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硬刚黑水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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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许爷主意已定,劝是劝不下的,可那黑水帮的窝点,破庙阴森,泼皮横行,他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他又冲阿福道:“你,许爷真要去,咱们咋办?”
    阿福低头收拾着凭条:“东家有他的打算,咱们守好铺子,别给他添乱就成。”
    豆子叹了口气,抱着胳膊蹲下身,盯着地上的灰尘,心里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许长安坐在一辆雇来的牛车上,车板铺了层干草,颠簸得吱吱响。
    他怀里抱着两坛“醉逍遥”,坛子用草绳捆得结实,另一只手提着个布包,里头塞着一本账簿和几张纸。
    赶车的老汉裹着件旧棉袄,慢悠悠甩着鞭子,牛蹄踩在冻硬的泥路上,留下浅浅的印子。
    许长安靠在车板上,眯着眼瞧着远处,田野光秃秃的,天边云层厚实,像是要压下来。
    半日后,牛车晃悠悠停在一片荒野边上。
    许长安跳下车,付了老汉几文钱,提着酒坛和布包往远处走去。
    风吹得衣角猎猎作响,他裹紧了棉袄,脚步踩得枯草沙沙响。
    前头隐着一座破庙,庙顶的瓦片掉了大半,墙角爬满了枯藤,透着股阴冷。
    庙门半敞着,里头传出几声粗哑的笑,夹杂着羊肉的膻味儿,飘得老远。
    许长安走到庙前,停下步子,拍了拍身上的灰,把酒坛搁在地上,布包抱在怀里,慢悠悠推开了门。
    庙里头昏黄一片,烛火跳了跳,照得四泛着光。
    中央摆着一张石桌,上头搁着个啃了一半的羊腿,油光发亮,旁边散着几块骨头。
    马彪斜靠在石桌上,穿着件粗布短袄,腰间别着把短刀,满脸刀疤瞧着有些凶悍。
    周围围了一圈泼皮,一个个穿着破棉衣,蹲在地上啃干粮,手里还攥着几坛黑乎乎的酒坛。
    见许长安进来,那些泼皮停下嘴,纷纷转过身,瞧着他一身布衣,模样俊俏,像个读书人,忍不住嗤笑起来。
    一个瘦高汉子啃着干粮,冲旁边的人嘀咕了句什么,笑声更大了些。
    马彪放下羊腿,拿过一块布巾擦了擦手,慢悠悠站起身,走到石桌前。
    他打量了许长安一番,见他提着酒坛,手里还抱着个布包,嘴角一撇,开口道:“哟,这不是清河县那卖酒的子吗?
    许长安是吧?跑我这儿来干啥,找不痛快?”
    “你那醉逍遥的名声,如今在府城集市上可臭了,五文一坛都没人要。
    你这酒肆掌柜,还敢来我这地儿晃悠,真是胆子不。”
    许长安脸上挂着惯常的笑,没急着回嘴。
    他慢悠悠走到石桌旁,把两坛“醉逍遥”搁在桌上,又从布包里掏出账簿和几张纸,铺开在石桌上,纸页有些泛黄,墨迹却清清楚楚。
    “马帮主,我这人做买卖,最讲个实在。
    听有人拿我的凭条卖假酒,砸了我的招牌,我这本买卖人,总得来问个清楚。”
    “子,你那酒的名声是我砸的又咋样?
    如今满街都知道醉逍遥是马尿味儿,你那铺子还能撑几天?我劝你老实回家,别在这儿瞎折腾。”
    “瞧瞧,这副弱鸡模样,还想跟我讲理,笑死人了。”
    泼皮们闻言,又是一阵哄笑。
    许长安脸上笑意没散。
    他慢悠悠从布包里抽出几张凭条,摊在桌上,上头的章子瞧着有些眼熟,正是水晶糖肆的印记。
    他指了指凭条:“马帮主,您干这事儿,手脚倒是不慢。
    这些凭条是我铺子开的,可惜上头的酒,不是我酿的。
    我这人,不喜欢被人冤枉,更不喜欢有人拿我的心血做文章。”
    他把账簿翻开,纸页沙沙响,指着上头的字迹道:“这账簿里,每一坛醉逍遥的出货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马帮主若不信,咱们可以当面对一对,看看这假酒到底是谁的手笔。”
    “子,你以为凭几张纸就能翻了天?我卖出去的酒,凭条上写得明明白白,清河县水晶糖肆来的,谁敢不是你的货?”
    “你这醉逍遥,如今在集市上贱卖都没人要,还想跟我在这儿掰扯?你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
    许长安点点头,慢悠悠抱起一坛“醉逍遥”,拍开封泥,酒香顿时飘了出来,浓烈中带着点甜,钻进鼻子里。
    他把坛子搁回桌上:“马帮主,您得在理。我这买卖人,确实没啥斤两。
    可这酒,是我一坛一坛酿出来的,味道如何,喝过的人心里有数。
    您拿假酒砸我的招牌,我若不吭声,倒是真叫人瞧不起了。”
    他从布包里掏出一只粗瓷碗,倒了半碗酒,搁在桌上,推到马彪跟前:“这坛子里的,是真醉逍遥,您若不信,尝尝看,跟您卖出去的马尿味儿,差在哪儿。”
    马彪瞧着那碗酒,鼻尖动了动,酒香扑鼻而来,浓得有些呛人。
    他没伸手去拿,哼了一声:“你子拿一坛酒就想糊弄我?我卖出去的货,凭条在手,谁敢不是真的?你这账簿,能唬得了谁?”
    “这子还挺会装,拿几张纸就敢来我这儿叫板,真当我黑水帮是摆设?”
    许长安笑了一声。
    “这破庙地方不,马帮主若不介意,咱们就当着大伙儿的面,把这账算明白。”
    马彪笑了一声:“行啊,子,你要玩,我陪你玩。
    我倒要瞧瞧,你能折腾出啥名堂。”
    许长安微微点头,旋即慢悠悠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刀刃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马彪瞧着那匕首,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哟,子,你这是要玩啥花样?拿把刀子吓唬谁呢?”
    “还敢耍刀,怕不是疯了。”
    许长安没理会这些,慢悠悠卷起左手的袖子,露出手臂,皮肤有些白。
    他握着匕首,刀刃轻轻划过手臂,一道红痕缓缓渗出血来,鲜红的血珠滴滴答答在石桌上,溅开几点血花。
    周围的泼皮们见了这景象,笑声停了停,纷纷站起身,围到石桌旁,啃干粮的手也放了下来。
    马彪瞧着那血珠,眉头皱了皱:“子,你这是干啥?疯了吧?拿血吓唬人,谁怕这个?”
    许长安脸上笑意没散,他慢悠悠拿起粗瓷碗,把手臂凑过去,鲜血滴进碗里,几滴血在碗底,晕开一片红。
    他放下碗,抱起真酒坛,慢悠悠倒了半碗酒,酒液清亮,混着血珠,泛起股淡淡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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