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缺钱的人

    这一次的战斗结束得更为迅速。
    玛佩尔无论是反射神经还是战斗意识都非杰里这个剑术新人所能比拟，但对于吴羽来说，依旧不够看。
    玛佩尔的出剑角度偏稳重，两剑相交之时，两人相距还有半米，进可攻，退可守，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在速度与力量都不占优的情况下，若想一击制敌，不冒点风险是不可能的，而吴羽那凌驾于人类之巅的剑术则是他此刻于刀尖上起舞的底气。
    吴羽一击即退，顺着玛佩尔力道传递的地方，吴羽的身体开始极速的旋转。
    力度被抵消之后，玛佩尔挥剑的速度已经大降，吴羽迈动的步伐足以与其持平。
    同时吴羽藏剑于身，于玛佩尔视线不可及之处，将正手换为反手，腰间用力，回身反刺。
    不用回头，吴羽便已预知到了即将发生的一切。
    吴羽将准确地命中玛佩尔的咽喉，而玛佩尔则将于将死之际，砍中吴羽的背部，以命换伤，这便是玛佩尔用一阶的实力所能做到的极限。
    但玛佩尔终究不是一阶的弱者，所以吴羽预测的一切并没有发生。
    吴羽的剑在触碰到玛佩尔的时候感觉命中的不是皮肤，而是一块钢板，巨大的反震之力直接将吴羽的剑给击飞，而吴羽的背部也没有受到预想当中的伤害。
    当吴羽挂着笑回身看着玛佩尔的时候，她正是一脸的错愕，若不是及时调动了斗气，刚才她已经死在了吴羽的手中，被人一剑秒杀，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现在她虽然人没事，但比试她已经输了。
    而吴羽还不忘适时地嘲讽一句“你的剑术跟他一样，都是一塌糊涂。”
    “你！”玛佩尔何时受过这种羞辱，然而她还偏偏无法还口。
    果然，自己的技已经达到了人类巅峰，通过与六阶强者的交手，吴羽也真正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水平。
    其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通过系统对吴羽剑术的不断强化，吴羽也终于明白了剑术的真谛，根本就没有技近乎道这种玄之又玄的说法，要击败对方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剑在最好的时机移动到最好的位置，换个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是一个词——预判。
    从三维的角度来说，人类可以做出的动作是有限的，只要计算力足够，甚至可以用穷举法来演算敌人的一切反应。
    而剑术水平就相当于一个优化算法，帮人排除掉那些无用的选项。
    吴羽现在的水平就足以一眼洞穿他人会做出的所有反击，然后直接锁定最后的胜利，区别只在于对脑力的消耗而已，对付杰里就像做小学加减法，对付玛佩尔则相当于解初中方程，若遇到更强的对手，吴羽也有可能会陷入到运算量不足的窘境中。
    但那是遇到圣者级的对手后才需要考虑的问题了，不过在面对真正的强者时，吴羽连破防都做不到，这时候剑术再高也是白搭，还得靠开挂来解决问题。
    “一阶的超凡者绝不可能有这么高超的剑术，你绝对隐藏了实力，等等，难道说你就是那个击退魔王的神秘人。”玛佩尔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开口向吴羽质问道。
    吴羽诧异地看向玛佩尔，这么简单就暴露了吗？不过也正常，毕竟自己都没有伪装的想法，吴羽一直认为，唯独实力这个东西是不怕被人觊觎的。
    身份暴露就暴露了呗，吴羽一开始就没禁止菲尔利斯外传，当时玛佩尔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实才让牢里的吴羽奇怪了好一会呢。
    这样也好，因为屠龙者这个外号，外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借玛佩尔之口把自己的光辉事迹给传播出去，正好可以威慑那群宵小之辈。
    “不对，这说不通，若那个人是你的话，公主殿下不可能向国王隐瞒你的身份，击退魔王的神秘人必然另有他人。”玛佩尔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吴羽偏头看了一眼杰里，见他不吭声，就知道菲尔利斯肯定是打过招呼了，菲尔利斯应该是在尊重自己当初的选择吧，还真是温柔啊，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能辜负她的一片苦心。
    “废话，我今年刚晋升的一阶，哪来的本事去击退魔王，能在剑术上击败你，只是因为我是天纵奇才罢了。”
    玛佩尔狐疑地看了吴羽两眼，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吴羽是个天才跟吴羽能够击退魔王相比，明显还是前者更让人信服一些。
    “若是没有其它事，那我可先走了。”吴羽一脸疲惫地说道，他是真的有点累了。
    “慢走不送。”玛佩尔今天在吴羽这丢了面子，又怎么可能有好脾气。
    吴羽又看向了杰里，问道“想跟我去家里吃顿饭吗？”
    “不用了，我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渺小，又岂能继续懈怠下去，我要立刻回去修炼了。”杰里摇了摇头，眼中的的迷茫已经消失，又恢复了最初的坚定。
    “你还没打算放弃？”吴羽觉得自己有点小看了他的决心。
    “绝对不会。”杰里说得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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