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玄霄揭秘

    地宫崩塌的轰鸣声中，林小野的识海被玄霄强行拖入混沌虚空。
    无数记忆碎片如流星坠落，在漆黑的天幕上烧灼出刺目的血痕。
    玄霄的虚影高踞白骨王座，指尖把玩着慕容嫣魂魄所化的糖人，每捏一下，虚空便响起一声凄厉的狐鸣。
    "三百年前，慕容老鬼跪在镇魔渊外求我收徒。"魔神的声音裹着硫磺味，"他说愿献上全族女子为鼎炉——本尊嫌脏，便剁了他三根手指。"
    林小野的瞳孔倒映出血色画面：慕容先祖的断指在岩浆中扭曲重生，化作三条缠绕着合欢铃的赤链，末端拴着三个女婴的脖颈——正是慕容嫣、叶清雪和柳三娘的襁褓影像！
    "这三个丫头，生来就是为你准备的。"玄霄弹指击碎幻象，"一个镇魂，一个饲魔，一个......"
    糖人突然爆开，慕容嫣的虚影在虚空哀鸣。
    她的九条狐尾缠住白骨王座，金红血雾凝成字迹："慕容氏第二十一代嫡女，混沌道体活祭品"。
    【冰魄藏锋，嫁衣为棺】
    玄霄的骨爪刺入林小野眉心，强行扯出一段记忆——五百年前的诛仙台上，叶清雪的嫁衣下藏着冰魄剑。
    剑锋刺入玄霄心口的瞬间，九尾天狐的内丹从她喉间滚落，与喷涌的魔血交融成琥珀色的饴糖。
    "清雪刺我的那一剑，藏着九尾的半颗妖丹。"玄霄的冷笑震得识海龟裂，"她以为自己偷天换日，却不知慕容家早在她魂魄中种下蛊虫。"
    画面陡然切换：慕容家的地下祭坛，三岁的叶清雪被铁链悬在青铜鼎上。
    巫师用冰魄剑碎片剖开她的脊背，将一枚蠕动的蛊虫塞入脊椎。蛊虫表面赫然刻着林小野的混沌道纹！
    "他们把你的胎发炼成蛊，种在清雪体内。"玄霄的指尖燃起苍焰，"只待你道体成熟，蛊虫便会破体而出，啃食她的魂魄为你筑基——好一个‘冰魄饲魔’的妙计！"
    林小野的虎牙深深刺入舌尖，金血顺着下颌滴落："所以柳三娘也是......"
    "她是失败品。"玄霄挥手召出新的幻象：柳三娘七岁时浑身溃烂，被扔进万蛇窟。慕容家的长老们冷眼旁观："此女血脉不纯，喂蛇吧。"
    画面中的蛇群突然退散，少女从血泊中爬起，瞳孔化作曼陀罗纹——正是天魔左手的印记！
    【天魔左手，千年棋局】
    虚空突然被青铜巨手撕裂，五百年前被斩落的天魔左手降临识海。
    掌心竖瞳睁开，倒映出的竟是柳三娘的脸："玄霄，你教的好徒弟！"
    魔神虚影暴起，弑渊剑气将巨手钉在虚空："老东西，当年你借慕容家血脉重生，真当本尊看不破？"
    竖瞳流出血泪，浮现出惊人真相：天魔左手早在诛仙台之战前，就将一缕分魂寄生在慕容先祖体内。
    九尾天狐的叛逃、叶清雪的刺杀、甚至玄霄的入魔，皆是这只手布下的因果！
    "混沌道体本座势在必得！"天魔左手的指尖伸出肉须，缠住林小野的脖颈，"这小子吞了慕容丫头的处子血，已是完美的......"
    话音未落，叶清雪的冰魄剑突然刺穿虚空。剑穗中飘出的霜花凝成她半透明的身影："师尊，您当年允诺的......可还算数？"
    玄霄的骨爪骤然收紧。林小野头痛欲裂间，窥见五百年前的誓约：玄霄将半缕神魂寄于冰魄剑穗，答应叶清雪会守护转世的九尾——而那个转世，竟是慕容嫣！
    【糖人藏魂，三生纠缠】
    天魔左手趁机将肉须刺入林小野心口，混沌道纹突然暴走。
    慕容嫣的糖人炸成金雾，九条狐尾裹住肉须反噬。
    叶清雪的冰魄剑气与玄霄的弑渊剑芒交织，在虚空划出诡异的太极图。
    "清雪！现在！"玄霄的嘶吼震碎识海屏障。
    叶清雪突然捏碎自己的灵体，冰晶裹着九尾妖丹撞入林小野眉心。
    慕容嫣的狐尾虚影在道纹中重生，与叶清雪的残魂纠缠成双生魂印。
    天魔左手尖叫着缩回虚空，掌心竖瞳被狐尾刺穿："你们竟敢......"
    现实中的地宫轰然坍塌。柳三娘抓着半截青铜鼎耳狂笑："精彩！冰魄饲魔，九尾锁魂，混沌吞天——慕容家养蛊千年，终是养出了个祖宗！"
    林小野的右眼化作竖瞳，左眼流转星河。
    他抬手接住坠落的叶清雪，她的身体正在消散成霜雪："记住......你欠我......"
    "我不记仇。"林小野将霜雪按入心口，"直接找你讨。"
    【血契重铸，暗棋浮现】
    柳三娘突然咬破手指，在虚空画出天魔契约："小子，想救这两个丫头吗？"
    血契文字缠绕着慕容嫣与叶清雪的残魂，"用你的混沌道纹签了它。"
    玄霄在识海暴怒："她在契约里掺了弑神蛊！"
    林小野却咧嘴一笑，咬破指尖在金纹上添了道鬼画符："加条补充条款——签约者每日需投喂糖人三颗。"
    血契突然自燃，柳三娘的脸色首次剧变："你怎能改写天魔文？！"
    "忘了说，"林小野的瞳孔分裂成十二重，"刚吞了那只破手的分魂，字写得丑别见怪。"
    地宫废墟中，青铜鼎的残片突然飞起，拼成完整的婚书契约。
    慕容嫣的虚影从契约中走出，狐尾缠住林小野的腰："夫君，该洞房了。"
    叶清雪的霜魂凝成冰剑架在她颈间："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