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握不住的沙，就扬了它

    “你们说，我要是把这段录音公布出去的话，会怎么样？”江凡笑着反问。
    杨慧芳扁健仁一行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没想到，江凡竟然来了这么一手。
    “快，把他的手机抢过来！”
    一行人作势就要抢夺江凡的手机。
    江凡站在原地淡然处之，“你们最好别这样做，我录音的时候，同时开了云备份，我已经跟我朋友说好了，十分钟之内如果我没有给他发消息，他就会把我备份的录音发到网上去，顾家人也会收到一份！你们要是把我的手机弄坏了，那到时候，就连我也阻止不了悲剧的发生了。”
    听到江凡这么说，杨慧芳一行人不敢乱动了。
    看着眼前的江凡，杨慧芳只觉得很陌生，那个给她当牛做马，从不敢有半句怨言的规培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城府了，而且一夜之间，医术也变得很厉害！
    就跟脱胎换骨了一样。
    “说吧，你想要怎么样？”扁健仁明白，江凡要是想揭发他们，早就去揭发他们了，那会跟他们在这里浪费口舌。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们把钱还回去，然后让我正式入职，获得行医资格，能够治病救人。”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我们可以满足你，我们会让你免试获得执业医师资格证，并直接升任主治医师，到时候，你就可以治病救人了了，不过，钱的方面能不能再商量一下？我们还一半，剩下的一半，我们分，你也有份，如何？”
    江凡摇摇头，“我这里不是菜市场，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要么接受，要么拒绝！”
    说完，他竖起三根手指，“我只给你们三秒钟做决定。”
    “三！”
    “二！”
    就当江凡要喊出一的时候，杨慧芳带头妥协了。
    “我们接受！”
    “就按你说的做！”
    他们本以为，他们能掌控一切，狠狠坑顾家一笔，再给不听话的江凡一点教训。
    没成想，此举反而是给江凡留下了把柄，反倒是让江凡把他们给拿捏住了。
    双反谈妥后，杨慧芳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去把钱还给顾家，一路去给江凡弄行医资格证和升职的事情去了。
    顾清雪收到退款的时候挺纳闷的，问杨慧芳“怎么了，是我奶奶治不好了吗？”
    “不是，你奶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是你老公江凡出手救治的，我们的治疗方案没有实施，自然不能收你们的钱。”杨慧芳义正辞严的说道。
    “他救治了我奶奶？”顾清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们不是说，你们之前说，我奶奶很难治好吗？就算花六千万采取你的治疗方案，也不一定能保证治好。”
    “嗯，没错，说实话，我们也挺意外的，这简直就是个奇迹！”杨慧芳当时也不相信江凡有这么厉害，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顾清雪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江凡推着老太太，从icu病房转入了普通病房。
    顾老爷子和顾清雪也跟着去了普通病房。
    经过江凡的一系列治疗后，老太太的情况已经大为好转了，意识清醒，身体也能正常活动了。
    只需要再接受几个疗程的治疗，病情就可以痊愈了。
    “奶奶，我以后再也不惹您生气了！”看到老太太转危为安，顾清雪趴在床头喜极而泣。
    老太太看着顾清雪，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家亲孙女，把我差点气死，倒是我这孙女婿，把我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老太太看着江凡和顾清雪，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你们离婚的事儿，我不同意！想离婚，除非我死，只要我不死，你们就永远是夫妻！”
    顾清雪想说话，但刚一张嘴，怕刺激到奶奶，又闭上嘴。
    “奶奶，既然小雪想跟她的初恋男友在一起，就让她去吧，我支持她。”江凡很平静的说道。
    老太太和顾清雪听完都是一愣。
    顾清雪眨动着美眸，她没想到，江凡竟然会帮着她说话。
    难不成，他真的已经放下了吗？
    还是，因为那个叫小果果的女人……
    “这事儿你说了不算！”老太太单方面做了决定，“想盼着我死的话，你们就离，要不然，就不许离婚！”
    江凡叹了口气，他是真希望离婚的，握不住沙，就扬了它，这样拖下去没意思。
    可老太太以死威胁，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段婚姻他已经不在乎了，但顾老爷子和老太太一直在关照自己，他希望老两口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顾清雪也不敢说什么，两人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不和老太太顶着干。
