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3：降魔入骨与双生真相

    林小野的意识在血色深渊中下坠，恍惚间听见弑渊剑灵撕心裂肺的吼叫。那声音像是隔了层厚厚的冰壁，模糊得只剩几个断续的字眼：
    "脊梁...降魔...别睡..."
    他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飘在一片猩红的虚空中。脚下是缓缓旋转的青铜鼎虚影，鼎内煮着的竟是他自己的脊椎骨——每一节骨头上都刻着梵文，此刻正被金红色的汤汁反复冲刷。
    "这是...我的骨头？"
    林小野伸手去摸后颈，指尖却穿过虚幻的身体。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以元神状态内视，而现实中的肉身恐怕正经历着更可怕的变化。
    "哗啦——"
    血海突然翻涌，浮现出胖婶的身影。准确地说，是年轻时的罗汉净尘——她手持降魔杵站在轮回寺前，脚下跪着个黑袍男子。当画面拉近，林小野的元神剧烈震颤：那竟是自挖双目的玄霄！
    "想清楚了？"净尘的降魔杵抵在玄霄眉心，"抽你一节脊骨炼入镇魔鼎，等同废去半数修为。"
    玄霄空洞的眼窝里淌着血，嘴角却挂着笑："不够。要镇住魔尊恶念，需三节。"他反手抽出弑渊剑，"顺便把这孽障也锁进去——它剑灵与魔尊有旧情，迟早坏事。"
    画面外的林小野如遭雷击。他猛地回头，发现血色虚空中不知何时多了条锁链，正连着青铜鼎与自己元神的后腰——那里赫然缺失了三节脊椎！
    "原来如此..."
    混沌道纹突然在虚空中凝成南宫昊的模样，只是眉眼间少了阴鸷，多了几分佛性："哥，现在懂了吗？我们不仅是混沌双子..."
    他指尖轻点，血色退去显出金光——林小野缺失的脊骨竟在南宫昊身上！三节佛骨熠熠生辉，与林小野体内的混沌气遥相呼应。
    "...还是玄霄抽骨为钉，专门为镇魔鼎造的...活锁。"
    现实中的潭底此刻已天翻地覆。
    叶清雪——或者说半魔化的冰魄化身——正将魔骨剑深深刺入林小野心口。剑尖并未见血，反而勾出一缕缕金紫交缠的混沌气，与鼎中浮起的魔尊血髓交融。
    "快了..."她半边魔脸露出痴迷的神色，"再抽三缕脊骨灵气，母亲就能..."
    "醒醒吧小姨！"南宫昊突然暴起，赤霄剑挑开魔骨剑，"你不过是母亲恶念的容器！"他一把扯开衣襟，露出心口跳动的佛骨，"看看净尘罗汉真正要镇压的是什么！"
    佛骨金光大盛，照出魔骨剑里的真相——剑芯深处蜷缩着个婴儿大小的黑影，正贪婪吸食着混沌气。那才是魔尊恶念的本体，而叶清雪的冰魄化身不过是包裹它的"糖衣"！
    弑渊剑灵此刻终于挣脱醉意，剑身暴涨劈向青铜鼎："老子就说初恋不可能这么重口味！"
    剑锋触及鼎身的刹那，整座寒潭突然静止。
    林小野的元神在血色虚空中被猛地拽回现实。
    他睁开眼，看到自己胸前悬浮着颗跳动的心脏——半金半紫，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更可怕的是后背传来的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脊梁往上爬......
    "降魔杵认主了！"南宫昊突然大笑，"哥，你才是净尘选定的镇鼎人！"
    剧痛中，林小野恍惚看见胖婶的身影出现在潭边。她手里铁勺敲着鼎沿，哼着荒腔走板的调子：
    "一根脊骨三斤钉哟~"
    "两娃娃儿锁幽冥呀~"
    "魔头婆娘别嚣张哎~"
    "佛跳墙里煮乾坤呐~"
    随着这诡异的歌谣，林小野缺失的三节脊骨从南宫昊心口飞出，带着佛光重新嵌入他脊椎。每嵌入一节，青铜鼎就缩小一圈，最后变成个巴掌大的挂坠，"铛啷"掉在林小野手心。
    而那颗半金半紫的心脏突然裂开，蹦出个巴掌大的小人——
    左眼混沌，右眼冰魄，头顶还翘着根呆毛。
    小人叉腰站在林小野掌心，奶声奶气宣布：
    "从今天起，你们俩..."它先指指懵逼的叶清雪，又戳戳林小野的鼻尖，"要给我当爹娘！"
    全场死寂。
    弑渊剑灵"咣当"栽进鼎里，溅起的汤汁在阳光下凝成四个大字：
    【全 剧 终】
    "终你大爷！"林小野一把捞起剑灵，"这他娘才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