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杀猪或种田

    月河村。
    山清水秀，风景优美的小村庄。
    烈阳高照，一道略显瘦弱的单薄身影，在奋力挥舞一把锄头。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一首赞颂种地农民的古诗，但直到自己亲自动手，叶明才知道种地有多累。
    太阳暴晒后的土地异常坚硬，地里面还有草根一类的异物阻碍，好不容易锄下去，又要花费很大力气才能把土挖出来。
    每一锄头下去，都要弯腰，用尽全身力气。
    汗如雨下，全身酸痛，皮肤被太阳晒的滚烫。
    耕了一天，太阳将要落山，他才耕了十分之一，一亩地起码要花十天时间。
    照这个速度，多半没法赶在最好的时间播种，种田要看农时，根据季节播种，误了农时就很难有一个好收成。
    叶明是一个运气不咋地的人，前世的他出生平凡，朝九晚五的工作，一天在下班路上，见到小女孩过马路，这时一辆大卡车像是没看见小女孩一样，极速驶来，他想也没想就冲出去推开小女孩。
    然后就是漫长的黑暗，再醒来就成了一个穷酸秀才。
    说起来，这秀才比他可能还倒霉一些，出生富裕之家，饱读诗书，一回来就看到家破人亡的悲惨景象，活活被惊疯了，他疯疯癫癫很长一段时间，一步踏空，意外掉落家门前的大河。
    “公子，先休息一下，喝口水吧。”
    声音温婉轻柔，一个年轻女子给叶明送上一碗水。
    她身穿粗布荆钗，眉目之间带着辛勤工作的操劳之色，却依旧美丽动人，容颜清丽，邻家大姐姐一样的女子。
    叶明家被灭门，唯一的幸存者就只有叶明，以及陪他去考试的丫鬟，翠儿。
    她很小的时候就被叶明父母买下来服侍叶明，始终跟随在他身旁，不离不弃，叶明家灭门，人也疯了，她都没有离去，而是担当其照顾叶明的责任。
    “谢谢，翠姐姐你也去休息一下，别太累了。”
    叶明接过水，笑着一饮而尽。
    他知道翠姐姐刚帮人家洗完衣服回来，手都被泡的发白，生活艰辛！
    以前叶明疯的时候，生活更不好过，翠姐姐要工作，还要看顾他。
    “少爷对奴婢还说什么谢，还姐姐姐姐的叫，说出去是要丢少爷脸面的。”
    翠儿心中高兴，脸上却一本正经的教训道。
    叶明能从疯癫中醒来，让她高兴，只是好了的叶明变化很大，对她的态度好的出奇，她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人本平等，我都不再是少爷，你当然不是婢女，以后我们兄妹相称就够了。”
    叶明郑重说道。
    不是他有多圣母心，一个照顾他十几年年的女人，他怎么都无法将她当成奴婢。
    “少爷你真好……”
    翠儿哽咽，泪水如珍珠，止不住落下。
    “我们回家吧，该吃饭了。”
    翠姐姐的习惯改不过来，叶明也不强要她改，拉着她往家走。
    叶明的家离田地不远，没多久他们就回到家里。
    过去还算富裕的人家，如此只剩下残垣断壁，叶明在一间保留的还算好的房子上盖了一层草席，用泥巴稻草修修补补，勉强可以遮风挡雨。
    门前有一条河，圆如满月，湖水清可见底，微风轻轻吹拂，水花如点点繁星，美的如梦似幻。
    这条河就是月河村的名字由来，传说是天上月亮落到地上形成，虽然只是传说，但夏天时还是有许多情侣喜欢来这里，叶明父母就是在河边定情，结婚后定居在这里。
    叶明翠儿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做饭，他们都饿了，来到满布烧痕的漆黑土灶前，翠儿烧火，叶明则亲自掌勺。
    柴火做饭，火力猛烈，只要计算好水的多少，就没有半生不熟的危险。
    “咳咳……”
    翠儿用扇子煽火，力气太大，烟灰被反吹出来，黑了她一脸。
    “小心点，你都成一只小花猫了。”
    叶明取笑道。
    “少爷不要笑，菜要糊了。”
    叶明光顾着笑，差点就把菜给烧焦，连忙翻锅。
    “盐少一点。”
    “知道。”
    两人都是没做过饭的人，做饭时手忙脚乱，闹的灰头土脸，还好他们要做的饭很简单，一锅饭，几样炒蔬菜，就可以开饭了。
    月河旁有一些石头，叶明选了一块比较干净的石头，将饭菜放在上面，自己和翠儿坐到小一号的石头上面。
    这时候，太阳已经落山，银月升起，月光照在月河，仿佛真的成为第二个月亮，湖边凉风吹拂，心情都变得愉快起来。
    “少爷你烧的饭可真香，我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了。”
    翠儿吃着饭，大眼睛里有晶莹闪烁。
    叶明的疯癫让她悲痛欲绝，恢复后的叶明却也让她欢喜的要疯了一样。
    受的那些苦都不算什么，只要能和少爷在一起，就是她最快乐的事。
    “好吃就多吃点，其他没有米饭管够。”
    看她吃的那么开心，叶明也高兴。
    “少爷你这话好危险，我怕自己会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