    见两人不说话，老太太一脸认真且严肃，“你们俩给我保证，保证不离婚！”
    顾清雪看了看江凡，犹豫了一下，然后举手保证，“我保证，不离婚！”
    江凡知道，顾清雪此刻的保证，是为了不刺激老太太的缓兵之计。
    那他自然只好配合，也举手保证，“我也向您保证，不离婚。”
    在普通病房又打了几瓶点滴后，老太太让顾清雪和江凡送她回家。
    顾清雪和江凡都是不同意的，老太太的身体还很虚弱，在医院住着要保险一点，但奶奶执意要回家，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送老太太回去。
    顾老爷子和老太太住在顾家老宅。
    顾家老宅在三环外的僻静地段。
    三面环山，门前有条小河。
    白墙黑瓦的老式建筑，占地五百多平米，在山清水秀的包围中，惬意悠然，很适合养生。
    方圆几公里的地皮都是顾家的，也正是因此，在这高楼林立的繁华都市中，顾家老宅才能偏安一隅，尽享自然宁静。
    老宅的风格虽然比较复古，但里面的家电用具一应俱全，大小几十间卧室，装潢布局，规格都不次于星级酒店。
    到老宅时，老宅的保姆已经把饭菜做好等着了。
    吃完饭，老太太给江凡和顾清雪安排了房间，位于二楼，装修最豪华的住房。
    “你们以后就在这儿长住，不经过我的允许，不许在外面过夜。”老太太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
    江凡和顾清雪不敢忤逆老太太，点头答应了下来。
    此时，时候已经不早了，把老太太送回房间后，江凡和顾清雪也上楼休息了。
    房间只有一张床，两人采取同床不同被的方式入眠。
    第二天一早。
    江凡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净如雪，五官精致的绝美小脸，大大的眼睛眨巴着，在盯着自己看。
    两人离得那么近，近到呼吸可闻。
    她温热的鼻息拂过他的脸颊，明亮的眸子幽深又克制。
    暧昧疯狂生长。
    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
    “你该放开我了。”顾清雪清冷的开口道。
    江凡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连被子带顾清雪，都抱到了怀里。
    “抱歉。”江凡迅速松手，然后摞到一边，和顾清雪拉开距离。
    “我不是有意的。”江凡解释道，不想让顾清雪误会。
    顾清雪点点头，绝美的脸蛋上依旧保持着清冷，“我知道。”
    她的睡眠比江凡轻，所以昨晚江凡抱她的时候，她是知道的。
    更知道，江凡无意识抱着她的时候，嘴里喊的是小果果……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
    到底是怎样的爱之入骨，才能在睡觉无意识的时候，还在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她派人调查过这个所谓的小果果，但一无所获。
    只知道，这是一个在江凡心里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上次问他，他避而不答。
    不说，对她是侮辱，说了，更是侮辱。
    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小凡小雪，起床吃早餐了。”顾老爷子的声音。
    “好，马上来。”
    顾清雪去了房间里的浴室换衣服，等她出来，江凡已经换好衣服等着了。
    两人一起出去。
    看到顾老爷子，顾清雪脸上的清冷消失不见，一如往日一般温婉柔和。
    “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这间房住的还习惯吧？”
    “挺好的。”
    来到楼下。
    老太太已经在餐桌旁等着了。
    “坐下吃东西吧。”
    一老一少两对夫妻坐下吃早餐。
    “小雪，既然你们已经保证不离婚了，那你和那个叶问尘的事，也该做个了断了！”老太太打定了主意。
    顾清雪有些不情愿，看了江凡一眼，为自己辩解，“奶奶，我已经保证过不离婚了，难道，我还不能有一个普通朋友吗？”
    “我现在只当叶问尘是个普通朋友，真的。”
    老太太看向江凡，“小凡，你怎么说？”
    江凡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顾清雪，态度很随意，“随她吧，想交朋友就交，我没意见。”
    听到江凡这么说，老太太皱了皱眉，原本她觉得，江凡和顾清雪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但听江凡的语气，不太像是缓和的样子，更像是被伤透之后，无所谓的样子。
    正在这时，顾清雪的手机响了起来，接听了电话后，只见她神色变得凝重，眉宇间都是担忧，“问尘他住院了？很严重？”
    “好，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