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对抗末日的氏族

    在方胜的陪同下，方染来到了方家的中心大院。
    “你的总灵能是多少？”
    大厅中坐着十余位老者，都注视着眼前的方染。
    方染恭敬道：“禀诸位长老，485点。”
    “能自由使用的有多少？”
    “420点。”
    提问老者转向其余长老，“诸位以为如何？”
    “此等天才，静观一段时间，若无大问题便立为宗子如何？”
    “我没有异议。”
    “我也无异议。”
    ……
    长老们大声商讨，只有方染被信息冲击得不知所措。
    交谈过后，在座长老竟然无任何一人对立方染为继承人有异议。究其原因，每一阶的修行者，其能自由掌控的灵能都在对应的整百左右，一阶100点，二阶200点，依此类推。
    可以多掌握十几点便足以称为天才，而方染却能在四阶时掌握420点灵能。
    方染知道，她能有这样的进步，完全得益于路家另辟蹊径的灵文刻录。这种一边刻录一边注入灵能的危险方法，可以极大提升对灵能掌控。她不准备将那道“安全灵文”传给任何其他人，因为这牵涉这路离身上的秘密。一旦让人知道路离身上有增加【臂使灵能】的方法，还有他和御使这一新职业的关系，将会使他陷入极危险的境地。
    她想和路离说一下情况，但自从进入这个大厅，她的手表就被没收了，这里的石砖上甚至刻了能隔绝一切信号的灵文阵法。
    “既然已经决定你为方家宗子，那我族的不传之秘也该让你知道了。”一位长老说。
    虽说是不传之秘，但其实方家有很多人都知道。那些人往往沉默寡言，每天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包括方染的父母。
    在方家，方染一直以来都不是最突出的那批人。虽然她有天赋，但总不喜欢听从家里的修行安排。
    这也导致她总得不到高层的赏识，还被安排出去给家族拉拢人心。虽然方染对这个任务从来不怎么上心，但由于姿色过人，她这个任务也算完成得还不错。
    那些世家子弟，想追求她的多到数不过来。自己只需理睬一下，然后牵线让家族其他人和他们商议合作事务。在功劳的诱惑下，少爷们的视线很快就会从她身上移开。这样合作关系建立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困扰。
    她喜欢的是锻作。但几乎每一个家族都将这当成旁门左道，族中只安排了灵能、灵技和实战训练。
    最顶尖的强者不需要武器——这是共识。
    但方染就是喜欢，她认为灵文、锻造和工匠是可以给人带来便利的东西。自己的作品能被人喜欢使用，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修行上的慵懒就是她对这种安排的抵抗。别的族人在修行灵能时，她把时间安排在了锻造上。家族里没有相关的老师，她就去翻书自学，自己偷偷买材料锻作。
    父母事务繁忙，也顾不上对她过多管教，加上性情随和，除了口头上的劝说，也不再做不了什么。而且他们似乎也不想方染知道那个“不传之秘”。
    方染最叛逆的时候，莫过于把中考志愿填到D13区的循阳中学，理由是她不想再被追求者打扰。为此还和父母大吵了一架，最后直到高二才转去循阳中学。
    方家那么多年轻人，不会为了她一个平平无奇的族子大动干戈。
    不思进取，便由她去吧。
    只是没想到，此番回来后她竟然展露出如此天赋。
    长老们散去，只留下一位带着方染走进一间地下密室，方胜跟在身后。
    走在前头的长老问道：“方染，你可知道浑无纪元之前有什么？”
    “禀长老，不知。”方染回答。心想：浑无纪元是有人类有记录以来最早的纪元，之前是什么样子不可能有有人知道吧。
    “接下来你就知道了。”长老推开一扇门，“这里记录了所有东西。”
    灯光下，方染只看到一块一米高的玉石。
    “把手放上去吧。”
    方染看了眼方胜，随后走上前去，把手按在了玉石上。
    一瞬间的麻痹刺激感传进大脑，她穿梭过诸多不同的世界，每个世界有着不同的人类、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力量体系、不同的生物……
    可在这种种的不同之下，有着一个同样的结局：一道人影出现在空中，周围的一切在崩解为飞灰。地上的人们跪伏祈祷，却换不来一丝怜悯。
    下一刻，方染发现自己来到了在一个正破碎的世界之中。她的周围全是因绝望和恐惧而动弹不得的人。
    天上的人影没有任何动作，整个世界自行分崩离析。
    方染抓起一个孕妇的手，对她大喊“快跑”。但那孕妇只是跪倒在地，眼神空洞，嘴里呢喃着当然听不懂的话语。
    方染抬头看去。
    没有人去阻止他吗？没有人能阻止他吗？是因为……他不是人？
    就在方染思绪万千时，天上那道人影看了方染一眼。是的，隔着成百上千米的距离，人影注意到了方染，投下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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