第一章节都不起作用吗。”
    “这原著中的‘黄金炼成’居然恐怖到这个地步。”
    所以，这就是这一次的‘崩坏’吗？
    还是说、是‘谕者’。
    ‘黄金炼成’是基于自我认知对现实事物的覆盖而完成的，也就是说。其能力的发挥完全取决于使用者对现象的想象程度和坚定程度。
    虽说被冠以‘大魔术’之称，其使用条件也是极为苛刻。首先第一步就必须连续不断的言颂整整三百天的咒言，还必须在言颂过程中保持神念的高度集中。
    实在是非人力所能到达的极限，无愧于炼金技术的终点之称。
    而且！哪怕是在这个世界也鲜有能将其完成的人。
    不管是‘魔神’还是‘神子’都一样。
    但却有人宣布完成了这项堪称历史的壮举，哪怕是无限接近其本来面目的‘瑕疵品’也一样。
    是的。原著中出现过的‘黄金炼成’是不折不扣的残次品。
    使用者缺乏足够的坚信程度暂且不提，单单是对于现象的覆写就完全不足以称之为‘大魔术’。
    不能从根本上进行改变，只能对既定事实进行修正。
    这！就是原著中‘黄金炼成’的极限。
    可是。现状不一样。
    凭空创造禁咒级别的防御魔术、足以维持这一奇迹的庞大魔力。
    就现在掌握的情报而言。
    已经不妨碍沈云将其判定为近‘魔神’的存在，准八阶的战斗力。
    那是接触万物之理的阶位！是动辄可另一片大陆崩裂、汪洋蒸发的毁灭之源！
    [近距离接触中。]
    [判断其信息资讯。]
    [系为崩坏子体——贤哲之石。]
    面板菌大刷存在！
    无视编辑菌的恶意买萌，再度将意识转移至。
    提示上。
    贤哲之石，是极大程度提取智慧生灵生命力后高度浓缩后的产物。
    是作为，炼金术的准则——‘等价交换’最完美的祭品。
    而最不应该忽略的却是、崩坏子体。
    曾经说过，崩坏若潜伏在‘幻想’中。形式可多种多样，其中就有以物体、武器的形式潜伏的。
    但‘子体’不同。
    那是仅剩本能的崩坏根本不会主动孕生之物。
    换而言之！这次的崩坏很可能就不是什么尚潜伏、未活动。
    而是自主隐藏了。
    违背混沌的原始冲动，自行按耐住了毁灭‘幻想’、灵长类代表的唯一使命。
    这无疑更加恐怖！
    但在推断出这一猜想后，沈云反而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样，就能够多留在她们身边一段时间。
    再仔细思考、确认。究竟要不要带这些正值花季的少女们前往那个太过残酷的现实。
    同这放下在心头的忧思一样的还有对‘敌人’实力的恐怖猜测。
    基于‘贤哲之石’的炼金术，对于其使用者的实力水准就要打一个折扣了。
    但即使是掺了不少水分，自己即将面对的敌人也是起码拥有六阶左右的战力。
    嗯~，然后在能量的最大出力那块再上调到八阶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