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5：魔将赤魇

    "砰！"
    战戟劈在星轨屏障上，激起的火星照亮魔将赤魇的青铜面具。
    他魔角缠绕的冰魄丝簌簌作响，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五百年了，主上还是这般爱躲在小辈识海里？"
    弑渊剑突然自鸣出鞘，玄霄的虚影在剑身上明灭不定："赤魇，你左臂的鎏金骨...从何而来？"
    林小野后颈逆鳞突突直跳——那截从赤魇战甲裂缝中露出的金色骨茬，正与自己的剑骨产生共鸣。
    他悄然按住腰间八卦笔记，指尖已经夹住南宫昊的留影玉简。
    "主上何必明知故问？"赤魇的战戟尖突然挑出个药囊，青碧色流苏上沾着干涸的血迹，"妙音仙子临死前，可是死死攥着这个呢。"
    药囊滚落的冰魄佩碎片上，清晰可见两排齿痕。
    林小野瞳孔骤缩——那分明是慕容嫣的虎牙印记！
    "嫣儿的东西怎么在你..."他话音未落，赤魇突然掀开面具，露出半张布满魔纹的脸："小野侄儿，你吃包子时可尝出龙息草里的断魂蛊？"
    玄霄的虚影突然暴涨："你给赤练的配方动了手脚！"
    战戟横扫，青色星轨寸寸碎裂。
    赤魇的独眼盯着林小野："当年庆功宴的毒酒，主上真以为是南宫家小儿的手笔？"他残缺的右手指向自己心口，"那坛醉仙酿，可是您亲手赐给我的封赏！"
    林小野的剑骨突然刺痛，鎏金血液不受控地涌向八卦笔记。
    纸页翻飞间浮现五百年前的画面：玄霄将酒坛递给单膝跪地的赤魇，坛底赫然印着天机阁的徽记！
    "不可能..."玄霄的虚影剧烈波动，"本尊分明..."
    "分明让赤练姑姑暗中替换？"赤魇扯开胸甲，露出心脏处跳动的冰魄晶，"可惜您最信任的医仙妙音，早被阁主种下噬心蛊！"
    药囊突然炸开，万千金针暴雨般射来。
    林小野旋身劈斩，却发现每根针尖都刻着"司命"二字："师尊！这些针..."
    "别碰！"玄霄的龙爪虚影拍飞金针，"是锁魂钉！"
    赤魇的狞笑在星轨中回荡："主上可知，当年您剜骨镇压的魔尊残魂——"战戟突然刺入自己心脏，挑出团跳动的黑焰，"就在这具身体里！"
    黑焰中浮现初代掌门的脸："乖徒孙，这具鎏金剑骨可还合用？"
    声音响起的刹那，赤魇左臂金骨突然暴长，化作利刃刺向林小野眉心。
    "当！"
    弑渊剑自动护主，剑身浮现叶清雪的冰魄剑气。
    赤魇的魔纹脸上闪过一丝痛楚："清雪...连你也..."
    "也什么？"林小野趁机甩出南宫昊的留影玉简，"看看你的好盟友！"
    玉简投射的画面里，南宫昊正跪在初代脚下："...已按尊上指示，将赤魇将军的鎏金骨浸泡在九幽黄泉水..."
    赤魇的魔角突然断裂，冰魄丝如毒蛇缠上林小野的脚踝："聒噪！"他左臂金骨扭曲成爪，掌心睁开只猩红魔瞳："你以为胖婶为何要逃？她早发现..."
    "发现你体内藏着两个魂魄？"玄霄的虚影突然凝实，龙纹剑指划过弑渊剑，"清雪，助我！"
    冰魄剑气自剑格爆发，星轨瞬间冻结。
    赤魇的动作突然停滞，面具彻底碎裂——另半张脸竟是慕容嫣的模样！
    "嫣儿？！"林小野的剑势硬生生偏转三寸，鎏金剑气擦着赤魇耳畔划过。被冰封的右脸流下血泪："小野哥...斩了这具肉身..."
    "闭嘴！"初代的声音从魔瞳中传出，"区区九尾残魂也敢..."
    赤魇的左臂突然反向扭曲，金骨刺穿自己咽喉："快！膻中穴！"慕容嫣的脸在冰晶中嘶喊，"用叶姐姐的耳坠..."
    林小野福至心灵，怀中冰魄晶脱手飞出。玄霄的虚影化作流光没入弑渊剑："就是现在！"
    剑锋穿透赤魇胸膛的刹那，九百道锁魂钉从虚空坠落。
    初代的惨叫中，赤魇的右脸彻底化为慕容嫣的容颜："青丘...圣树下..."她吐出半枚青铜钥匙，"开九重..."
    鎏金骨爪突然自爆，星轨屏障轰然炸裂。
    林小野抱着慕容嫣消散的残魂，听见赤魇最后的传音："告诉赤练姑姑...酒窖第三坛..."
    八卦笔记突然燃起狐火，灰烬在虚空拼出新的星路图。
    玄霄的虚影近乎透明："去青丘...那里有清雪留下的..."
    话音未落，冰魄佩碎片突然飞向黑暗深处。
    林小野低头看着掌心青铜钥匙，齿痕正与慕容嫣的虎牙完美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