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面包和爱情

    我对蒋老太：“有人选择面包，有人选择爱情。各取所需罢了。傅晋的家境并不富裕。或许周晴是他最好的选择。”
    蒋老太表示了然，之后便没有再什么。
    饭毕，周晴还和蒋俊聊得热火朝天。
    他们依依不舍的，从吃饭的庭院聊到屋里，完全没有要离别的意思。
    蒋老太劳累了一天，她了一句“失陪”，便直接休息去了。完全没眼看这两货。
    继母见蒋老太都去休息了，她也不催周晴。
    她让我父亲先送我奶奶回周家，然后她自己直接坐在客厅喝茶，喝得洋洋得意，俨然一副主人家的样子。
    蒋世天瞟了继母一眼，也出去处理事情。懒得跟她在这里寒暄。
    蒋世天一离开，继母更像是鸠占鹊巢。完全把这里当成是她自己家。
    傅晋郁闷了。
    他无论如何也插不上嘴。
    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干脆也走了出去。
    我见状，紧随其后也走了出去。
    傅晋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他转过头来。
    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由惊喜转到黯然。
    我大概也能猜到，他把我当周晴了。
    他以为周晴追了出来。
    却原来不是。
    “是你，周莉姐。”傅晋也跟着周晴叫我姐。
    他看了看手表，对我：“要么我们出去吃宵夜？我看你这顿饭也没吃多少。”
    我努了努屋里问傅晋：“你抛下周晴不怕吗？”
    据我所知，傅晋向来以周晴为先。
    傅晋看了看屋里，他点燃了一根烟，只犹豫了一瞬，便：“不管她。”
    我才发现，原来傅晋会抽烟。
    察觉到我的视线，傅晋：“晴晴不喜欢我抽烟。平时我很少抽。在她面前，基本上就不会抽。”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傅晋再问：“如何，要宵夜吗？”
    我只想了一瞬，便：“好。”
    这是我第二次和傅晋单独相处。
    虽我跟傅晋两人抛下他们出去有些不妥。
    但是我就是不想继续留在屋里。
    我也想起上次跟洛阳出去吃宵夜的事。
    所以在傅晋的车上，我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我很少跟他话。
    都是他问一句，我淡淡地答上一句。
    傅晋：“你跟晴晴有很大的区别。你不爱话。”
    我：“是。”
    没什么可比的，我和她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其他的，一切都有云泥之别。虽然我不想承认自己是泥。
    傅晋：“其实我也不爱话。”
    “那正好和她凑一对。”我。
    傅晋嗤笑，：“我倒是觉得她和姐夫更般配。”
    完又觉得不妥，他又急忙补充了一句：“抱歉，我没有恶意。”
    “我无所谓。虽然我也觉得他们俩更般配。”我转头看车窗外。
    傅晋：“你看着好像不开心。”
    我知道他用眼角余光看我。
    我淡淡地回答：“我一向如此。没什么开心的，也没什么不开心。”
    我以为傅晋会听得云里雾里，没想到他回答了一句：“我也是。”
    果然，我和他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傅晋把我拉到一家海边的酒店。
    我却指着酒店旁边的大排档：“我想去那里。”
    傅晋笑着：“我也觉得在大排档吃宵夜更有滋味。不过晴晴从来不肯尝试。她怕弄脏她的嘴。”
    我们边，边往大排档走。
    我问傅晋：“那你现在背着她吃大排档，你不怕吗？”
    “不管她。”迎着海风，傅晋深呼吸了一口气。
    座后，傅晋翻开了菜单点餐。他点了螃蟹。
    我问：“你爱吃螃蟹？”
    傅晋：“嗯。”
    “我还以为你因为周晴。”我笑着。
    “还真是因为她。认识她之前，我没什么机会吃到这些东西。”傅晋坦然回答道。
    傅晋点的是芝士焗螃蟹。
    菜上来之后，我只吃起打底的伊面。
    傅晋剥着螃蟹钳，看了我一眼，然后默默地把蟹肉放到我碗里。
    我撩起头发，看着傅晋：“不用，我想吃我自己会剥。”
    “你会剥？”傅晋讶异。
    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傅晋：“我还以为，你只吃伊面是因为你不会剥。就跟晴晴一样，要我剥开才吃。”
    我：“相比起螃蟹肉，我对这伊面更感兴趣。”
    傅晋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那我跟你一起吃，我还有机会多吃点。”
    我才想起，他跟周晴一起吃饭，他永远只负责剥螃蟹。
    他把螃蟹肉都留给周晴，自己吃别的东西。
    我：“你倒是伟大。上次我差点以为你只爱吃青菜。”
    “我也以为你只爱吃米饭。”傅晋。
    完，我和他相视一笑。有不清的默契。
    跟上次我和洛阳吃宵夜不一样。
    上次只有我吃洛阳没吃，我一个劲地，洛阳则认认真真地听。
    这顿宵夜我和傅晋相谈甚欢，大家都吃得很有兴致。
    一顿宵夜吃完，宾主尽欢。
    是傅晋掏的钱。
    本来我要给，他不让。
    他平时跟周晴出去吃饭，总是周晴给钱。这次就让他请一回。
    对于周晴负责给钱的事，我多少有些意外。
    后来想想，他们两个人之间，怕是周晴掌握了经济大权。
    这么一想，我便明白了。
    傅晋买单的时候，店里的老板看着我俩：“今天是我和我老伴的结婚周年纪念日。给你们情侣打个折。”
    接着，又挤眉弄眼地用手肘碰了碰傅晋：“你女朋友真漂亮，好好珍惜。”
    傅晋笑，并没有反驳。
    我也懒得去解释。
    按折扣付完钱之后，我们走到停车场。
    我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被老板误会的事。
    走着走着，傅晋朝我伸出了手，他摆出了握手的姿势问：“我们现在算不算朋友关系？”
    我记得上次回周家省亲，傅晋也过要和我当朋友。
    只不过当时我还没回握他的手，周晴就已经走了出来。
    我看着旁边的大海，感受着海风，深呼吸了一口气。
    接着我爽快地伸出了手，朝傅晋回握过去。
    我的手和傅晋的手握在一起。
    傅晋凝视着我，把我的手握得特别紧。
    他的手很久很久都没有把我放开。
    直到我挣脱。
    傅晋问我：“你会开车吗？要不要给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