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只剩因果

    “死亡之术，湮灭！”
    只听此语，都能让人不寒而栗。
    配合着此地满洞白骨，更是让秦央胆寒。
    死亡之术，这玩意儿太神秘。
    若小姐在此，或许还能对抗。
    若肉身在，也能一干到底。
    可现在，秦央啥也没有，只有灵魂与因果。神灵甲胄没法施展，神灵步也失去了作用。
    “想不到自己堪比完美的防御，却在这鼠族老妖面前吃了大亏。”
    “该如何防御？”
    秦央皱起眉头，魂魄随时都有可能被抹除。
    “源自因果的力量，只能靠你了！”
    秦央修为本就低，灵魂体自然也未定型，相比于其他境界的修士灵魂，自然也会弱小很多。若非因果，他估计坚持不了片刻。还有以往受到了灵魂攻击，也有火灵相护。
    可这一次，灵魂就这样毫无征兆离体而出，简直超出了秦央的认知。不过想想也释然，当年的小姐，不也是言出法随，随时随地都能抹掉敌人的魂魄。
    这就是死亡大道恐怖之处！
    周遭因果在被疯狂撕扯，那种无形的力量，在一点点地瓦解秦央的防御。
    没有丹田做支撑的因果防御墙，显得尤为薄弱。
    若非因果特殊，根本无法抵御。
    鼠族老妖的死亡之术终是到来，看上去很局限的山洞空间，竟然在这一瞬间，演化出了无数由死亡之气构成的黑色尸骨。它们都手持镰刀，向秦央灵魂横冲直撞而来。
    并且它们口中，还伴随有一种特有的音波，也是蕴含死亡大道的力量，尖细刺耳，专门针对灵魂而生。
    当它们出现的那一刻，秦央面如死灰。
    自己所增长的战力值，似乎只有肉体才能发挥作用。
    而灵魂，没有任何受益。
    正因为这样，秦央正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灵魂一旦被抹除，那就等同于死亡，任谁都不能起死回生。
    “因果，助我！”
    因果之道，并未给秦央提供任何秘术。
    他也没有相应的秘术可以借鉴，只能凭借本能，且最原始的方式进行防御。
    周遭所有的因果血丝，都被秦央操控，源源不断地聚集而来。一缕又一缕，将秦央缠绕成了一颗大血球。
    只不过这一状态，也只有秦央才能见到。
    在这鼠族老妖眼里，只知道“红耳狗”周身，有种神秘的力量在保护它，且那力量也是一种大道，甚至比死亡之道还要迥异。
    故此，它全程表情震撼。
    “这小子，究竟师从何处，领悟的又是何等大道，竟然能够抵御死亡之术。
    源源不断的黑色尸骨，在撞击秦央的同时，都收到了一种巨大的阻隔，看上去不足一米的距离，却仿佛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所有的黑色枯骨，在撞击因果时，都在第一时间化为了劫灰。
    见此，秦央算是缓了一口气。
    似乎因果之道，很克制死亡之道。
    两种大道的较量，因果丝毫不弱。
    若非秦央对因果的理解太少，也不会处于此刻这种境地。
    “死亡之术，索魂！”
    鼠族老妖再施秘术，这一次是一条条黑色锁链出现虚空。每一根黑色锁链，皆有符文刻画其上，其尾端也有一把镰刀，它们如蛟龙入海一般，向秦央直接扣杀而来。凡其所过之处，空间崩塌，甚至时间都被静止。
    所有的魂魄，在此术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因果，能否活下去只能靠你了！”
    秦央别无他法，只能以因果防御。
    他倒是想以因果反击对方，可惜自己灵魂太过弱小，根本做不到。能够调用周遭因果，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或许再坚持坚持，小姐会想出拯救自己的办法！”
    这一刻的秦央，小姐成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他也相信，这时候的小姐，肯定会发现自己“走丢”的灵魂，她也应该在赶过来的路上。至于能否找到这座山洞，秦央不得而知。
    所以，他此刻要做的，就是尽力保全自己。
    哪怕灵魂重伤，也要留下一缕魂魄。
    周遭因果在此叠加，秦央也被它们捂得严严实实。
    特别是秦央周身的那缕金色因果，更是成了此刻的救命稻草。
    只要这缕金色因果不散，他就有继续操控因果的能力，也能将所有的血色因果利用起来。
    “若是能够反击对方就好了……”
    “可惜啊，我还是太过弱小！”
    秦央脸色难看，那种落寞感只有他自己最为清楚。
    打又打不过，逃又没法逃，此等感觉太难受。
    那些索魂术再次失败，败给了因果。
    在因果血丝的包裹下，它们没找到任何攻击秦央的破绽，都停留在了距离秦央只有一米不到的地方。随着能量的耗尽，它们又逐步化为了死亡之气，消失在虚空之中。
    “怎么可能！”
    “小家伙，你到底领悟的是何等大道！”
    “凶名一世的死亡之道，竟然磨灭不了你的灵魂，真是匪夷所思。”
    “再来，若无法抹除你的灵魂，那老夫就将你的灵魂，永禁火海深渊。死亡之术，轮回！”
    轮回一出，周遭一切大道显得黯然失色。
    唯有因果，还在那绽放光辉。
    只可惜，因果不是任何人能够见到的东西。
    轮回术，似乎没有形式上的攻击招数，秦央也没有见到周遭有什么特殊变化。可正是因为这样，反而他心底多了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越是看不见的秘术，越是恐怖。
    一时间，周遭一片寂静，安静的可怕，听不到任何声音。甚至紧接着，秦央眼前出现一片虚无，仿佛身处混沌之中，又入凡尘之内，一切皆空。同时，身处此等秘术之下，灵魂都快被吞噬似的，似乎一切皆会凋零，尘归尘，土归土。
    这种现象一出，秦央大惊。
    可他依旧只有因果之力相助，整个人像是个颗红色肉球，看上去很丑，并在那不停旋转。
    当这所谓的轮回术，笼罩而来时，秦央终是受到了影响。
    准确地讲，非其灵魂受伤，而是心境发生了变化，变得落寞神伤。
    此种秘术，源自死亡之道，又像是与佛门有些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