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晨雾赶路,心系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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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掸了掸车上的灰,打算一个人上路,去隔的清河县。
    那是他岳母如今待的地方,离崇仁县不算远,赶路快些,中午就能到。
    他低头绑着布袋的绳子,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抬头一看,白霜披着件薄袄,头发还有些乱,从堂屋里跑了出来。
    她一瞧见那辆车,眼圈立马红了,几步跑到许长安跟前,伸手拽住他的衣角。
    “长安,你这是要去哪儿?”
    许长安停下手里的活儿,转过身来,瞧着她那张泛白的脸,心里一软。
    他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她攥着自己衣角的手:“霜儿,我昨儿不是了嘛,去清河县瞧瞧你娘那边的情形。
    路不远,我自个儿去一趟就行。”
    白霜眼泪立马掉了下来,扑簌簌地砸在衣襟上。
    她拽着他衣角的手紧了紧:“长安,我跟你一块儿去吧!我……我想见见我娘,好些日子没瞧她了,心里老惦记着。”
    许长安听了,心里一揪,可脸上却没露啥。
    他站起身,把她的手从自己衣角上轻轻拿下来,握在手里。
    “霜儿,你听我。”
    他顿了顿,继续道:“家里这铺子刚走上正轨,离不开人盯着。
    我先去打探打探,把事儿弄清楚了,再回来接你娘过来。
    咱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多好?”
    白霜眼泪掉得更凶了。
    她低着头,抽了下鼻子:“可我想我娘啊……她一个人在那边,我怕她过得不好。
    长安,你带我去吧,我保证不给你添乱。”
    许长安瞧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心里跟针扎了似的疼。
    他最见不得白霜掉眼泪,可这回他打定主意不能让她跟去。
    他怕她瞧见娘如今的日子,心里受不住,反倒更难过。
    他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又拍了拍她的手背。
    “霜儿,我知道你想你娘。可这趟我得先去瞧瞧情形,回来再跟你细。
    你在家守着铺子,等我回来,成不?”
    白霜咬着唇,半晌没吭声。
    她知道许长安的脾气,平日里好话,可一旦拿定了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抹了把泪,抬头冲他道:“那你路上心些,别太急着赶路,饿了就吃口饼子。”
    许长安一听她松了口,心里松了口气,笑着点头:“晓得了,霜儿。
    你也别老惦记着,我去去就回。”
    白霜点点头,松开了手,可脚却没动,就那么站在车旁边,眼巴巴地看着他收拾东西。
    许长安把布袋绑紧,又检查了下车轱辘,见没啥问题,便推着车往外走。
    他回头瞧了白霜一眼,见她还站在那儿,泪水挂在脸上,跟个丢了魂似的。
    “霜儿,回屋吧,外头凉。”
    他冲她喊了一声,推着车迈开步子。
    白霜没应声,只站在原地,望着他沿着村里的土路越走越远。
    那条路坑坑洼洼的,车轱辘碾过去,扬起一阵灰。
    许长安推着车,身影在晨雾里晃晃悠悠,。
    她攥着衣角,心里酸得发胀,可也知道拦不住他,只得转身回了屋。
    土路上,许长安推着车,走得稳当。
    日头渐渐爬上来,雾气散了些,露出一片田野。
    路边的野草被露水打湿,蔫了吧唧地耷拉着,偶尔有只野兔蹿过去,窜进草丛就不见影了。
    他一边走,一边盘算着清河县的事儿。
    白霜昨儿了,她娘还在舅舅家,可那舅舅一家子不是啥好鸟,占了家产不,肯定不会给岳母好日子过。
    他越想越窝火,手上推车的劲儿都不自觉加重了几分。
    这清河县虽不远,可路不好走,中间还要翻座山坡。
    许长安估摸着,得紧着点赶路,不然天黑前到不了。
    他低头瞧了眼布袋里的饼子,硬得跟石头似的,咬下去估计牙都得硌疼。
    可他也没多想,咬咬牙,继续推着车往前走。
    天色亮透了,太阳挂在半空,晒得人额头冒汗。
    许长安走了半晌,觉得腿有些酸,便停下车,靠在路边的老树下歇了歇。
    他从布袋里掏出个饼子,掰开一半塞进嘴里,嚼得嘎吱响。
    那饼子干得要命,咽下去跟吞沙子似的,他赶紧灌了口水,才算顺下去。
    他坐在树下,望着远处那条蜿蜒的土路,心里琢磨着岳母如今的模样。
    白霜昨儿哭得那么伤心,肯定是觉着她娘受了委屈。
    许长安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得赶紧办,他可不想让白霜再整日愁眉苦脸的。
    他拍了拍裤腿上的土,站起身,又推起车上路。
    路越走越窄,田野渐渐被树林子取代,风吹过来,带着股子松针的清香。
    许长安抬头瞧了瞧天,见日头还没到正中,便加快了步子。
    翻过前头那座山坡,清河县就不远了。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既是为白霜,也是为那没见面的岳母。
    山坡不算陡,可推着车上去还是费了些劲。
    许长安咬着牙,步子迈得扎实,车轱辘碾着碎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到了坡顶,他喘了口气,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
    崇仁县已经瞧不见影子了,只剩一片模糊的田野。
    下坡的路好走些,车轱辘滚得快,许长安得紧着拽住绳子,免得车跑偏了。
    乡间的土路被春风吹得尘土飞扬,细细的沙粒扑在脸上,带着点暖意,又有些呛人。
    走了半日,腿肚子都有些发酸,许长安远远瞧见清河县的轮廓。
    那县城蹲在田野尽头,像个灰扑扑的老汉,屋顶的瓦片在日头下泛着暗光。
    近正午时分,他终于进了清河县的城门。
    集市上人声鼎沸,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夹着鸡鸣狗吠,热闹得像一锅煮开了的粥。
    路边摆着些竹筐,里头装着蔫了吧唧的白菜和几根瘦得可怜的萝卜,卖菜的婆子坐在筐边,拿把破扇子赶着苍蝇。
    许长安推着车走过去,鼻子里钻进一股子猪油炒菜的香味,他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才想起来早上那块杂粮饼子早就消化干净了。
    他停下车,打算买点东西给岳母带去。
    白霜昨儿哭得那么伤心,她娘过得不好,他琢磨着得带些肉和糖果过去,好歹让老人家补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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