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人格分裂？得治！

    如果越天渊没有堕魔，没有炼丹药，就不会在民间纳妃，百合就不会出事！
    罪魁祸首就是越天渊那老头！
    花颖儿握紧了拳头，带着杀气的眼神看着越达，为什么他要包庇一个昏君，一个暴君！？
    她质问越达：“你早就知道了？”
    周围的人也观察到了气氛微微的变化，一时间，大家都没有敢出声！
    翡翠自觉地退了下去，其他人跟着也默默退了出去，暮云海不自觉地跟在翡翠的身后。
    连他自己也不清，为什么会自觉地做翡翠的跟屁虫，但就是想跟着。
    如果之前还有人觉得花颖儿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才进了越府，被越达认为义女。现在真相大白，知道花颖儿是为了个丫鬟报仇，同为丫鬟的女眷们，试问哪个不想要一个这样有担当又宠着自己的主人呢？
    顾白自觉地站在了花颖儿的身后，他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站着，做她的靠山。
    现在他倒不用担心越达夫妇会对花颖儿的怒气怎么怎么着，他们两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直觉地后退一步，把脸侧向窗边，自己现在是女婿的身份，必须要给“老丈人”面子。
    越家的事情交给越家人处理，只有花颖儿叫他，他才站出来。
    花颖儿盯着越达，她要一个答案，为什么越达明知道越天渊已经堕魔了，还要包庇！？
    见着花颖儿这副来兴师问罪的样子，越达也自知心虚，见到隔桌上茶杯空了。都是别人给他斟茶的越达，一改往常，踌躇了一下，起身要添茶水。
    “来，你身子还弱，坐下来，本王会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你……”
    完，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一壶被埋在地底下几年的老酒突然被人打开酒封，发出沉闷地“砰”一声。
    花颖儿见到他鬓边爬上了一缕白发，三天的时间，越达愁白了头。
    她原本不想坐下来，是刘雪华牵着她的手，她心一软，便坐下来。
    越达轻轻地把一杯茶移到花颖儿的面前，苦笑道：“乖女儿，来喝杯茶消消气。”
    “爹你那么聪明，为何在这件事情上泛了糊涂？”花颖儿口气松了松。
    “那他能怎么办呢？一边是天下子民，一边是他心爱的女人！”越达垂下了眉眼，着怎么办，神情间全是无奈，“当年孝兰皇后显出了真身后，越王若的要斩妖除魔，就不会只是秘密宣召本王进宫。”
    花颖儿眼睛亮了亮，事情恐怕远比她知道的要复杂得多。
    刘雪华握着女儿的肩膀，摇摇头道：“孝兰皇后把越王从那场大火中救出来后，她不忍心看着心爱的男子，因为失去母亲而痛苦不堪，一蹶不振。
    明知道，她自己动了心，明知道她若继续留在越天渊身边，就一定会动情。鸟族女子对人间男子动情等于是一条不归路，明知道哪怕前方是万丈悬崖，她也飞蛾扑火般扑过去。”
    深深知道该离开了，却不忍心让心爱之人陷入危险中。
    这句话钻进顾白的心里，他眉头微微皱起，又稍逊即逝。
    花颖儿也悄悄暼了一眼背手站在窗边的帝尊，暗想着，他也是如此吗？
    药效明明已经过去了，理智已经恢复正常了，为何迟迟不离开呢？
    暗想了一下，她便收回了视线，继续示意刘雪华继续下去。
    “孝兰皇后陪伴越王度过了他一段非常昏暗的日子，不辜负美人的深情，越王在宫中站稳了脚跟，与王爷两人相辅相成，一个文一个武，他们两人情同兄弟。
    渐渐的，宫里反派的力量被清除了，而孝兰皇后在一个冬季，怀上了皇子。
    后来的事情，应该你也知道了一些。孝兰皇后并没有流产，越王知道她是鸟族人，是震惊，没想到一直陪在他枕边的女人竟然是个半妖！
    而他又极度痛恨妖怪，曾经下旨，不分国籍不分派别，只要是杀死了妖怪，都可以凭借妖怪的尸首到宫中领取奖赏。
    先皇就是在死于妖怪的魔爪之下！
    可笑吧？
    他此生最痛恨的妖，就在他枕边，而且还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颖儿，如果是你，你会如何抉择？
    为了爱情违背自己的原则？爱情至上？
    花颖儿喉咙咽了又咽，转回头看了眼帝尊，眼里有光闪过，也不知道此时帝尊是怎么想的？
    在爱情和天下的面前，帝尊又会如何选择呢？
    顾白察觉到花颖儿的视线，故意没有扭过身，如此深情的对视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天下与你，本尊都要。”帝尊传了一道神识给花颖儿。
    花颖儿嘴角微微一笑，她很想，喂喂，帝尊大人你现在已经是彻底掉马甲了。
    这家伙，连娘子都懒得叫咯？
    越达接着把后面发生的事情补充道，“事发当晚，越王把本王召进宫中，并非是要杀了孝兰皇后，反而是为了救她。
    没有了冥月珏的孝兰，妖气自然是压不住了，时间一长，肯定会被人察觉。尤其是拥有一双鹰眼的姬无夜，一旦被姬无夜发现，等于置越王朝于风雨飘摇中。
    越王他一边要顾及心爱的女人，同时，也不能把天下置于危险而不管。
    颖儿，你在院中见到的那间黑屋，并非是一座真实的屋子，而是一座塔，镇妖塔。
    越王府一族人，世世代代以降妖除魔为职责，这个镇妖塔也是越王府的镇府之宝，已经练成了自己塔灵。塔灵蛮古怪的，根据心情变化外表。
    那天，你看到的黑屋就是塔灵变化而成的。”
    花颖儿若有所思道，“不会又是一个跟炉灵一样难缠的家伙吧？”
    道炉灵，她脑海中就浮现了帝尊穿三角裤衩的画面，真是......
