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姑娘？白郎？

    叶明想进去也没戏，门口站着好几个面露凶相的人，手上拿着武器，紧盯着他。他要是偷偷进去，免不了被打一顿。
    翠儿和袁圆能进去，是因为在里面工作，守门那几人都认识她们。
    他看了几眼就走了，但没有离开，而是放出分身小人在其他地方寻摸起来。
    小人收敛金光，钻进草丛，立刻消失无踪，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
    在偷鸡摸狗这一行当，小人可比他擅长多了。
    苍蝇不叮无缝蛋，但这世上哪有无缝蛋，小人没多久就找到一个洞，一米见方，不大不小，这是个……狗洞，洞口还有几块狗屎，隐约散发着一股狗味。
    叶明虽然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但想了想还是走开了。
    人怎么样也不能和狗走同一个洞，至少不应该。
    连着找到好几个洞，大多是狗洞，有一个还是茅房排放的便便洞。
    土豪虽土，防备还真够严密，找不到能正常通过的洞。
    “不对，我好像找到一个好洞。”
    就在叶明想要放弃找洞，改换成跳墙潜入时，他发现一个豪华的洞。
    比前面的狗洞，便便洞都要小，估计只有老鼠大小的生物能进去，样子却非常豪华，做成小门的样子，涂着金漆，上面还装饰着锦缎和丝绸，宛如新娘的洞房。
    这被杂草掩盖，叶明走到洞前面才发现。
    “怎么好像有一股异味，像臭咸鱼。”叶明觉得膈应，但还是捏着鼻子从这个洞进去，“不管了，钻洞总比翻墙来的要好。”
    洞里面的怪味更浓，不时还能见到几根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毛，细细的白毛，像猫毛。叶明猜测，这洞多半是李府哪个人养小动物的出入口，只是不知为何如此豪华。
    不过他也不觉得稀奇，蓝星有些人养狗一天都要花几百，这可比豪华洞还要夸张。
    从洞中出来，眼前所见是一些人精心修剪过的花草，还有假山，水池，显然这是李府的后花园。
    “嘿哈嘿……啊……嘿哈嘿……”
    叶明突然听到一阵少儿不宜的声音，一对男女正在全力拔河，激烈火热。
    在后花园做这种事，多半是在偷吃。
    道德败坏，卑鄙无耻，下流！
    为了伸张正义，为了保护蓝星的和平不被破坏，叶明决定，围观这两人的龌龊行径，让他们知道自己有多脏。
    “白郎，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不行了，明天在老地方见。”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肥胖女人，衣衫不整地从草丛出来，眼角带着春意。
    叶明遗憾，这么快就结束了，不给力啊。
    然而，没过多久，一个高高瘦瘦，像是瘦竹竿的男子来到。
    “白妹妹我来了，你一定等很久了吧，我这就让你爽上天。”
    他笑的银贱，一来就直接钻进草丛。
    还是同样的地方，还是同样的声音，那叫一个激烈。
    叶明面无表情，他凌乱了。
    这是什么鬼情况？
    女的进去，出来叫白郎。
    男的进去，叫白姑娘。
    那里面的到底是白郎还是白姑娘，或者两者都是。
    瘦竹竿中年人折腾了很久才走，一双竹竿腿都软了，脸上带着怪笑，歪歪斜斜，像是喝醉酒的朱三刀。
    “外面是不是还有人，奴家在等你，快进来吧。”
    声音妩媚动听，带着一股妖邪的吸引力，她（他）似乎发现了叶明的分身小人，出声诱惑。
    不过，这对定力超凡的叶明没有任何效果。
    叶明面无表情，拔腿就走。
    他对白朗白姑娘的身份有些好奇，但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这种事情。
    叶明从袁圆那里知道，她们是在李府的洗衣房工作。
    诺大李府，上上下下加在一起，足有数百人，衣服堆积在一起，像一座小山。
    翠儿，袁圆两人，奋力搓洗衣服，这么多衣服，不知道要洗多久。
    “今天的衣服比昨天还多一些，回家的时间又要延迟了。”
    翠儿洗的很卖力，早一点洗完她就能早一天见到少爷。
    但衣服实在太多，本来说好一天五十文钱，洗一筐衣服，开始也确实只有府里那些贵重的衣服，后面越加越多，连仆人的衣服也交给她洗。
    “他们好过分，仆人的衣服也要我们洗的干干净净，不能有一点污渍，我看过两天，他们要把别人家的衣服也给我们洗。”
    袁圆抱怨，使劲搓衣服，想把衣服搓破。
    “不要生气，五十文钱可不少，我们拿了钱就要做事。”
    翠儿安慰道。
    “那个臭女人，母老虎，明明是拿我们的洗的衣服去讨好祖母。”
    袁圆气呼呼的骂道。
    “你们这些贱蹄子在说我什么，衣服洗不干净，小心你们的皮肉。”
    叶明在草丛见到的中年妇女突然出现在洗衣房，此时的她与前面判若两人，脸罩寒霜，如同铁铸的老虎，凶神恶煞手上拿着一根竹鞭，进来就往袁圆身上狠狠抽了一鞭子，当即出现一道血痕，袁圆的衣服都被鞭打破，伤口明显。
    “你怎么可以打人，我们又不是你家的奴仆。”
    翠儿为袁圆打抱不平。
    “拿我家的钱就是我家的仆人，有本事你别做洗衣服的低贱事。”
    中年妇女插着粗如水桶的腰，一脸不屑。
    “你是在欺负人。”
    翠儿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才没有哭出来。
    “欺负你又怎样，你以为自己还是叶家的婢女吗？叶家早就家破人亡，你那书呆子少爷也疯了，最近居然在种地，真是笑死我了，他一书呆子，十天半个月怕是都种不好一亩地。”
    苗香珍一顿冷嘲热讽，劈头盖脸甩在翠儿身上。
    翠儿气的直流流，苗香珍的话每一句都打在她要害，让她无力反驳，但最后一句话却让她直接破涕为笑。
    苗香珍肯定不知道，别说十天半个月，少爷只用一天就种了一亩田。
    想到少爷的进步，她就觉得有了依靠，心情愉悦。
    “你在笑什么？”
    苗香珍疑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一些事，觉得开心。”
    翠儿摇头，脸上带着甜笑。
    “看来你和那书呆子一样，也是疯了，好好洗衣服，洗不干净我可不会给你钱。”
    苗香珍本想也给翠儿来一鞭，教训后者顶撞她的事，但最后改变主意。
    她拿着翠儿洗好的衣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