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确信詹姆斯被打蠢了

    大打出手的结果，就是当我们几个连滚带爬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我们推开门的那刻正好看到了躲躲藏藏回来的莱姆斯，在听到这边动静时莱姆斯还抬手试图遮掩一下身上的伤痕。
    ——然后他就被伤痕累累鼻青脸肿的我们仨给震惊了。
    “你们这是……？”
    詹姆斯一左一右拖着我俩，倒没有出现“波特前辈，你为什么只是看着”的场面，我在一拳揍到西里斯脸上后就把詹姆斯也拽了过来，左右开弓和他们打成一片。
    詹姆斯一直在躲避没有动手，西里斯力气比我大但我街头格斗（指多年来与小混混搏斗经验）的能力比他强，于是变得极其混乱。如果说到这里还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景，建议去看一下《猫和老鼠》休战伤害那一集开头和结尾猫鼠狗互殴的场面。
    “没什么，我们切磋了一下。”
    我深切怀疑詹姆斯的脑子在刚刚的斗殴中被打坏了，他一手一个搂住我和西里斯的脖颈，那股亲热劲就好像我俩的关系倒退了半个月，“同学之间就是要这样好好交流才是嘛！”
    西里斯试图冷笑一声，可惜嘴角刚上扬就扯到了淤青，他面色僵了僵，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西里斯好感度-1】
    而西里斯与我的关系就好像我加入食死徒被他发现一样。
    莱姆斯很是无奈地叹气，很显然他并没有相信詹姆斯的说法——感觉除了詹姆斯自己，没人会相信这个蹩脚的理由。
    “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就要开始第一节课了，要不要赶紧睡一会？”莱姆斯也没有多问，他这个时候也不遮掩隐隐从脖颈露出的伤痕了，主要是对比起我们几个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现在睡等会绝对起不来。”我打了个哈欠，“还好我今天熬的是清醒剂，这些分量应该够我们几个用了。”说着我打开瓶塞就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后递给詹姆斯，“你找个杯子倒点吧。莱姆斯，你要不要也……”
    我话还没说完詹姆斯已经就着瓶口喝了两口，之后无比自然地递给了西里斯：“这玩意还挺有效的，兄弟，我感觉脑子都更清晰了。”
    你这行为很明显并没有清晰啊……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詹姆斯见西里斯半天不接还疑惑地晃了晃瓶子，在注意到西里斯脸上嫌弃的表情简直要呼之欲出后看了我一眼，然后他“恍然大悟”。
    “你是不想接受梅林的清醒剂？那等会我想办法给你也搞一瓶！”
    西里斯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后退一步，连着詹姆斯一起嫌弃，就好像我是什么会传染的病毒一样。
    “她刚刚喝过了。”
    这下詹姆斯终于回过神来，然后他随手拿了个杯子，一边倒还一边对我说：“我忘记了，不过没事，反正我这么帅。”
    我实在是没搞懂他话里的逻辑到底从何而来，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觉得詹姆斯会不好意思的我实在是太天真了。
    “等很多年后我功成名就，像这种我用过的药瓶都能被拍出天价收藏在展柜里呢。”他晃着手上的药瓶，“你完全可以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到时候变卖都能过上富裕的生活。我保证！”
    “你要不去睡一会吧。”我同情地看着他，“你看这孩子，困得都说胡话了。”
    西里斯估计很想笑，但他又完全不想因为我的话笑，于是脸上出现了非常扭曲的表情，这下莱姆斯也忍不住了，他捂着脸抛下一句“我去换件衣服”就快步跑向了宿舍。
    “想笑就笑吧布莱克，你这样憋着脸都肿起来了。”我掐着自己的脸，“你看莱姆斯都被你逗笑了。”
    说完我就伴着【西里斯好感度-1】快步逃离现场。
    ★
    每当变成狼人之后，莱姆斯的身上都会多出很多伤痕。
    精神与身体的双重痛苦会让他失去理智地想要破坏一切，第一次变形结束的时候看到面前被撕扯破损一地的木头渣子时他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彼时他还只是个小孩子，但在变成狼人后破坏是如此的轻而易举，浑身上下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着宣泄，兽性一直蛰伏在他的身体里，直至月圆之夜的时候破体而出，彻底吞噬了他的理智。
    更令人恐惧的是，身为狼人的他在砸烂眼前木桌的那刻感到了难以言喻的轻松，心中燃烧的火焰只有在破坏的时候才能消减，以至于他无法控制地摧毁所有视线内的东西。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不应该从暴力中获得任何喜悦。
    自那之后他每次都会把自己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旺盛的破坏欲无法被满足，心里躁动的火焰将他整个人燃烧殆尽，他压抑不住地嚎叫，最终将尖利的狼爪对准了自己。
    满足破坏欲的同时被剧痛清醒，缓解的暴躁中永远带着挥之不去的疼痛。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平衡着情绪，直到天际破晓。
    昨夜他第一次在霍格沃茨经历月圆之夜，邓布利多校长与庞弗雷夫人都替他做了掩护，在尖叫棚屋里他再一次经历了噩梦般的一夜，天亮起来后他带着几道伤痕回到霍格沃茨，满心都在想着到底该如何向其他人解释身上这些伤痕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