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别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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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坊外的银杏叶簌簌飘落,世家代表们的马车碾过满地碎金驶进春明门。
    博陵崔氏的牛车刚转过东市转角,车帘便被掀开半寸——崔敦礼的幞头探出窗外,正撞见平康坊歌姬抱着琵琶唱新编的《玄铁谣》。
    “听说了么?郡王府的镜子能照见前世孽债!”
    绸缎庄伙计抱着蜀锦与客人耳语,袖口忽地滑出片巴掌大的银镜摹本。
    酒肆二楼醉汉晃着空碗大吼“放屁!那分明是东海龙宫的镇妖镜!”,唾沫星子溅在务本坊学子誊写的《格物赋》上。
    陆元方的牛车拐进务本坊国子监时,门房正抖落《九章算术》封皮间的玉米叶标本。
    “学生亲眼所见!”青衫少年拽着同窗衣袖,“那镜子足有三尺高,连尉迟将军铠甲上的箭痕都照得清清楚楚!”
    砚台被打翻的墨汁染黑《论语》注疏,老博士举着戒尺追出来时,坊墙上已写满“镜中藏仙娥”的炭笔涂鸦。
    两仪殿。
    李世民指尖抚过奏折堆里的《拍卖疏》:“你要借朱雀大街刮世家的钱袋子?”
    他突然攥紧拍卖品清单,“前日卢氏女眷为争面巴掌大的银镜,在平康坊撕烂了三件蹙金绣襦裙。”
    李蒙将鎏金请柬奉上:“他们抢的不是镜子,是凌驾众生的傲慢——臣要卖的从来不是物件,是五姓七望的优越感!”
    李世民挑起邀请函边角的火漆:“此举何意?”
    “大唐变革需要更多的钱。”
    李蒙从怀中掏出两份清单,鎏金纸那页列着“昆仑玉镜(成本三百文)”、“八宝香炉(五百文)”,竹纸页写着“竹柄牙刷(两文)”、“陶胎茶杯(半文)”,墨迹在晨光中泛着工坊特制的松烟光泽。
    “该如何筹措这笔款项呢?”李世民轻声问道,目光中带着一丝探寻。
    李蒙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上那张绘制精美的琉璃镜图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陛下,答案很简单——售卖那些人们非必需,却又梦寐以求之物。就如同五姓七望之家中的女眷,不惜千金,只为每年定制一袭独一无二的十二破仙裙。这琉璃镜,虽不能御寒裹腹,却能清晰映照出每一缕岁月的痕迹,让人无法抗拒其魅力。”
    “那朕需做些什么?”李世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
    “八百金吾卫,需分散镇守于十二道棘轮木闸。”少年郡王的手指沿着光禄坊的位置划过,最终落在那标注着急救药棚的地方,“为防万一,太医署需备足百斤《千金方》中的止血散,以备踩踏之殇。”
    “如此,能筹得多少银两?”李世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约莫可抵户部岁入之半。”李蒙的话语简洁而有力。
    李世民手中茶盏倾斜:“五姓库藏竟如此?去年征高昌的军费才十五万贯!”
    “范阳卢氏窖藏铜钱可铸百万箭镞。”
    李蒙亮出镜框残片,“他们缺的不是珍宝,是独一份的尊荣——比如这方'袁天罡开光宝镜'。”
    “后世皆如此?”
    “此谓各取所需。”他将粗陶碗与鎏金盏并置案头,“正如百姓穿麻布,世家购蜀锦,俱是蔽体。”
    李世民突然起身,冕旒玉串撞得叮当响:“你又如何保证他们会心甘情愿得掏钱,若是……”
    李蒙突然抖开三丈长的素绢,上面用朱砂画着五姓七望的族徽:“您看这招——每家拍品都刻专属徽记。就像给烈马烙铁印,世家老爷们最吃这套!“
    李世民扯过绢布细看:“这纹怎得比卢氏祠堂的还精细?“
    “工坊用了放大镜刻刀,细到能看清蛇鳞纹路。“李蒙掏出个镶磁石的檀木盒,“啪“地合上盖子。
    “再看这个。“李蒙掀开红绸,露出九面鎏金镜,每面镜框都烙着“甲等壹号“到“甲等玖号“的朱砂印:“每月只放三面出来拍卖,剩下的全砸碎铺在朱雀大街上!“
    皇帝突然揪断根胡须:“败家子!这都是钱啊!“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李蒙踩碎块琉璃渣:“您信不信?下个月碎渣都能被世家当祥瑞供起来!“
    李世民掂量杯盏:“你说要从世家口袋里掏钱,他们窖藏百年的铜钱都长了绿锈,怎会轻易给你?”
    李蒙掰开杯底机关:“您敲三下试试。”
    杯身突然投影出胡旋舞影,“这叫神仙显灵!再让袁天罡刻个符,说是能镇宅,太原王氏至少出价五千石粮!”
    李世民眯起眼:“若是各家都不跟价?”
    李蒙掏出九枚玉牌:“每月只放三块'天字号'入场牌,买不到的只能跪求转让!等他们抢破头时——”
    李世民一脸嫌弃的样子:“这不是骗人吗?!”
