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变的初衷

    时空冻结，在吴羽即将掉入金色古树的空口的前一刻，有神秘存在出手，试图改变这命运的转折点。
    “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从吴羽的精神之海中传出了一声咆哮，那是系统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终于肯现身了吗？被你无视了这么久，我可是很伤自尊啊。”看着在自己的精神之海中浮现的古风男子，吴羽坏笑地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要放弃的是什么？你知不知道啊？”古风男子一把抓住吴羽的衣领，他早已面目扭曲，由吴羽当年一手捏造的儒雅随和的面孔在此刻显得是那么的狰狞。
    “不就是神的权柄吗？多大点事呀。”吴羽随手推开了古风男子，整了整衣领，不屑地说道。
    “多大点事？”古风男子怒极反笑“永恒的寿命，无敌的力量，生灵的终极追求竟然被你贬低一文不值，就为了所谓的爱情，就为了一个堪称愚蠢的女人，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喂喂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说呀。”吴羽瞪了古风男子一眼，纠正道“我对薇尔莉特顶多只有一丢丢喜欢，一丢丢，你知道吗？”
    吴羽用右手在前面比出了一条缝，然后接着说道
    “我所追求的可不是爱情这么无聊的东西啊！”
    吴羽看了古风男子一眼，有点不耐烦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多了不起的一个存在呢，结果也就是一尊被封印的神明啊，于云端俯瞰众生的姿势是不是很爽啊？不好意思，你以后1估计只能陪我长眠地底了。你还要什么别的手段吗？嘴炮对我可是无效的，若没有的话，就不要在这里继续浪费我的时间了。”
    “混蛋，这可是我的力量，你这个还未发育完成的猴子，你这个跟蝼蚁一样的低等生物。”毫无办法的古风男子只能在那进行毫无意义的咒骂。
    而吴羽则是平静地接受着这一切“多谢夸奖啊，毕竟人类本就是一种自私自利的卑贱生物嘛，虽然你也没伤害过我，不过对于弄死你我可是毫无心理负担的。”
    吴羽轻轻地打了个响指，冻结的时空重新开始流动，从树洞飞出的藤蔓缠绕在吴羽的身上，试图将他拉进那个漆黑的洞穴。
    “你怎么敢？我可是神啊，你竟然违逆我，凡人！”
    一道灵体试图从吴羽的体内逃脱，但千万重枷锁浮现，将祂牢牢地困在吴羽那具平凡的躯壳中。
    在即将坠入深渊的那一刹那，吴羽缓缓低头，对着地上的薇尔莉特问出了最后的一个问题
    “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树洞闭合，吴羽的视线被黑暗所遮挡，一股乏力感油然而生。
    朦胧中，有一个新生的婴儿朝着他匍匐过来，吴羽的指尖轻轻地触碰到了祂的额头，只见其化作一道流光，尽数涌入吴羽的体内，这个位面发展了亿万年的记录如潮水般用来，他那坚守了二十年的自我在这股洪流中被不断稀释。
    世界的毁灭终于停止，在某股大意志之下，断裂的底壳开始聚合，世界被注入了新的生机
    “发生意外，寻找备案，不存在备案，进行逻辑推演，推演······失败，逻辑混乱，激活主人格。”
    薇尔莉特嘴中不断发出断断续续的机械音，到最后，如同卡壳了一样，双眼一闭，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吴羽？”过了良久，地上的薇尔莉特轻轻地念叨了一个名字，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流下。
    手握古朴的钥匙，随着魔力的注入，薇尔莉特打开了回家的路。
    世界开始呈现欣欣向荣之象，而那片原初之地依旧是一副荒凉的景象。
    不过此刻这里倒是多出来一抹生机。
    穿着居家服的吴羽正用双手撑坐在转生井的井口上，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看见薇尔莉特出现在自己眼前，吴羽一脸慵懒地跟她打着招呼
    “哟，好久不见，我还想让你着急一下呢，结果一下子就被你找到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呀。”
    薇尔莉特充充地走到吴羽的跟前，牵起他的手指，用力一捏。
    “哎哟。”吴羽吃痛地叫了一下，他的手指被捏成了碎片，不过很快又被新的物质给填充完毕了“十几年不见，你咋开始喜欢动手动脚了？”
    “以你的灵魂强度，最多百年便会被世界意志所同化，放弃了永恒的寿命，这么做值得吗？”薇尔莉特死死地盯着吴羽，询问道。
    “你不也一样吗？”吴羽轻笑着反问道。
    “我爱这个世界胜过我自己。”薇尔莉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贝，她苦苦支撑的那份从容即将破碎。
    “我还未爱上这个世界，但看着你拼命守护这个世界的样子，我就在想，这个世界是否存在着一些被我忽略的美妙风景。可以请你带我一起去游览这片世界吗？虚假的冒险家——薇尔莉特小姐？”吴羽十分绅士地向她发出了邀请。
    “谢······谢谢。”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了一声感激，他们之间那复杂的关系，无法用任何一个词语来定性。
    “可别这么早就道谢呀，我都说过，我可是正宗的反派角色，如果一百年后我还无法爱上这个世界，我可是会反悔哟。”吴羽很是邪恶地说道。
    “不······不会吧。”薇尔莉特装成一副大惊失措的模样，用楚楚可怜的目光盯着吴羽。
    吴羽朝着薇尔莉特竖起了三根手指头，摇了摇头“卖萌对我是不管用的，三次原谅你的机会已经全部用光，下一次，我可不会心慈手软了，为了避免世界毁灭，你还是继续努力吧，唯一的救世主。”
    “知道啦，吴羽大坏蛋。”薇尔莉特很自然地牵起了吴羽的手，拉着他一起朝着人间走去。
    听着耳畔那银铃般的小声，还有那嘴角勾勒的真心的微笑，吴羽觉得这次的交换特别划算。
    虽然尚未爱上任何事物，但温柔的种子已经埋下，在那可以预见的未来，他那空洞的内心必将被世间美好之物所填满。
    “话说，咱们现在去干什么啊？”
    “打工、赚钱、周游世界！”
    “不要啊，打工是不可能的，我这辈子都不想打工啊！”
    “驳回，你还欠我十二枚金四银六铜，等你还清了欠债，我们再开始周游世界。”
    “我看错你了，你这个吝啬的女人。”
    “彼此彼此，脑袋里只装着女人的吴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