    令人喷鼻血啊！
    “那塔灵没有把孝兰皇后给困死？毕竟他的天性是嗜妖呀？”
    越达被花颖儿逗笑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把孝兰皇后至于镇妖塔内，外界无法察觉到妖气，那她就是安全的。至于塔灵，本王每个月定时定量给他投喂妖魂，它不会轻举妄动。
    就这样，孝兰皇后在镇妖塔度过了几个月，也安全地把皇子生了下来。
    越天渊并没有嫌弃她半妖的身份，时不时来这里与她相会。
    孝兰皇后也是慧心之人，能与心爱之人相处，能把儿子抚养成人。哪怕从诺大的皇宫，到如今，蜗居在个塔里，她也知足了。”
    听到这里，花颖儿对越天渊的怒气稍微消了消，“还算他有点良心！那后来呢？为什么他选择堕魔？”
    天不成人美，越达笑容变苦，“这样温馨的日子，仅仅过了半年。太后便要强迫越王娶妃，为了大越国的未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越王不从，太后就联合姬无夜给他施加压力。
    无奈之下，越王只能下诏在民间选妃，之后，又找各种借口废掉妃子把她们撵出宫。
    又这样过了两年，储位一直无人，太后实在忍受不了了。
    就悄悄派人潜伏在越王的身边，最终还是发现了孝兰皇后的事情。太后一怒之下，就联合姬无夜，派妖孽潜入塔中想杀了孝兰皇后和皇子。”
    听到这，花颖儿皱眉质疑道：“塔灵如此不堪一击吗？这么容易就被人潜入啦？”
    正常来，是不可能的！普通的妖孽碰到镇妖塔会碎成渣渣，除非是像孝兰这样，越达交代过了，塔灵才会手下留情。
    每个月，孝兰皇后都会穿上特制的衣服，掩盖她身上的妖气，带皇子到院子里走动走动。
    刚好，这一天越王也从宫中悄悄至府，与其母子相见。
    不幸的是，太后的眼线早就发现了事端，悄悄地跟着进来。等越王回宫后，太后的人立马出来抢走了皇子。”
    故事的发展确实超出了花颖儿的想象，那皇子的下呢？
    刘雪华神情郑重，话得很慢，“皇子死了，太后的人当场就把他抛到池塘里，等我们下去找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尸体了。当时那个池塘是连着外面的河，是这件事情发生后，我才命人把池塘给封成个死塘。
    孝兰皇后想投河自尽，跟皇子一同去了，被我救了起来。命是救回来了，人却疯了。
    没有了冥月珏，等于夺去了她的半条命。孩子是从母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皇子死了，孝兰皇后精神涣散，慢慢的，时而正常，时而疯癫。
    最后连灵魂也开始涣散，继续下去，可能会烟消云散。
    或者，这个是她想要的解脱吧！”
    她想解脱，越王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他保护得了这个天下，却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子！
    越达想尽一切的方法为孝兰固魂，统统失败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失去心爱之人。
    “所以，他选择了堕魔！对吗？通过炼丹炉的魔力来炼固魂丹？”花颖儿表面虽然很平静，但是心中感慨万千，一种难以描述的心情。
    越达无奈道：“是的，本王知道他堕魔也是三年前，到民间巡查时，因为要到农妇人家中讨一杯水喝，听当地村民讲起越王娶妃的怪事。”
    “从那时起，本王就一直找证据，找破绽，想跟越王当面对质。哎~颖儿你很聪明，应该猜到的。”
    “他每次作法都是选择在娶妃大婚当晚，洞房花烛夜，在大殿中设下结界，你们压根无从得知，就算知道了也破不了结界。同时，他还跟魔道中人联系，封锁了这个消息，所以你们在京城中无从知晓！”花颖儿猜测道
    “是也不是！”越达站了起来，脸色阴沉下来道，“他是无意识地去做。也就是，越王体内有两个他，在控制着他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