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6：天塌地陷与育儿联盟

    天帝冠冕上的旒珠砸到寒潭水面时，林小野正手忙脚乱地给小人儿擦口水。
    那颗象征着三界权柄的明珠"咕咚"沉入潭底，在淤泥里滚了几圈，最后卡在青铜鼎的缝隙里，成了个会发光的夜壶。
    "这算不算大不敬......"林小野刚嘟囔半句，怀里的婴灵突然打了个喷嚏。
    "轰——"
    九重天阙又塌了半角。这次掉下来的是凌霄宝殿的匾额，不偏不倚拍在南宫昊脸上，把他额头【备用粮】三个字盖得严严实实。
    匾额上"正大光明"四个鎏金大字，此刻正随着他鼻血往下淌金漆。
    "好家伙。"弑渊剑灵把自己从奶嘴状态拔出来，"这喷嚏比老子的剑气还管用！"
    叶清雪突然按住林小野的手腕。
    她魔化的右手指甲暴涨，在虚空划出七道血痕——每道痕迹都浮现出不同的画面：玄霄在深渊编摇篮、胖婶的佛血奶瓶配方、魔尊残魂在鼎中挣扎......最后一道血痕却断在半途。
    "还差......"她冰蓝的左眼闪过一丝困惑，"育儿联盟？"
    像是回应这句话，寒潭四周突然亮起数十道传送阵。
    药王谷长老抱着《婴灵辅食大全》率先冲出，身后跟着器宗扛着特制尿布的队伍；最离谱的是刑堂弟子们，人人腰间别着雷火符改装的暖奶宝。
    "玄天宗全体听令！"凌霄真人——确切说是他残留的食忆蛊化身——站在飞剑上高喊，"今日起宗门转型婴灵育儿所！"他手里的拂尘已经变成了拨浪鼓，"藏经阁改为母婴室！炼丹房专产奶粉！"
    弑渊剑灵"咣当"栽进鼎里："完了，全疯了......"
    林小野的混沌道纹突然自发运转，在掌心凝成个奶嘴形状的符咒。他鬼使神差地把符咒按在南宫昊额头的匾额上——
    "咔嚓！"
    匾额裂开，露出里面封印的玉简。展开后赫然是《混沌育儿联盟章程》，第一条就用朱砂写着：【凡伤婴灵者，九族连坐】。
    落款处按着个带魔纹的手印，旁边还有道冰魄剑气签的名。
    "这是......"林小野瞳孔地震，"我和叶清雪的字迹？"
    胖婶不知何时换上了接生婆的装束，胸前挂着"特级育婴师"的腰牌："时间闭环了。"她扯开腰牌露出里面的佛骨碎片，"当年你们成立联盟时，老身是见证人。"
    小人儿突然在林小野怀里翻了个身。他肉乎乎的小手抓住玉简，金紫道纹顺着指尖流淌，将章程内容全部改写——
    【新规一：天帝需每日来换尿布】
    【新规二：九重天改建成游乐场】
    【新规三：弑渊剑灵当终身奶爸】
    "老子抗议！"剑灵刚蹦起来就被婴灵一个眼神定住。
    它惊恐地发现自己正在变形——剑柄长出奶瓶嘴，剑身铺满软垫，最后成了个会自动摇晃的婴儿车。
    南宫昊趁机扑向青铜鼎："母亲！现在正是......"
    "正是你个头！"胖婶的铁勺迎风涨成降魔杵，"没看见育儿联盟公约吗？"杵尖点在他眉心，"九族连坐懂不懂？"
    令人意外的是，鼎中魔尊残魂突然自己盖上了盖子。沉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本座突然觉得......再睡五百年也不错......"
    天边传来玄霄的怒吼："逆子！你把弑渊剑......"声音戛然而止。
    众人抬头，看见深渊方向飞来道流星——正是被雷链裹成襁褓的玄霄本尊。
    这位五百年前的战神此刻造型十分前卫：九重天雷锁编成的婴儿背带，胸前还别着"新手爸爸"的荧光徽章。
    他怀里抱着个冰雕的......
    "等等。"林小野眯起眼，"那是不是叶清雪的......"
    "剑意化身。"玄霄黑着脸降落在冰面，"三百六十具全被这小孽障......"他掀开冰雕襁褓，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迷你版叶清雪手办，"......做成了换装娃娃。"
    小人儿"呀"地张开双臂。所有剑意娃娃突然活化，排着队开始表演：
    第一个娃娃挥剑斩出"爸爸辛苦了"的剑气烟花；
    第二个娃娃用冰魄气凝成"妈妈我爱你"的雪雕；
    第三个娃娃更绝，直接魔化成Q版玄霄，抱着Q版叶清雪吧唧亲了一口......
    "噗——"
    弑渊剑灵化的婴儿车喷出漫天奶嘴。
    叶清雪魔化的右脸首次出现羞恼神色，左脸却红得滴血。最惨的是玄霄，战神大人手忙脚乱去捂娃娃们的眼睛，结果雷链背带松开，露出里面绣着"绝世好爹"的亵衣......
    天帝的法相在此刻彻底崩散。
    不是被打的，而是自行解体——三界之主表示这破班一天也上不下去了。
    小人儿满意地咂咂嘴，小手突然指向九重天废墟。
    "呀~"
    已经塌了一半的天宫突然开始重组，只是新建筑风格十分清奇：凌霄宝殿变成了尿布台，瑶池改造成婴儿泳池，就连诛仙台都装上了防摔护栏......
    "混沌婴灵改造计划......"胖婶摸出本画册，"老身终于明白净尘当年为何要叛出西天了。"
    画册最后一页，年轻的罗汉正偷偷把降魔杵熔成奶瓶，旁边批注：【佛门不养娃，自有人间真情在】。
    林小野看着怀里酣睡的小祖宗，再看看手忙脚乱的玄霄、羞恼交加的叶清雪、变成婴儿车的弑渊剑灵......
    他突然觉得，这修仙界吃枣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