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老子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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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济学？
    从入门至“入土”？
    这不是从百万富翁到百万负翁的惊天逆转！
    李蒙心中静如止水，有外挂相伴左右，经济学于他而言，不过是浮云一片，无需刻意钻研。
    然而，这些堆积如山的经济学典籍，倒是成了小李他们提升见识的瑰宝。趁着这悠长的两年时光，让他们细细品味，以免日后被那形形色色的经济陷阱所迷惑。
    毕竟，能历经千年风雨而不倒的世家，哪一个不是精明强干、老谋深算？
    大唐新时代的大门已经敞开，各种风口机遇遍布天下。但凡稍有远见卓识的世家，都不会轻易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遇。
    正如现在的五姓七望的代表，回到家里虽然心疼耗费了大量钱财，购买了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但是他们清楚，粮食高产和全新的技术，若是不做出改变，他们必定会没落。
    如今李世民兵精粮足，万万不能随意造次，郑卢两家就是前车之鉴。
    世家会如何选择，不在李蒙的考虑范围内，他正在渭水码头边和李世民告别。
    “贤弟，你这一去就是大半年，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尽快回来，为兄还需要你的帮衬！”
    李世民拍着李蒙的肩膀，语重心长却带着不舍的语气叮嘱。
    “放心，我是出去游玩，又不是不回来了！”李蒙点着头回道。
    “此去路远，青雀他们兄弟就劳你费心教导”长孙也在一边柔声叮嘱，一边看向崔元绮，“你们二人也别顾着游玩，早点生个孩子！”
    李蒙看着长孙微微隆起的肚子，搂着妻子傻笑不说话，崔元绮闻言却羞涩地低下了头。
    后边站着的李承乾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因为这次出门李世民又不让他去了。说是要自己教导太子，不能被李蒙带坏，变得懒散。
    所以这次外出就只带了李泰和李恪两兄弟，还有死皮赖脸跟着的李渊，说是替儿子巡视天下。
    对于李渊的决定，不只小李同意，朝堂上的臣子也都十分赞同。
    李蒙自己也没有介意，毕竟是自己认的父亲，不好违背老人家的意愿。
    不仅能让所有人都开心，顺带还能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去掉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小子，赶紧走了，别磨蹭了！”李渊站在甲板上催促着。
    “来了！”
    李蒙夫妻向李世民夫妻行礼辞别后，转身应了一声，开始登船。
    渭水长天卷起苍青晨光，十艘楼船在粼粼波光中化作一串剪影。
    李世民负手立在石砌堤岸，玄色披风被河风扯得笔直，眉间压着远山般的沉郁。
    长孙指尖无意识摩挲锦袍上的缠枝并蒂莲，石榴红的裙裾在秋风中掀起一角，露出缀满东珠的翘头履，鞋尖凤喙衔着的珍珠正微微发颤。
    十八道缆绳铁环犹自轻晃，李承乾攥着半截扯断的柳枝，看枯叶在浪沫里打着旋儿沉入河心。
    对岸芦苇荡忽有白鹭冲天而起，掠过李渊独坐的舷窗，老人膝头搭着的紫貂氅衣滑落半幅，正在闭目养神。
    “二郎，你说他们会回来吗？”长孙望着远去的帆影，忽然开口问道，“妾身总觉得这好像是一场梦一样！”
    “放心，会回来的！”
    李世民一手扶着长孙的肩膀，一手捂住长孙双手安慰，“那小子没有野心，而且好吃懒做，怎么会舍得长安的安逸生活。”
    ……
    “李恪，你们兄弟俩真是不怕死啊！”
    一身短打清凉的李蒙，一边走一边伸手指着破口大骂，“趁着老子不在，竟然私自带着船队去了美洲！三年了，你知道老子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老子害怕的都不敢回长安，害怕你爹把我给砍了！”
    兄弟两人一身破烂的衣服，凌乱的发型，黝黑的脸庞，完全不像是大唐的亲王，仿佛是海边渔民调皮的孩子。
    三年前，李蒙带着船队到了岭南，运输了几次香料后，不仅吸引了岭南冯盎的注意，更是有很多世家大族的船队都参与香料运输。
