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偷窥掌门密室触发追杀令

    【夜窥秘阁与血契惊变】
    子时的更漏刚响过三声，林小野就蹲在了凌霄真人居所的飞檐上。
    嘴里叼着的夜骐粪饼干"咔嗒"裂开一道缝，渗出紫幽幽的魔光——这是用灵兽厩最陈年的粪块特制的破界酥，胖婶要是知道他拿来做贼，准得用铁勺敲碎他天灵盖。
    "坎位三步，离位猫腰。"玄霄的声音在识海里冷得像块冰。
    林小野翻着白眼往前蹭，瓦片下的结界符咒突然亮起，又被粪饼干渗出的黏液腐蚀出个狗洞大的缺口。
    他蛄蛹着钻进去时，裤腰带钩住了檐角兽，扯得整片琉璃瓦"哗啦啦"往下滑——
    千钧一发之际，弑渊剑灵从他鼻孔里喷出缕剑气，将瓦片定在半空。剑灵最近总爱用这种刁钻方式现身，说是要报复林小野拿它掏耳屎的仇。
    "你他娘..."
    "嘘！"剑灵突然捂住他的嘴，"听见没？"
    林小野的耳尖动了动。密室深处传来"咕嘟咕嘟"的煮水声，混着凌霄真人沙哑的自言自语："...战神印鉴就差最后一笔..."
    透过雕花槅扇的缝隙，他看到这辈子最惊悚的画面：
    凌霄真人披头散发地站在血池边，手里攥着支人骨笔。
    池面浮沉着七颗心脏，每颗都连着金线，线头汇聚在池中央的玉玺上——那分明是玄霄当年的战神印鉴，只是"诛魔"二字被改成了"通魔"。
    更骇人的是，南宫昊正跪在池边，赤霄剑横在膝头，剑身不断滴落黑血，在地面凝成"弑父"二字。
    "血契已成。"凌霄突然转头，浑浊的眼球直勾勾盯着槅扇，"就差最后一位战神的心头血了。"
    林小野后颈的胎记突然灼痛。
    他怀里的《玄天宗漏洞大全》无风自动，翻到记载密室机关的那页——纸面上原本画着逃生路线的地方，此刻正渗出真实的血珠，拼成"快逃"二字。
    玄霄的神识在识海掀起滔天巨浪。
    五百年前的记忆碎片如刀锋刮过：庆功宴上凌霄敬酒时，指甲曾划过他第七节脊椎；天帝降旨时，诏书帛卷带着与血池相同的腥甜...
    "留影石！"弑渊剑灵突然戳他腰眼。
    林小野这才发现密室穹顶嵌着三百六十颗留影石，其中一颗正对着个玄冰匣。匣中躺着半块冰魄同心佩——叶清雪的本命法器，此刻正泛着诡异的蓝光。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够，指尖刚碰到槅扇，整面雕花木突然活过来。
    梅兰竹菊的纹路扭曲成锁链，瞬间缠住他手腕。凌霄真人的狂笑震得梁柱落灰："本座等你多时了！"
    生死关头，林小野做了个让玄霄恨不得自戳双目的动作——他撅起嘴，"啵"地亲在雕花锁链上。
    混沌道纹顺着唾液蔓延，把百年紫檀木染成了粉红色。锁链"嗷"地一声缩回去，在墙角蜷成朵含羞草。
    "《漏洞大全》第七十二条。"林小野得意地甩甩手腕，"凌霄老儿最恨风月事，亲过的物件会自闭..."话没说完就被弑渊剑灵踹向留影石："少废话！拿玉佩！"
    他一个懒驴打滚扑到玄冰匣前，却见匣底刻着行小字："清雪亲手封存，非道侣血不可启"。身后血池突然沸腾，南宫昊的赤霄剑已刺到后心——
    "哗啦！"
    整面西墙突然被洪水冲垮。
    胖婶的醒神汤化作巨龙撞入密室，汤里沉浮的追踪符精准糊住凌霄双眼。
    林小野趁机咬破手指按在冰匣上，鲜血触及匣面的刹那，他清晰听见玄霄在识海发出一声痛极的闷哼。
    冰魄同心佩悬浮而起，映出当年真相：
    叶清雪递出玉佩时，指尖藏着解魔毒的雪灵芝粉。而凌霄接过玉佩的瞬间，袖中食忆蛊虫悄然钻入玉芯...画面在此刻碎裂，玉佩中迸发的不是记忆，而是九重诛仙阵的启动符！
    三百道剑气从天灵盖劈下的瞬间，林小野做了一件连玄霄都瞠目结舌的事——他掏出裤裆里藏的半块糖人，精准扔进血池中央。
    魔尊的狂笑震碎梁柱："好儿子，终于肯用为父给的钥匙了？"
    糖人融化的刹那，整座密室的地砖翻转。
    林小野坠入黑暗前最后看到的，是南宫昊心口浮出的魔尊虚影，以及凌霄真人左眼里爬出的、长着玄霄面孔的食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