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9：诛神劫与爷孙对决（1324）

    九重诛神劫劈落的瞬间，少年双子的身影在雷光中一分为二——林小野手持弑渊剑直冲云霄，南宫昊则展开佛骨鞘如伞遮天。
    "老头子看好了！"林小野的剑尖挑碎第一道雷瀑，混沌道纹顺着剑身攀附而上，将天雷染成紫黑色，"这叫'孙子兵法第一式'！"
    雷光映照下，天帝法相的面容终于清晰——那张与玄霄七分相似的脸庞上，眉心嵌着半块冰魄同心佩。南宫昊的佛骨鞘突然发出刺耳鸣响："是叶清雪的佩！她被..."
    "闭嘴！"天帝法相抬手，九道雷龙自掌心轰出，"叛逆当诛！"
    雷龙扑至半途突然扭曲，竟化作五百年前玄霄"屠戮天兵"的幻象。林小野嗤笑一声，剑锋回转，将幻象连同雷龙一并劈碎："拿我爹的黑历史当武器？"他扭头朝地面喊，"老玄！这招比你差远了！"
    地面上的玄霄正要回应，胖婶突然拽住他："看昊天镜！"
    她铁勺指向雷云缝隙中若隐若现的镜面——镜中映出的并非天帝本体，而是个被冰魄佩钉在神座上的枯瘦身影。
    "叶清雪？！"弑渊剑灵从剑身里探出头，"她不是叛徒？"
    玄霄的左眼突然流下血泪。记忆碎片在混沌气中重组：当年叶清雪捏碎玉佩，不是为了下毒，而是将真正的解药——她的半颗冰魄心，藏在了佩中！
    "两个傻小子！"玄霄暴喝，"劈镜子！"
    高空中的双子同时变招。林小野的弑渊剑突然软化，如鞭子般缠住天帝法相手腕；南宫昊则甩出佛骨鞘，鞘身金光凝成"卍"字印，直击云层中的昊天镜——
    "咔嚓！"
    镜面碎裂的刹那，被困在神座上的叶清雪猛然睁眼。她心口的冰魄佩蓝光大盛，竟顺着雷劫反噬天帝法相！
    "不可能！"法相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本帝明明抽了你的情魄..."
    "因为那不是她的情魄。"玄霄不知何时已凌空而立，手中提着那盏素白灯笼，"是我的。"
    灯笼突然炸开，五百年来记录的育儿经文字如锁链缠绕法相。每一笔每一划都是玄霄用神识刻下的思念，此刻化作最毒的诅咒：
    【今日小孽障偷吃火云驹饲料 撑得打嗝 像他娘】
    【断奶失败 这小畜生咬人比弑渊还疼】
    【混沌道体三岁还尿床 随我】
    "你...你竟然..."法相在文字锁链中挣扎，"用凡尘琐碎破天道？"
    "错。"林小野一剑捅进法相眉心，"是用当爹的唠叨破你的无情道！"
    南宫昊的佛骨鞘同时刺入法相心口："爷爷，您老了。"
    随着冰魄佩"叮"地一声坠地，天帝法相轰然崩解。云散雷息时，九重天阙传来琉璃碎裂的脆响——
    五百年的骗局，碎了。
    叶清雪的身影从云端坠落，被玄霄凌空接住。她心口空荡荡的窟窿里，隐约可见半块正在融化的雪灵芝。
    "值得么？"玄霄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当年若你不换那杯毒酒..."
    叶清雪用尽最后力气抬手，指尖触到玄霄左眼的混沌漩涡："...换我...也会分离双子..."
    她的手垂落时，轮回寺的晨钟恰好敲响。林小野和南宫昊的合道状态开始解除，身体逐渐分离。弑渊剑灵望着消散的叶清雪，突然嚎啕大哭：
    "老子的初恋啊！怎么一个两个都..."
    它哭到一半突然噎住——叶清雪消散的灵光中，飘出一根糖葫芦签子，正是当年它送给魔尊女相的定情信物。
    胖婶一勺敲在剑灵头上："出息！"她红着眼眶指向天际，"看清楚了再哭！"
    九重天阙的废墟上，一缕蓝光正悄然重聚。那是冰魄心最后的灵韵，缓缓凝成个婴孩虚影...
    "所以，"林小野瘫在地上喘气，"我们刚揍了爷爷，就要多个小姑姑？"
    南宫昊突然揪住他衣领："放屁！那是我未来媳妇！"
    玄霄手里的灯笼杆"咔嚓"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