    李蒙终于解决了调味品的匮乏，正打算带着船队去看看占城稻，却想不到出现了天大的祸事。
    李恪和李泰带着全新改进的蒸汽机船队，悄悄的去了美洲寻宝。
    尽管蒸汽机的技术已经是最高的，但是用鱼漂胶和杜仲胶制作的密封设备不是很完美，所以经常出现故障。
    咸腥的海风掠过甲板，李蒙被气到颤抖的手指无奈放下来。
    李恪、李泰兄弟跪在柚木船舷边，脚边散落着沾满红土的番薯藤和几颗奇形怪状的块茎。
    “你们可知擅自离队的后果？”
    李蒙解开腰带，怒气冲冲的一边抽打一边呵斥，“三年！你们可知长安的奏报堆得比太极宫还高？御史台那群老匹夫天天参我‘挟持太上皇’！吓得老子三年内吃不好睡不好，连孩子都没有！”
    面对李蒙的指责，兄弟俩只是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
    贞观三年，五月初五的泉州，天气不是很冷，而想到两位皇子带走蒸汽机船队后，冯翊郡王在南洋大开杀戒的情景，围观的水手却感到周遭气温骤降。
    没有了蒸汽机船，李蒙根本没有追击的能力，他只好快马发信给李世民，告知事情。
    起初事情还没有人知道，但终究是被传了出去，导致李蒙一直被御史台的人弹劾。
    幸好李渊没有跟着一起去，要不然李蒙真打算带着一群人去陌生岛屿隐居。
    李世民也十分担心儿子的安危，又派了几十艘海船去搜寻，也幸好两个小子赶路谨慎，还在一路留下痕迹，这才被追上。
    奈何这两个小子仅仅是让人返回送信，然后又把迎接他们的船扣押一大半，继续去美洲寻宝。
    收到消息后，李蒙心里这才放松下来，却是一直被御史台弹劾，奏折都被李世民送到岭南了。
    为了眼不见心不烦，李蒙只好带着新船队去散心，把南洋搅得天翻地覆，顺便为大唐开拓了很多商路，才让李世民没有继续追究，弹劾奏章却不断送来恶心他。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渐渐地李蒙也就没有再当回事，一直等待着两个兄弟的回归。
    嘴上虽然一直在呵斥，但是看着两个十岁多的孩子，一身破烂的样子，李蒙也说不出什么重话，默默地看着两人。
    李泰忽然抬头，晒脱皮的脸颊泛着异样的潮红：“阿叔请看此物！”
    李蒙的腰带悬在半空，甲板上滚动的金黄豆粒忽然被海风吹散。他俯身拾起一粒，指腹摩挲着豆壳上奇异的螺旋纹路——这分明是后世榨油用的向日葵籽！
    “这叫黄金日轮花。“李泰从腰间皮囊掏出晒干的葵花盘，“当地土人用石臼碾碎籽粒，熬出的油脂竟能存放三月不腐！“
    咸涩的海风裹挟着硫磺气息，李泰献宝般解开油布包裹。两株蔫头耷脑的树苗簌簌落下红土，细长叶片间垂挂着乳白胶珠。
    “这是...“李蒙指尖沾了沾树脂，黏连的银丝在烈日下闪烁，“三叶橡胶树？“
    李恪黢黑的脸庞绽开笑容，露出比贝壳还白的牙齿。
    从怀中掏出羊皮卷，发黄的纸页上画满歪扭的路线图：“自泉州启航三百日，过白令冰峡时折了七艘船。这些树苗是在赤道雨林里抢的，当地土人管它叫‘流泪的树神’。“
    乳白色汁液顺着掌纹流淌，在木板上腐蚀出细小的泡沫——这正是制作橡胶的原始乳胶！
    李蒙的怒意早被惊喜冲散，他扯着两个少年亲王钻进实验室：“三个月前我在岭南试制的蒸汽机，就因密封不过关炸了工坊！快说，这样的橡胶树带回来多少？“
    李泰神秘一笑，掀开舱底苫布。
    两千株裹着湿泥的橡胶苗在陶盆中舒展嫩叶，根系间还蜷缩着几十只美洲豹幼崽。幼兽颈间皮项圈上。
    “简直胡闹！“李蒙的骂声里带着笑，“这些猛兽崽子要是窜上龙案，你们爹能把我发配到琉球种甘蔗！“
    “阿叔放心。“李恪从怀中掏出竹筒，倒出晒干的辣椒种子，“临行前我们焚毁了玛雅人的活祭金字塔，这些是当地酋长硬塞的‘镇海神兽’——说能驱赶船底的恶灵。“
    李蒙的竹鞭“啪嗒“落地。他弯腰拾起粒辣椒籽，辛辣气息刺得鼻腔发酸：“你们可知......“话未说完，桅杆瞭望台突然传来惊呼：“是太上皇的龙旗！“
    十艘艨艟巨舰劈开晨雾，李渊拄着镶满玛瑙的龙头杖立在船首。
    当看清两个孙子黧黑面容时，老人突然夺过鼓槌，对着牛皮战鼓就是三记重击。
    “好！好！好！“声若洪钟的喝彩惊飞海鸥，“这才像我们陇西李氏的儿郎！“他转头瞪向呆立的李蒙：“杵着作甚？还不给孩子们看茶！“
    李蒙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叮！发现新大陆，解锁成就：哥伦布二世。奖励橡胶工艺完整手册，附赠美洲作物图鉴（修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