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7：剜心封印·抉择时刻

    【1】最后的要挟
    林小野的半颗心脏刚按入唐小柔胸膛，阴烛祭司的残躯突然抽搐着暴起！
    她枯爪捏碎一枚血色玉牌，嘶声尖笑："晚了……命锁已碎……魔尊大人的封印……启动了！"
    唐小柔心口骤然浮现七重血色阵图，每一层都缠绕着噬魂魔纹。
    更可怕的是，林小野刚刚渡过去的半颗心脏竟被阵法强行排斥，混沌之血顺着阵纹倒灌回他体内！
    "要么她死……"阴烛的瞳孔开始扩散，声音却愈发恶毒，"要么……你自毁道体……"她枯瘦的手指插入自己咽喉，扯出一段缠绕金线的喉骨，"否则……封印会把她……炼成混沌炉鼎！"
    林小野的魔爪不受控制地刺向自己丹田——那里是混沌道体的核心。
    可就在指尖触及皮肤的刹那，玄霄的弑渊剑横拍而来，剑脊重重砸在他太阳穴上！
    "蠢货！"魔神的声音罕见地带了怒意，"看看她右手！"
    【2】右手的秘密
    眩晕中，林小野被玄霄拎着后颈拽到唐小柔身侧。
    少女濒死的躯体蜷缩如婴孩，唯独右手死死攥着，指缝间渗出暗金色的血。
    玄霄剑尖一挑，强行掰开她手指——
    掌心赫然是一枚被捏变形的铜钱！
    林小野的呼吸瞬间凝滞。
    他认得这枚铜钱，是十岁那年两人在宗门大比上赢的彩头。当时他随手塞给唐小柔："喏，以后拿这个当嫁妆！"
    铜钱表面刻着歪歪扭扭的符咒，此刻正发出微弱金光。玄霄的琉璃假眼微微收缩："替命符？这丫头什么时候——"
    阴烛的残魂突然发出凄厉哀嚎："不可能！圣女竟敢私刻魔尊禁术？！"
    唐小柔的嘴角扯出个微弱的笑，染血的手指动了动，在血泊中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太阳。
    林小野突然想起那个暴雨夜，高烧不退的自己被她裹在怀里。
    小丫头边发抖边哼着走调的歌谣："太阳出来啰喂……小野哥就不疼啰喂……"
    "原来如此。"玄霄突然冷笑，弑渊剑刺入唐小柔右手掌心，"以命换命的把戏。"
    剑尖挑出的不是血肉，而是一缕缠绕着混沌之气的金线——正是当年林小野高烧时，唐小柔偷偷从他体内抽出的半缕命魂！
    【3】反客为主
    金线暴露在空气中的刹那，阴烛启动的七重封印阵突然扭曲。
    阵眼处的噬魂魔纹如遇天敌，竟开始反向侵蚀阴烛的残魂！
    "不！这不符合契约！"老妪尖叫着抓向自己的眼睛，"魔尊大人明明说——"
    玄霄一脚踩碎她的喉骨："老眼昏花的东西。"他剑尖指向唐小柔心口的阵图，"看清楚了，这是混沌噬主阵，不是封印阵。"
    林小野混沌化的瞳孔剧烈收缩。只见阵图最内层，细如发丝的暗金纹路正悄然蔓延——那是唐小柔用自己的血篡改的阵纹！
    "她早就在等这一刻。"玄霄的剑脊拍醒发愣的林小野，"混沌相噬，必有一亡。但这丫头改成了混沌相生——"
    阴烛的残魂突然炸开，化作十二道血箭射向阵图。
    玄霄挥剑拦截，却仍有三道命中唐小柔心口。本就濒临崩溃的阵图顿时失衡，噬魂魔纹与混沌纹路疯狂厮杀！
    "现在。"玄霄一把拎起林小野扔到阵眼上方，"把你那半颗脏心收回来，或者看着她魂飞魄散。"
    林小野的魔爪刺入自己胸腔，抓出仍在跳动的心脏。鲜血滴在阵图上的瞬间，唐小柔突然睁眼，混沌化的右眼流下血泪："不要……"
    "闭嘴！"林小野吼出的每个字都带着血沫，"说好同生共死……你他妈又想骗我？！"
    他狠狠将心脏按进阵眼，混沌之气如海啸般爆发。整个地窖在能量冲击下坍塌，玄霄的冰霜结界护住三人，却挡不住随之而来的真相——
    【4】混沌真相
    烟尘散去后，林小野跪在废墟中央，怀中的唐小柔心口浮现完整的混沌印记。
    更诡异的是，她右手的铜钱竟与印记产生共鸣，在空中投影出一段记忆：
    初代魔尊站在血池前，手中捧着两个婴儿。男婴心口嵌着暗金龙鳞，女婴额头点着金砂。
    "混沌不可独存。"魔尊的龙鳞刀悬在脐带上方，"阳魄主杀，阴魂主生。今日断你因果，来世方得圆满。"
    刀光闪过，女婴突然抓住男婴的手指。一缕金光顺着相触的皮肤回流，魔尊震怒的咆哮中，谁也没看见女婴偷偷藏起半枚铜钱……
    "所以……"林小野的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们本该是……"
    "双生混沌体。"玄霄的剑尖挑起唐小柔一缕散发，露出她耳后与林小野相同的淡金色魔纹，"魔尊抽走她的生之力铸就你的杀伐之体，却没想到这丫头用最笨的方法——"
    "——把生之力一点点还给我。"林小野接话，指尖抚过唐小柔心口新生的混沌印记。
    那里不再是不稳定的能量漩涡，而是如星河般缓缓旋转的双鱼图腾。
    阴烛最后的残魂在结界外尖啸："魔尊大人不会放过你们！混沌归一之日——"
    玄霄弹指冻碎那缕残魂，转头看向相拥的两人："现在，做选择吧。"
    他剑尖指向唐小柔心口："取出混沌印记，她活你死。"又指向林小野丹田，"或者保留道体，看着她被魔尊的禁制炼成炉鼎。"
    林小野突然笑了。他抓起地上那枚变形的铜钱，轻轻按在唐小柔眉心："选个屁。"
    混沌之气轰然爆发，却不是毁灭性的冲击——而是如春风般拂过废墟，所过之处枯木生芽，血池化泉。
    唐小柔破碎的躯体被金光包裹，心口双鱼印记渐渐稳定。
    "第三种选择。"林小野的魔角寸寸断裂，露出底下新生的淡金色螺纹：
    "老子两个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