    李蒙摊开佛道联名文书:“佛门说镜中有轮回,道门称琉璃藏乾坤。博陵崔氏刚给大慈恩寺捐了八百贯香火钱,转头又给青城山送三十车朱砂——这帮老狐狸比谁都信邪!”
    “百姓若强购......”
    “购不得。”李蒙折断竹制价签,“普通百姓用这种入场牌,只能在外围买粗陶碗。五姓七望的金牌能进内场,拍品起价够买三头牛!”
    李世民捏着鎏金镜框:“照你这么说,世家买这些琉璃盏,和百姓买陶碗喝水,倒是各安其分?”
    “正是!”李蒙掏出两匹布抖开,粗麻布簌簌作响,另一匹蜀锦在晨光中泛着暗纹:“您看这蜀锦,织娘要费三个月功夫,价钱够买十车麻布——可五姓女眷就爱用它裁襦裙,哪怕穿着硌得慌!”
    “再说了,我还准备了为普通百姓使用的香皂和花露水,无非是包装不精致而已,效果没有多少差别的。”
    李蒙接着劝说道,“况且哪个普通百姓的衣服需要带着香气,能洗干净才是他们最终的需求!”
    李世民凝视着邀请函,有些犹豫。
    “五姓七望拿虚名,陛下收实利,双赢!”李蒙说出让李世民心动的词。
    良久,李世民的朱笔终在文书落下“可”字。
    随后的日子,李蒙让人对拍卖会进行全方位宣传,让这次热度空前绝后,整个长安城四处都在讨论。
    西市肉铺前,屠夫老张举着竹柄牙刷嚷嚷:“两个铜钱买不了吃亏!郡王说了,这玩意儿蘸盐能刷掉十年茶渍!”
    绸缎庄老板娘嗑着瓜子:“听说了么?崔家老夫人把陪嫁田契都押上,就为抢那个会唱歌的檀木盒子!”
    茶摊说书人醒木一拍:“要说最绝的是那面'照妖镜'!卢氏管家亲眼看见镜子里显出他偷库银的贼相......”
    得到皇帝的允许,工坊暂时全力生产拍卖会需要的东西。
    太极殿的晨钟还未散尽,工坊的蒸汽机已吐出滚滚白烟。
    蒸汽机的轰鸣震落梁间积灰,冬梅拎着松油灯走过货架。
    三十面等身镜在昏黄光晕中流转虹彩,镜框上“范阳卢氏专属“的酸蚀徽记泛着青灰。
    “饥饿营销的编号牌要装在紫檀匣。”李蒙抚过定制香皂的族徽烙印,“给太原王氏的八音盒再加道工序——齿轮间隙撒金粉,转动时要洒出星辉效果。”
    负手立在琉璃窑前,李蒙望着通红的炉火将石英砂熔成金汤,匠人在AI技术员指导下,正将银汞溶液泼向旋转的玻璃胚胎——鎏金镜框上五姓七望的族徽在火光中流转,恍若活物。
    “东家,新制香胰已灌模三千块。“冬梅捧着琉璃匣疾步而来,薄荷与茉莉的冷香惊起檐角铜铃,“按您吩咐,百姓款没有增加别的,世家款添了许多种类的香味。“
    为了这次拍卖,工坊已经在全力赶工。
    在这期间,又轮到土豆收获的时间。
    尽管历过玉米的丰收景象,土豆的收获还是引起了不少波澜。
    秋分这日,长安城郊外的平原,土豆田翻起褐浪。
    尉迟敬德拎着株藤蔓狂笑,根须坠着的块茎竟比蹴鞠还大。
    李世民指尖掐碎泥块,望着亩产三十石的记录簿,冕旒玉串簌簌作响:“这哪是祥瑞,分明是砸向世家的陨铁!“
    两种高产作物已经安全入库,百姓们的谈资又转换到了拍卖会。
    霜降前夜,朱雀大街铺满金菊纹绒毯,三百金吾卫将涌动的人潮分作十二股洪流。
    李蒙亲自调试着自己那破旧音响设备,电动三轮车的电瓶线缠在底座。
    不仅是世家代表和长安百姓来围观,就连李世民也都带着李渊和长孙皇后前来围观,还有李承乾,李恪,李泰等皇子前来。
    当然,考虑到朱雀大街太空旷,他特地把家里的音响搬了出来,用电动三轮的电瓶供电,这又让全场为之震惊。
    拍卖开始后,李蒙亲自主持。这次拍卖会不仅仅是为了集资,更是宣传新学问技术的最好时间。
    随后李蒙就讲述了大段关于这次卖品和新技术的东西,抛出了很多关于这些东西的一点点新技术的理论,当然都是普通百姓能用到的东西,供给世家东西的技术他只字不提。
    李蒙侃侃而谈,其间还穿插着几个妙趣横生的小实验,诸如酒精的奇妙特性展示,以及引人入胜的皂化反应演示,令围观的百姓们眼界大开,啧啧称奇。
    然而,不论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还是寻常巷陌的百姓人家,对于李蒙口中那些深奥的技术知识,皆如坠云雾,难以捉摸。
    “别废话了,赶紧开始,朕现在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
    人群的耐心渐渐消磨,就连李世民都忍不住,连忙催促道。
    见状,李蒙微微一笑,不再多做赘述,随即话锋一转,正式拉开了拍卖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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