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6章 素手染山河（59）

    “丞相，不介意我把他先……”
    指着被吓得失禁晕死的白仲奚。
    林源笑了笑，浑不在意这个干儿子：“请便。”
    “动手吧。”
    吩咐一直控制着毒蛇的族人。
    话音刚落，那些小青蛇不再止步于缠绕，尖利的牙齿咬破衣物与皮肤，强行钻入白仲奚体内。
    “啊！救救我，饶命……”
    白仲奚生生被疼醒。
    意识清醒到可以清晰感受青蛇们在他体内的游走。
    胡乱求饶。
    然而没有人救他。
    五脏六腑被啃食，血肉翻滚，青蛇钻进钻出，又避开致命要害。
    让白仲奚痛不欲生，却又不能即刻就死。
    在他快要断气时，尚宁又命人停手，给他喂了续命的药。
    如此反复，直到强效续命药也不管用。
    白仲奚死了。
    身体已经不能用‘不完整’来形容，绑在木桩上，他好几块已经落地。
    其余块状，可怜的挂在木架上，因为曾经那处被束缚了绳索，所以没有掉下来。
    小蛇功成身退，回到各自的小坛子里，族人喂上它们爱吃的食物。
    “圣女，你这是做给我看的？”
    这个院子里，那些不是尚宁带来的人，看到那一幕，晕的晕，吐的吐，好些可能还会精神恍惚，噩梦缠身。
    林源也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不过硬挺着维持表面平静，质问尚宁是否是故意杀鸡儆猴。
    “丞相不来，我也会这么做。”
    尚宁轻笑出声，示意林源进堂屋去坐，命人上茶。
    来到屋内，见不到那些块块，且气味淡了些，林源默默舒了口气。
    “丞相，当年你投诚魏自立，将齐国皇室与贵族交予随意处置，当时，负责押运贵族女子的，就是你的义子白仲奚吧。”
    林源还在缓解，尚宁突然提起当年之事。
    林源看着她，不答话，等她表明意图。
    “我的妹妹锦萱，还有许多亲戚朋友，都被白仲奚关在笼子里，放在一处空地，如同货物，等待一些魏国权贵功臣前来领取。”
    “白仲奚有个癖好，喜欢夺取女人首次，当来领取‘女奴隶’的人地位不如他时，他就肆无忌惮的先侵犯那个女人，再让对方带走。”
    “锦萱被配给了金人，那人地位不如白仲奚，所以白仲奚把她从笼子里抓出来，撕毁她的衣裙，当众凌辱。”
    “她才十六岁，若不是你对魏自立的投诚，她应该在年底嫁给她的少年郎。”
    “从小锦衣玉食，娇宠长大，面对那样的屈辱，她当时，该有多绝望。”
    “求死不能，白仲奚只是开始，她被金人领走，那金人觉得她第一次被人当着他的面夺取是耻辱，可又奈何不了你的义子，便将所有的怒气，都撒在我妹妹身上。”
    “第一个金人折磨了她半年，直到她身子破败失了兴致，将她送给自己下属。无休止的折磨，直到，在被人当狗一般牵着在街上爬行，遇到贵妃省亲依仗。”
    “立场不同，锦萱不为难林梦依，只求昔日好友，让她去死。”
    “她最终的确死了，却是在林梦依的谈笑间，被割去舌头，任人践踏，血流尽而亡。”
    尚宁静静说着穆锦宁亲妹妹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