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万象罗盘指引三界之路

    15-1【罗盘惊变】
    "滴血啊！磨蹭什么？"玄霄的残魂在林小野识海里暴跳如雷，"本尊这缕神识都快被罗盘吸干了！"
    林小野龇牙咧嘴地撕开指尖结痂的伤口，暗红的血珠悬在万象罗盘上方三寸处，就是不肯落下。
    罗盘表面那些蝌蚪状的铭文突然活了过来，扭曲着组成"甲子归位"四个血字，看得他后颈逆鳞胎记一阵刺痛。
    "嘶——这玩意在吸我的灵力！"林小野突然发现自己的白发末梢开始泛金，发丝间缠绕的冰魄丝簌簌作响，"胖婶给的破包子不会过期了吧？"
    "放屁！"玄霄的虚影从弑渊剑里窜出来，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龙息草腌制的肉馅能存三百年！你当本尊当年在魔渊..."
    话音戛然而止。
    罗盘中央的青铜指针突然炸成三色流光，赤、青、蓝三道光柱冲天而起，将镇魔渊终年不散的煞气云捅出个窟窿。
    天光泻下的瞬间，林小野看清光柱里浮动的星轨——那根本不是星辰，而是无数缩小版的冰魄佩碎片在轨道上运行！
    "九重星轨..."玄霄的虚影突然凝实，龙纹战靴踩碎地面冰层，"老东西把三界灵脉炼成了棋盘！"
    林小野的八卦笔记突然从怀里飞出，纸页哗啦啦翻动。
    那些他记录的各派秘闻在光柱中具象成实景：南宫昊在凌霄阁密室擦拭魔角，天机阁主用带药的朱砂笔勾画命簿，最骇人的是某页角落——妙音仙子临产时，腹部竟浮现与他一模一样的混沌道印！
    "别看！"玄霄的龙爪虚影捂住他眼睛，"星轨在读取你的记忆..."
    迟了。
    血色指针突然调转方向，直指林小野后颈。
    逆鳞胎记爆发出鎏金光芒，在他头顶凝成一柄半透明的巨剑虚影。
    剑格处镶嵌的冰魄佩残片嗡嗡震颤，与星轨中的某块碎片产生共鸣。
    "这是...师娘的剑气？"林小野刚抬手触碰，整条右臂的剑骨突然浮现蛛网裂痕。
    鎏金血液顺着裂纹渗出，在虚空写出"甲子重逢"四个古篆。
    玄霄的残魂突然暴退三丈："清雪你算计我？！"
    星轨中的冰魄佩碎片同时亮起，投射出五百年前的画面：
    叶清雪凤冠霞帔站在轮回境前，将完整的同心佩按进婴儿襁褓。她染血的唇开合间，竟与当下林小野的口型完全一致：
    "——万象归位！"
    三道光柱突然扭曲缠绕，在林小野脚下形成旋转的太极图。
    阴阳鱼眼处各浮着一物——左眼是玄霄当年被封印的本命剑穗，右眼竟是慕容嫣断尾上遗失的青铜环！
    "嫣儿的本命环？！"林小野伸手去抓，却被突然暴起的星轨弹开。
    某条赤色轨道上的冰魄佩突然炸裂，露出里面封存的记忆碎片：初代掌门手持药王针，正将一滴鎏金血液滴入婴儿眉心。
    那血液的气息...与玄霄一模一样！
    "老匹夫！"玄霄的虚影突然魔气暴涨，"你竟敢用本尊的..."
    轰隆！
    地面突然裂开，胖婶给的肉包子从裂缝里蹦出来，面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抽枝。
    鲜红的食人花苞在星轨光晕中绽放，花蕊里躺着半页焦黄的战报。
    "赤魇不可信..."林小野念出胖婶簪花小楷的字迹，突然发现落款日期是玄霄被封印前三日，"师尊，您旧部..."
    "闭嘴！"玄霄的龙爪虚影捏碎战报，却挡不住那些碎纸屑在光柱中重组。
    新的画面浮现：庆功宴上，戴着青铜面具的魔将正往酒壶倒药粉，而他缺失的左臂处...露出与林小野同源的鎏金骨茬！
    星轨突然剧烈震颤。
    蓝色光柱中浮现三生石虚影，石灵眼眸是叶清雪的冰魄色，却用慕容嫣的声音幽幽道："最悔之事...可是教弟子炼红尘？"
    玄霄的残魂突然凝固。
    林小野看见师尊虚影的手在颤抖——这个曾一剑荡平魔渊的战神，此刻竟不敢触碰石灵伸出的手。
    "我悔的是..."林小野突然把八卦笔记拍在石灵脸上，"没把南宫昊那孙子偷看女修洗澡的画面拓印下来！"
    "噗——"
    石灵竟笑出了声。
    它碎裂时迸发的冰晶在空中组成地图，某座酒肆的旗帜上，年轻时的胖婶一袭红衣，腰间悬着的正是赤魇的面具！
    "赤练仙子..."玄霄的龙瞳剧烈收缩，"原来你一直..."
    食人花突然合拢花瓣，将万象罗盘吞入花心。
    当林小野用剑骨劈开花苞时，罗盘已变成青铜与冰魄丝缠绕的全新形态——指针末端生出龙角般的分叉，正指向他逆鳞胎记渗出的金血。
    "甲子归位，三界洞开。"星轨尽头传来妙音的声音，"孩子，该去寻你的..."
    余音被突如其来的剑鸣斩断。
    林小野的弑渊剑自动出鞘，剑锋所指处，九重天阙的投影在光柱中显现——司命星君正在云端执棋，而棋盘上的白子，全是冰魄佩的微缩形态！
    "下棋？"林小野咧嘴一笑，扯下几页八卦笔记甩向星轨，"小爷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
    纸页化作金蝶撞进棋局的刹那，某颗"白子"突然睁开了眼睛——那是妙音被封印的一缕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