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蠢材

    石飞又又醒来了。
    他在一个山洞之中！
    阳光从山洞上面照下来，让他看清楚，自己好像在一个井一样的山洞之中，山洞的底部大约方圆十几米。
    那圆圆的洞口，他看着感觉好像有几十米？或者上百米高？
    高的他看不清。
    “醒来的那么慢！年轻人不太行啊！”
    这是，他才注意到，在他不远处的阴影之中，有一个人。
    一个浑身黑袍，看不清样貌的人。
    “这是……你是……”石飞几乎以为自己又做了一个梦。
    “这里是困狗洞！”那个人话的声音比较苍老，好像一个老人：“狐会把敌人丢在这里，看着敌人慢慢死去。”
    石飞抬头看着洞口：“狗？慢慢死去？”
    显然，蓝蓝没有杀了他，只是把他丢在这里。
    至于“困狗”的“狗”，不言而喻。
    老者：“这里唯一的出口，就是那个洞口，只有绝顶的轻功，才能飞上去！”
    石飞：“你做不到？”
    老者没有话，只是露出自己的胸膛，他肩膀下方有两个巨大的伤疤，那是琵琶骨被穿过的痕迹。
    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沉默在两人之中。
    石飞不知要什么，老者也没有什么想。
    不知过了多久，从洞口忽然顺着洞口边缘的山上，顺下来一包东西。
    石飞打开，那是干粮与水，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活下去，我在想办法！”
    清秀的字迹略带潦草，除了青青，还能有谁？
    老者拖动着自己的身躯，颤颤巍巍的拿过干粮和水，吃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石飞和他手中的字迹，：“你明白吗？”
    “明白什么？”
    “明白狐的恶毒！“老者坐在山洞的另外一边的阴影里，吃着干粮，
    阴影完全遮住他的身影，他：“他们明明可以把人饿死，却偏偏隔三差五丢下来干粮与水。”
    “就好像饲养的猫狗一样！”
    石飞：“可不是还活着吗？”
    老者：“那才是最恶毒的，虚假的希望。”
    死了，就是一了百了。
    活着，才是虚幻的希望。
    老者用过来人的语气，：“你手中的纸条也是！”
    石飞沉默了。
    给予绝望并不恶毒，恶毒的是给予你希望，然后让你亲手掐灭这个希望！
    在绝望与希望之间摇摆与煎熬。
    这张纸，真的是青青所写？
    他是选择相信，还是不相信？
    他是选择等，还是放弃这场梦？
    石飞在沉思。
    又过了很久，久到洞口的阳光都没有了。
    忽然他抬起头，：“你会武功?”
    他刚才好像听老者，只有绝顶的武功，才能逃出这里。
    老子咀嚼着干硬的干粮，嘟囔着：“我不仅会，还是江湖上的绝世高手。若不是信了狐的鬼话……”
    石飞：“你可以教我武功，等我学成了，我可以带你出去！”
    “就你？”老者看了石飞一眼，不屑一顾，：“顽石一块！”
    “为什么？”石飞问。
    “年纪大，内力平平，你当然学不成！”老者冷笑一声，看着石飞道。
    武功，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练成。
    尤其是绝世武功！
    石飞认真的：“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试一试咱们才有希望！”
    他不要等青青来救他，也不要等梦境结束，他要试一试，抓住逃出的机会。
    至于洞口外面有什么，他现在不去想。
    他只想在梦中再见一次青青，不留遗憾。
    老者听到希望，只是吃着干巴巴的干粮。
    等到月光透过洞口洒在这山洞之中，老者：“希望……何其渺茫！”
    “但是老夫愿意试试！”
    若是心中没有希望，他早都死在这里！
    “子，你且听好！”老者喝了一口水，：“天地分阴阳，阴阳化万物……”
    石飞认真得听着，刚开始他记住了，后面他……就记不住了。
    三十多岁的人，自然没有十几岁的脑子好用，何况老者的武功佶屈聱牙，让他听着昏昏欲沉。
    老者：“记住了？”
    石飞背诵了前面的几句后，：“就记得这几句！”
    “……”
    洞中的光线很暗，让石飞看不清老者的表情。
    毫无疑问，老者的表情一定不好看。
    “睡觉！”
    老者往山洞角里面一躺。
    第二天。
    石飞：“闲来无事，你何不再教我一遍？一天之计在于晨，我今天一定记住！没有人能一遍记住！”
    老者想了想，似乎是这个道理。
    确实很少有人能过目不忘，听过了一遍，就记住了。
    他又把昨天的武功了一遍，问石飞记住了吗？
    石飞老老实实的背了八九句。
    “下面呢？”
    石飞实话实：“下面就记不住了。”
    这次，石飞确实没有骗他。
    昨天他记了四句，今天早上他记着五句。
    早上确实不一样。
    “……”
    “蠢材！”他忍不住骂道。
    他一生见过无数人，还没有见过这么笨的人。
    其实，不能怪石飞。从来没有接触过武功的人，如同接触到一门新的学科，学的慢是正常的。
    让石飞教老者数学，不得更是不堪。
    到了下午，石飞看到老者气的午饭都没有吃，：“其实，你也不必那么生气。”
    老者不话。
    石飞：“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你再一遍，我写在山洞的地上，这样不就行了?”
    山洞之中，又很多灰尘，还有树枝。
    老者还是不话。
    石飞只得：“你之前都了两遍，若是我记不住，岂不是两遍都白了？若是我记下了，岂不是你前两遍没有白？”
    老者沉思了一下，不得不承认石飞的有道理。
    从结果上来看，他了三遍，石飞能记下来，倒也可以接受。
    于是，他又了一遍功法。
    这一次，他的很慢，足够石飞记下来。
    之后，他又为石飞讲解武功。
    武功秘籍很重要，但是亲身传授更为重要。
    只是很快，老者又气呼呼的躺在墙角睡觉了。
    石飞的问题很多，想法很怪，完全理解不了武功！
    他教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