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蘸糖烧鹅

    “服务员，有没有雅间？”
    有个女服务员过来，说道：“没有包间了，但我们有卡座，私密性也很不错。”
    李慕颀还想说什么，杨昕玥便碰了碰他，道：“随意吃点吧，我不是很饿。”
    李慕颀低头看了看她，便让服务员领座。
    服务员给他们领到一处靠窗的卡座，并给了他们一本厚厚的皮质菜单。
    里面图片清晰，灯光效果很好，杨昕玥本来没什么食欲的，看着都有点饿了。
    昨晚没睡好，早上也没顾上好好吃顿早餐，这会都快一点了。
    “你来点吧，看你想吃什么。”
    李慕颀坐她对面，把菜单往杨昕玥面前推了推。
    杨昕玥接了过来，翻了翻……
    “我要一份腊肉炒饭，再来一盅素菌汤。”
    杨昕玥对服务员说道。
    那服务员手指熟练的在手持点单机上下了单。
    “先生呢？”
    “给我来一份双拼，一份芥兰，一碗米饭，一盅凉瓜炖龙骨。”
    “好的，请稍等。”
    李慕颀把菜单递还服务员，朝李昕玥笑着说道：“这儿的烧腊和烧鹅挺不错的，一会你尝尝。”
    “好。”李昕玥点头。
    李慕颀给杨昕玥倒了一杯免费的柠檬水：“先喝点水。”
    杨昕玥等他也给自己倒了，便接了过来，喝了两口。
    有点冷场。
    然后听到李慕颀问她：“下午请好假了？”
    “哦，我忘了。”
    杨昕玥低头找手机。
    原本她是想上午跟巩武登完记，再一起吃完午饭，下午便回公司上班的。
    然后下班的时候，等巩武来接她，然后一起去吃顿好的。这个特别的日子值得吃顿好的纪念一下。
    杨昕玥打开微信，跟她部门的行政助理说她下午不进公司了。
    又在部门群里对小朋友们说她下午不进公司，有事留言或打电话。
    杨昕玥从销售接单员起家，这些年在金融圈打转，都是在一线的岗位，现在多偏向管理。
    她的第四分公司有二十几个人，三个小团队，加上她，再配给她一个行政助理，每天这些人琐碎的事就够她忙的。
    管理的事务很多，对上对下，都有很多让人头疼的事，要思虑的事情也多了很多。
    其实她更想一个人去做业务。
    领着每月的指标，努力去干就行了，只要对老板负责就好了。
    不用像现在这样要做什么分公司计划、定什么目标、做什么统筹、又要招人、要培训、要开会、要做报表、要做总结……
    她每天都觉得时间不够用。
    没有时间谈恋爱压马路。
    杨昕玥看到微信上大家都在群里回应她：“好的”。
    “好的”……
    “好的，领导放心”……
    她又加了一句：“今天周五，大家下班前把周报发我邮箱，再CC行政一份。今天有访客的同事，一会微信私我，把情况做个总结。Grace，你一会统计一下今天的数据。”
    Grace是她的行政助理，很快给她回了“好的，杨总”。
    看到大家都有回复后，杨昕玥退了出来。
    又看了看巩武的头像，没有新的内容。
    杨昕玥到底有些意难平。
    李慕颀先是见杨昕玥低头一顿手指翻飞，最后又见她脸上露了些意兴阑珊，便把刚上的汤盅推到她的面前。
    “先喝点汤吧，这儿的汤挺不错的。你点的这素菌汤清亮不腻，喝喝看。”
    杨昕玥对他笑了笑，把汤盅推向自己，拿起汤勺喝了几口。
    停下抿了抿，问他：“你下午不去公司吗？”
    李慕颀道：“不去了。我这几天都在杭城出差，没日没夜的，今天一早开了三个多小时高速，下午正好歇一歇。”
    “你经常经差？”
    “也没有。有时候半年都不出去一趟，有时候连续在外边。”
    杨昕玥想起他的公司跟她一幢楼，有点奇怪。
    “你的公司为什么在陆家嘴？像你这种科技类公司不是应该在张江多一些吗？”
    李慕颀往她的炒饭里夹了块颜色焦黄油亮的烧鹅，回道：“嗯，我公司注册地在张江，公司也在那边。但上个项目结束之后，公司现在正装修，我朋友的公司正好在你们楼里，他们业务调整，刚好空了那一层办公室出来，又不好退租，暂时就借我们用了。”
    杨昕玥听了点了点头。
    她们公司在陆家嘴，那个地方是海市的金融中心，寸土寸金。
    都是金融公司和金融服务类公司，像李慕颀这种烧钱的科技公司几乎不会选择在那一片入驻。
    “这烧鹅怎样？”李慕颀问她。
    杨昕玥咬了一口，外酥里嫩，油汪汪的，但又不显油腻，朝他点了点头。
    李慕颀微笑道：“这烧鹅做得还算地道，但普西定康路那边还有一家粤菜馆，做得比它还好吃，地方还大，环境又好，下次带你去吃。”
    杨昕玥低头吃着，点了点头，并没回话。
    李慕颀又叫服务员要了一碟白砂糖：“你再蘸着糖吃试试，也别有一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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