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天渊巨变（1）

    天渊，关乎人类存亡。
    一旦破损，就意味着失去最后屏障。
    虽说还有星海，但它的实际控制者，乃是妖族。
    说不定妖族早有渡过星海的办法……
    数日后，雾月山空空如也，除了一具具还未来得及安葬的尸体外，一切又恢复往常平静。
    至于天渊，则挤满了人类修士。
    一个个来到天渊边缘，看向远方。
    如今的天渊，不知其横跨多少公里，看不见尽头。它的正上方，空间碎裂，纵然有无数银辉降下，也照不透天渊的深浅。
    当中的雷池，比之前更加巨大，隆隆的雷声，响彻其间。
    一座巨大的城墙，横跨此地。站在城墙上，遥望其正前方，同样可以看到一块大陆，只不过相对较小。那里应是西南之地，是秦央挂念的地方。以往，根本看不到这一景象，而今仿佛因为银辉的出现，天渊两岸变得愈加清晰了。
    此刻，秦央爬上了城墙。
    其他修士，也有多数身立城墙之上。
    城墙虽然巨大，可有好几处地方，出现了一座巨大的窟窿。
    当中有大道流淌，想要修补，根本不行。
    天渊之内，除了雷霆，还有无数尸体悬浮，有的大如山岳，有的小如蝼蚁。也有人类修士尸体浮沉，同样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这里就是战场，是无数岁月以来，对历史的见证。
    除了凄惨，尽显沧桑。
    “天渊，变了！”
    小姐身立秦央身旁，同各修士一样，都在了望远方。
    他们都说不出哪不一样，但总感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秦央倒是没有这种感觉，可当他动用另一双眼睛去观察天渊时，骇然发现，曾经的无尽因果，都不见了。前些年，他看到的，如同因果长河，源源不绝。而今，熙熙攘攘，偶有出现。为何会发生如此变化，秦央不知。
    但他能肯定的是，天渊之主的飞升，可能与这因果长河有关。
    金色因果能阻隔银辉，不代表血色因果不可以。
    很可能血色因果也行，只不过需要的量极大。
    正因为这样，随着因果的消失，天渊之主才会被银辉发现，并加以引渡。
    “原来如此！”
    秦央感叹，吐露四字。
    周遭修士，同小姐一样，都齐刷刷地望来。
    “靠，一位铭文境小家伙，你懂个球，凑什么热闹。”
    “就是，赶紧回宗门待着，这天渊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铭文境，如此修为，不想活了吗？”
    凡是登上城墙者，无一不是修为高深之辈，最低也是涅盘境。所以秦央的出现，加上他老成的语调，自然引起他人不满。
    秦央也没生气，他确实只有问铭文境，修为也真的弱。
    他们动动嘴上功夫，秦央不会计较。但若动手欺负人，那他就要好好还击一番了。
    秦央直接无视众人之语，继续观察。
    他身边还有两位秦族前辈，都是半只脚踏入大成的存在。他们之所以出现在秦央身边，自然是出于一种保护。
    “嗨，这小子，挡着我视线了，你俩将他扔下去！”
    有位修士个子很矮，但修为不俗，地位也不低。他的容貌，在大道的改变下，显得十分稚嫩，增添了一种妖异感。
    当即，有修士向秦央动手。
    然而，还未等秦央出手，他身边的两位秦族前辈便挡在其面前。
    “滚！”
    两道声音同声而出，一颗“滚”字，仿佛拥有魔力，直接将那几人给扔离了城墙，下一秒便出现在天渊外围。
    这下，他们几个家伙才知道闯了鬼，踢到了铁板。
    “嘛的，我就说，一位铭文境修士，怎敢登上城墙，原来身份比我还不简单。”
    “老大哥，你这话说迟了！”
    “亡羊补牢犹未迟也，赶紧跑，不要再得罪此人。还有，下次称呼我时，请把那个‘老’字去掉。”
    有此一幕，其他与秦央较近者，纷纷主动远离。万一也被扔进了天渊，那可太丢脸了。
    秦央未曾理会此事，他目视虚空，寻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老族长的身影。他老人家肯定在这天渊之中，只是完全感知不到任何气息。
    没有因果的天渊，还能阻挡妖族吗？
    没有天渊的阻挡，东方还能对抗？
    没有东方，人族何去何留？
    秦央一时间想了很多，他本不应该有这种高度，可从小到大，在灵弦宗耳濡目染，总喜欢为了所谓的“天下苍生”。
    他摇了摇头，再次瞪眼，可也想不出丝毫办法。
    如今，天渊之主飞升，已无人可镇守天渊，。
    人族的危难，终究会到来。
    “我如今要做的，只有提升修为。或者继续寻求捷径，寻找地球人。”
    秦央感慨，周遭修士也无不议论纷纷，他们也猜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特别是守护者飞升之时的话语，点醒了众生。
    如今的妖族，早已今非昔比。
    它们的强大，已超出了想象。
    若不是天渊与星海，东方早已覆灭。
    反观人族，却终日内斗，为了一己之私，相互夺杀。
    “天渊真要破了吗？”
    有修士发现，离他们最近的一头妖兽尸体，不过千米远，几乎已经冲上了东方城墙外。再加上守护者的话语，令一众老修士无比担忧。
    在妖族面前，仿佛彼此之间的仇恨与利益，没那么重要了。
    妖族若统治东方，就意味着什么都没了。
    “真要破了！”
    “唉，我人族无法团结起来，早晚都会是一场悲哀。”
    “不是人族无法团结，而是人族缺少真正意义上的王，缺少带领我们战胜妖族的力量。”
    “老夫提议，从即日起，人族组建联盟，共同守护天渊！为了我们人族能够在开阳延续下去，只能牺牲我们这些老家伙……”
    有老者还是很大义，可也有老者，心态却迥然不同。
    “老夫已半只脚踏入大成，等待着老夫的，将是督造世界。没有必要为了天下而堵死自己的修炼道途！”
    “妖族也好，人族也罢，都是天下苍生。修炼成仙，才是我等毕生的追求。战场，他不属于老夫……”
    “儿孙自有儿孙福，东方得未来，我们管不着，也没必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