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1章

    这一刻，老人的意志清醒，却仿佛是一个早已死去多年的人，看着虚无，仿佛诸天万界，再也没有了一丝，属于他的痕迹……
    “我走之后，百万年岁月，人族有忧愁，从未稍减，如今更到了灭族边缘。”
    “我不甘心……！”
    “我人族，不该如此灭族，死亦无法瞑目！”
    他带着不甘，凭借一道时光留影，强行诞生出曾经的意志。
    苦苦支撑，百万年岁月……
    “还是没有办法吗？”
    “历代人族祖先，你们如此伟岸，为何没有为我人族，留下一条生路？”
    “祖先啊，连我小莫，也能跨越百万年岁月，为何众祖，没有一丝遗迹，显化人间？”
    “你们……究竟经历了怎样的苦，放弃后人了吗？”
    老人看着虚无，无声的质问，虚无空荡荡，没有声音，没有影像……
    老人慢慢的低下了头，望向手中，唯一还剩下之物。
    那是一团黑气，曾经，他的挚友，猪猡太子临终赠予。
    赵阴的尸魔分身，是凭借一丝诅咒之力，携带一丝诅咒规则本源，自行觉醒了诅咒异能。
    那是因，诅咒本是精神系，而尸魔分身，沾染本体的气息，携带契约之魂，与分魂的神魂本源。
    更是因，猪猡太子在赵阴身上，种下的，是最强的一道诅咒。
    后来，莫君王相求，他又极力为赵阴化解，形成了无害诅咒，然后遇见了尸魔分身的神魂……化为一抹新的诅咒本源！
    此时此刻，老人手中，才是猪猡太子体内的诅咒本源。
    老人非人身，也无血肉，早已无法吸收。
    但他却能借此，沟通诅咒规则……
    此时，随着死亡规则的浓郁，那一团黑气，没有消散，反倒越发浓郁漆黑。
    仿佛死亡规则，与诅咒本源，本是同根。
    “我诅咒……此先灵心脏虚影，化虚无为实，诞生生机！”
    老人声音落下，手中的诅咒本源涌动，落向下方的心脏虚影……
    片刻之后，诅咒本源回归，心脏虚影，依然死气沉沉。
    “无法诅咒？”
    对于诅咒本源，老人以百万年岁月积累的智慧，潜研数月，但依然无法了解更深。
    他依然不甘，如同最后的垂死挣扎。
    “我诅咒，这具留影身躯，重焕生机，诞生血脉！”
    诅咒本源缓缓蠕动，顺着老人的手掌，将他整个人包裹。
    片刻之后，诅咒本源如同流水一般，回到了老人的掌心。
    但他的身体，依然充满了死意，没有如同期望中，诞生丝毫生机。
    老人眼中，慢慢的黯淡。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诅咒异能，不是言出法随？”
    诅咒规则，为虚无内，诸天万界，最高规则之一！
    莫君王无法融合诅咒本源，自然无法了解透彻。
    他知道的使用方法，便是言出法随。
    可这一刻，多次实验，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老人却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慢慢的闭上了眼。
    他搜索百万年的记忆，想要寻找破局。
    好半晌，老人平静的睁开了眼睛。
    “是了……是我执念太深！”
    “这世间，任何规则运行，都需要付出代价！”
    “哪有什么真正的，言出法随？”
    老人哑然失笑：“枉我活了百万年，居然没能看透。”
    “何况诅咒规则，本主杀伐，岂能凭空，为我增添一线生机？”
    话落，老人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今日苏醒，或许是我唯一的生机，是祖先怜悯！”
    “今日若再睡去，恐怕再无苏醒之日！”
    “我莫君王，以身为媒，诅咒我自身，每次承受千刀万剐之痛！”
    “我莫君王，以魂为媒，诅咒我自身，日日煎熬，永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