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9：饕餮认主的代价

    【反噬之痛】
    幼崽额间的第三只眼彻底闭合时，整片海域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它蜷缩在林小野怀里，皮毛褪成灰白色，鳞片如枯叶般剥落。"母亲说…要还给哥哥…"幼崽呕出半枚染血的冰魄玄晶，瞳孔开始涣散，"可是…好饿……"
    玄霄的剑气突然冻住玄晶："蠢货，别碰！"他指尖碾碎冰晶，迸发的寒气竟将方圆十丈的海水凝成冰棺，"倒是小瞧了那丫头……"
    冰晶碎片悬浮空中，拼合成唐小柔的虚影。
    她的半张脸爬满青丘特有的月纹，声音像是隔着水幕传来："小野哥…小心青丘的月…它根本不是…"话音戛然而止，虚影崩散成光点，显露出一行血字日期——正是林小野闯入东海秘境的三天前！
    "这不可能！"林小野的魔角刺破冰棺，"我们进秘境已经五天！"
    【时间裂隙】
    幼崽突然抽搐着咬住他手腕，时空之眼强行睁开一线。
    金光中浮现的画面让玄霄都瞳孔骤缩——
    三天前的青丘镜泉，唐小柔将冰魄玄晶按入胸口。她脚下法阵逆转旋转，鲜血在月纹中勾勒出林小野的轮廓！
    "溯时术。"玄霄的剑尖挑起一缕金光，"这丫头用魂魄为引，把警告送回过去。"他忽然冷笑，"难怪鲛人拼死也要夺混沌核心…他们怕的根本不是龙皇。"
    林小野的混沌之气突然暴走，魔纹爬上幼崽身躯："她在哪？！"他掐住虚影残留的光点，"告诉我怎么去青丘！"
    "你连现在的因果都理不清…"玄霄一剑劈开他掌心血雾，"五百年前本尊就该把你塞回剑鞘！"
    【魂魄交易】
    幼崽突然发出垂死的呜咽，吐出一枚珍珠大小的混沌核心。
    核心表面刻着青丘符文："以魂换时…三日为契…"林小野的魔角猛然刺痛，识海炸开唐小柔最后的记忆——
    她跪在青丘祭坛上，九尾狐长老将月刃刺入她脊背："逆改时间者，当受噬月之刑。"
    鲜血染红的铜镜里，映出林小野在东海血战的画面！
    "原来那三天…"林小野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是她用魂魄换的…"
    玄霄突然捏碎混沌核心，内藏的狐火照亮他眉宇间的霜色："现在明白为何本尊说你是累赘了？"狐火中浮现唐小柔与狐族的血契文书，落款日期竟是林小野出生前十年！
    "她等了你十五年…"幼崽突然口吐女声，赫然是唐小柔的声线，"每次轮回都要重签血契…"它的瞳孔彻底灰败，"这次…真的撑不住了……"
    【月祸降临】
    海底突然剧烈震颤，九轮血月穿透万丈海水。
    玄霄的剑气尚未触及月影，林小野怀中的幼崽突然炸成血雾——那些血珠在空中凝成唐小柔的模样："快走！月满之时…青丘的通道…"
    血月之光扫过的海域，所有生灵开始急速衰老。
    玄霄的白发转眼乌黑如墨，林小野的魔角却爬满裂痕："老冰块！你的脸…"
    "时间倒流…"玄霄摸着脸颊上消失的伤疤，眼中金芒暴涨，"那丫头把青丘的月祸引来了！"他一剑斩断林小野的魔角，"想活命就闭紧识海！"
    魔角坠海的刹那，林小野看到骇人真相——断裂处流淌的不是鲜血，而是凝固的剑气！
    【剑魄真相】
    "现在知道为何你能契约饕餮了？"玄霄的残剑突然与魔角共鸣，"本尊的剑魄养了你二十年…"剑气裹住林小野全身，"倒是养出个情种！"
    血月中传出唐小柔的尖叫，林小野的混沌核心突然离体飞出。
    玄霄徒手抓住核心，掌心被灼出白骨："不知死活…"他将核心按回林小野胸腔，"再让剑魄离体，本尊就亲手拆了你的骨头！"
    九尾狐虚影从血月中踏出："玄霄大人…好久不见…"她的指尖缠绕着唐小柔破碎的命魂，"这丫头的魂魄，您是要头…还是要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