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一次吵架

    林之星和方宸山第一次吵架，是在放假前的一个星期。
    “你为什么要答应假期去国外学习，还在这个假期？”
    “宸，我申请的时候，不知道会安排在这个假期。”
    “不能延期吗？你答应我要回我家的。”
    林之星有些心累，她知道她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对不起。”
    “非去不可吗？”
    “你知道这个机会对我来说很重要，它关系到……”
    “那去见我爸就不重要了吗？它也关系到我们的一生！”
    “宸，我没有那个意思。”
    “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把我规划进你的人生？”
    ……
    “林之星，你爱我吗？”
    ……
    “林之星，我问你，你爱我吗？”
    方宸山见她没回答，拿起旁边的杯子就摔在地上，林之星依旧没说话，看着他的神情依旧没变。
    过了好久，林之星拉住方宸山的手。
    “宸……”
    林之星轻轻吻上方宸山的唇，有些颤抖。
    “宸……”
    林之星吻上他的耳垂，轻轻地唤着。林之星慌了，他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她要怎么办，该怎么办呢？
    那时的林之星笨拙地表达着自己的爱。
    方宸山对上她的唇，用力地吻下去，似要将林之星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林之星感受到，一股血腥味在口腔弥散开来。这是第一次方宸山吻得这么暴力，让林之星有些招架不住。
    “宸。”林之星带着哭腔，方宸山的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渐渐温柔下来。
    那天晚上，两人都没说话……
    第二天早上，林之星醒来时，到处都找不到方宸山的身影。只有桌子上早餐下压着的纸条。
    上面是一个地址。林之星知道是他家的地址。
    一个星期，林之星都没再见过方宸山。听程染说，程染是听顾言清说，方宸山最近在忙着学业，好像是要申请提前毕业。
    明天是放假的时间，是她去国外交流的时间，也是他们约定好去见家长的时间。
    那一晚，林之星一宿没睡，睁着眼睛直到天亮，手机一直充着电，只是从来没有响起过。
    早上八点，坐在机场的林之星，脑海里闪过从高中到现在她和方宸山的点点滴滴。
    “由C市备降本站前往B国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XC9999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4号登机口上17号飞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
    ……
    播报了三次，林之星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前往B国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XC9999次航班很快就要起飞了，还没有登机的旅客请马上由4号登机。这是XC9999次航班最后一次登机广播。谢谢！”
    九点整，林之星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候机厅。
    终究，还是选择了他。
    林之星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方宸山给的地址。
    半个小时后，林之星站在了一座别墅面前。
    “我到了。”林之星给方宸山发了短信。
    ……
    “你在哪里？”十分钟后，林之星又发了一次。
    ……
    又十分钟……
    林之星给方宸山打了电话。
    没人接。
    林之星慌了，她害怕，害怕他像上次一样，突然消失。
    该怎么办，找黎柯宇，没有他电话，高梓，林之星翻着电话簿，高梓的也没有，顾言清的也没有。
    怎么办？顾言清有些绝望，抱着腿蹲在行李箱旁。
    “染染，她一定知道顾言清的电话，嗯，打给染染，她一定知道。”
    电话接通了。
    “染染。”林之星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哭腔。
    “之星？你不应该在飞机上吗？”
    林之星没有解释，直奔主题。
    “染染，我找不到宸了，你打电话给顾言清帮我问问他在哪里好不好？”
    “好好，你先别着急，我帮你问问。”
    “嗯。”
    挂断电话，林之星的手都是颤抖的，眼睛一直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了方宸山的回电。
    屏幕亮了，是程染。林之星慌忙按下接听。
    “喂，染染，怎么样了？”
    “对不起啊，之星，我也联系不上顾言清。”
    林之星没说话……
    “之星，之星……”
    程染不放心，但听到的只有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再打过电话去，响了许久，却没有人接。
    直到最后变成一道机械的女声。
    程染不放心，急急忙忙就穿上衣服，跑出宿舍。
    在找顾言清的过程中，却在教务处碰见了方宸山。
    “方宸山！”程染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叫得她心里发毛，但这一次，她为林之星豁出去了。
    方宸山抬起头，就看见风风火火跑来的程染。
    “方宸山，你对之星做了什么？为什么她哭着打电话过来说找不到你了？”
    程染插着腰，尽可能表现得比较霸气。
    “什么？”方宸山不明白程染在说什么，“她现在应该在飞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