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献祭，至臻之境！

    阳光斜射进书斋，照亮空气中浮动的尘糜，满是墨香味道。
    里面空间不大，四挂着古旧字画，角里堆着书籍。
    看得出来，书斋的主人完全没有招呼客人的意思。
    靠近里面的位置，有一张堆满古籍的书桌。
    后方有位披着黑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拿着毛笔练字。
    他脸上堆满皱纹，双目却格外锐利，像是能穿透人心。
    老人已经七十二岁，但神完气足，比韩青还有气势。
    他真名不得知，只让韩青叫他古爷。
    韩青曾帮古爷找过古籍，一来二去倒也熟络。
    他看老人没有亲人，所以经常带酒过来拜访。
    直到某一日，古爷传他修行法门，他才发现后者不简单。
    “古爷，又在练字？”韩青凑过来，发现是个‘忍’字。
    他不禁笑道：“你不是写忍就是写静，年轻时得受了多大的气？”
    “你不过来，老人家我能少写一篇静字。”古爷头也不抬。
    “怎么又是桂花酒，这酒太柔，下回换烧刀子。”
    韩青将酒放下，“今日没什么客人呐。”
    “昨日倒是多，一窝蜂来找，都是些没脑子的。”
    古爷冷哼，“那什么异龙钩沉，我这店怎会有？”
    韩青摆弄着忍字书画，“近来都在找这什么异龙钩沉。”
    古爷瞥了他一眼，“有事事，没事别打扰我清净。”
    韩青来到桌前，将墨珠放下，“古爷帮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古爷看了眼，继续写着忍字。
    “怨煞结晶，你可以理解为一种邪恶力量凝聚的晶体。
    你接触了什么妖邪，这颗珠子纯度挺高。”
    “任家村的一只活尸。”韩青转动珠子，“能用吗？”
    “稍作布置，可以爆发煞气攻击。”古爷道。
    韩青笑道：“古爷，下次我给你带烟雨舫的烈焰醉。”
    烟雨舫是卧龙县最大的画舫，特供的烈焰醉，至少要一两银子。
    “尽使唤我老人家，当初不该喝你的酒。三日后来取。”
    古爷打量着韩青，道：“你将青山修行到泥胎境圆满了？”
    韩青所修行功法，是古爷传授，其名《青山》
    在这个世界，修行者若要修行，必须具备功法。
    简而言之，功法就是修行之法，是求道之根本。
    除开功法，决定修行者实力的还有武技。
    譬如韩青的烈阳刀法，便属于低阶武技。
    功法是提升实力的根本，武技就是发挥力量的技巧。
    韩青摸了摸鼻子，“侥幸突破。”
    古爷笔一顿，忍字最后一笔歪了。
    “根基浑厚，精气圆满，不像刚突破。”
    古爷道：“你子还有几分天赋。”
    韩青没有答话，通天箓的事不能暴露。
    古爷收回目光，“你那刀法太烂，无法发挥青山的力量。”
    韩青眼前一亮，“古爷要传我刀法？！”
    “有一门刀术，你现在驾驭不了，至少要锻骨境中期。”
    古爷头也不抬的道：“一个月内达到锻骨中期，我传你刀术。”
    他又补充一句：“过时不候。”
    古爷言出必践，一个月就是两个月。
    韩青欣然道：“两个月内我必达到锻骨境中期。”
    “八字还没一撇，突破再。”古爷示意他可以走了。
    离开古画斋后，韩青便前往不远处的宝药坊。
    宝药坊是西城最大的药材铺子。
    他准备去那买碧血花，然后完成献祭，达成泥胎至臻。
    想到徐海兄弟，韩青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敢贪墨我的银子，今晚让你们都吐出来。”
    ******
    桂花街，韩家。
    紧闭的房间中，韩青坐在桌前，桌上摆放着献祭材料。
    七两银子，以及鲜红如血液的碧血花。
    韩青将两样事物拿起，默念通天箓。
    幽暗的符箓空间中，迷雾如潮水涌动，通天箓闪耀星光。
    祭坛上摆放着黑色心脏，以及那篇异龙钩沉。
    异龙钩沉事关重大，韩青保险起见，将其放入了符箓空间。
    将碧血花和七两白银放在祭坛上，韩青退后一步，深呼吸。
    少倾，他目光变得坚定，看向通天箓，“献祭！”
    星光如溪流垂下，将所有祭品吞没。
    通天箓光芒大盛，激射出一缕星辉。
    那缕星辉在韩青胸口，他浑身好似燃烧起来。
    肌肉变得滚烫，犹如被不断捶打的烙铁。
    皮肉如被一点点撕裂，内里灌满星光。
    韩青陷入玄奥的状态，仿佛时间被拉长，他一遍遍修行功法。
    等这种状态结束，韩青的修为也是自然而然突破。
    韩青退出符箓空间，感受着肌肉、皮膜的变化。
    他大步来到院子里，目光放在远处的水缸上。
    脚掌猛踏，大地龟裂，他犹如猎豹激射。
    瞬息跨越七八米距离。
    “好快！”韩青停下，脚掌还在地面滑行。
    “速度有大概三倍提升。”
    他右手略微握拳，肌肉发出钢索扯紧般的声响。
    皮肤犹如覆盖一层木甲，是和泥胎圆满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又将目光移向水缸，装满水的水缸，大概在七百斤。
    韩青阔步走近，双手抱起水缸，毫不费力将其抱起。
    随后他右手发力，竟将水缸举过头顶。
    “以我现在的力量，全力爆发开来，接近两千三百斤力。”
    韩青放下水缸，内里荡漾着密集的水花。
    泥胎境修行者的气力，大多在一千六百斤以下。
    最强的泥胎境圆满，也绝不会超过一千六百斤。
    这是修行者的常识。
    韩青却打破了这个规律，硬生生将气力增长到两千三百斤左右。
    足足七百斤的力量差距。
    若是有旁人知道，定然会惊掉下巴。
    毫不夸张的，以他现在的实力，可以横扫泥胎境。
    韩青转动手腕，“就是不知比上锻骨境初期如何？”
    按照他的推断，徐海的修为极有可能是在锻骨境初期。
    不过想知道也简单，找那徐义试试手便清楚了。
    韩青心神投入通天箓。
    他既已突破泥胎至臻，自然该将锻骨境初期设为献祭目标。
    距离腊月二十三只有三个月，他必须尽可能提升实力。
    否则那黑龙机缘可轮不到他这个捕快。
    【宿主：韩青】
    【境界：泥胎境（至臻）】
    【献祭目标：锻骨境（初期）】
    【献祭物品：白银三十三两，赤松石一颗、黑蛇毒腺一个、玄晶髓一颗】
    “黑蛇毒腺好，但这赤松石和玄晶髓却没听过。”
    韩青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