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圣诞节

    大雪纷飞，在被冰封的大海旁，有着两道小小的人影，往后望去是灯火通明的港口。
    “明天就走了，你今天还去吗？”
    邦达列夫披着厚厚的军大衣，向着一旁的人影询问道。
    另一道身影将布满老茧的手伸了出来接住了在漫天飞舞的一片雪花，晶莹剔透的雪花在赫尔佐格的手掌中静静躺着。
    “那么久都不行，半天能有什么用呢？”
    赫尔佐格叹了口气，感觉到了十分惋惜。
    这么好的实验素材没带走，真是太可惜了。
    “那你的小白花怎么办，要不要带她走，你不是老稀罕她了吗？”
    邦达列夫玩味的笑道。
    “小白花是在这冰天雪地的情况下，才会是珍贵的，而我们之后的地方，有着各种名贵的花朵。”
    赫尔佐格不由的笑着，对着邦达列夫挑挑眉，扭头向着后面的灯火走去。
    邦达列夫笑笑没有多说什么，紧跟着赫尔佐格向黑天鹅港走去，只留下了一排排脚印，随后很快又被风雪掩盖住痕迹。
    周边一片荒凉，只有呼呼的风声，与冰冷的风雪在不断的交织着。
    在黑天鹅港中，圣诞节的气氛已经逐渐蔓延开，周边张灯结彩。
    士兵们抽着香烟，喝着烈酒，满脸醉意的聚在一起吹牛逼。
    护士们穿着崭新的衣服，各种款式的丝袜，尽情展示着自己的魅力。
    锅炉房已经火力全开，额外批准的两吨燃油，给予了整个黑天鹅港舒适的温度。
    但谁也不会想到这额外的燃油是在这冰天刺骨地方提供温暖的生命之火，也可能是灿烂的烟花，当然这是题外话。
    1991年圣诞节的那天，暴风雪如约而至的抵达了黑天鹅港，咆哮的风声裹挟着如同刀片般的风雪扫荡着经过的一切。
    整个世界像是末日来临的一样，入目所过之处全是白茫茫的一片，能见度不过50米。
    无论是什么人都不可能在野外从这场暴风雪中幸存下来，失温是暴风雪对碳基生物的杀手。
    视线回到黑天鹅港这儿，整个港湾已经在锅炉房的奋斗下，来到了宜人的28度，与外面的恶劣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座由苏联建造的港口，经过了风雪与时间的考验，成为了令人心安的避风港。
    雷娜塔看着面前与男孩子打闹女孩们，眼神中闪过了一绪羡慕。
    特别是霍尔金娜，然后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尖，不由失望有些失望。
    “你，你，还有你在看什么，全部给我滚下去。”
    护士长一脸狰狞咆哮着将这一层想偷看的男孩全部赶下了楼。
    “好了，现在我美丽的姑娘们，开始挑选你们心仪的衣服吧！”
    护士长如同戏剧变脸一样，狰狞的脸色瞬间变成和睦的微笑。
    伸手拉开一扇房门，里面拉着的全是漂漂亮亮小衣服，甚至还有丝袜，高跟鞋。
    “哇！这个是我的。”
    在外面小女孩们看见漂亮的衣服，不由的两眼放光，纷纷冲进去争抢了起来。
    在角落里雷娜塔默默的拿起了一套衣服，毕竟这儿适合她穿的确实没多少，她没有霍尔金娜那样完好的身材。
    相比于这，可能男孩子的衣服比较适合她，雷娜塔想到这心里不由的悲伤了一阵。
    “好了，姑娘们挑好了自己喜欢漂亮的新衣服，过来我给你们讲讲晚会的规矩，随后我们便开始狂欢。”
    护士长拍拍手，把所有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
    开口向着面前那群女孩们讲解晚会的规矩。
    女孩们也聚精会神听着护士长讲解着。
    另一边，宽敞明亮的房间内，赫尔佐格正站在镜子面前，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真空炸弹在圣诞节的最后一刻，也就是12点会准时引爆，我们需要在11:00之前撤离，不然可能误伤到我们。”
    邦达列夫向着赫尔佐格严肃的告诫道。
    “嗯，知道了。”
    赫尔佐格继续在镜子面前整理着自己衣服，语气没有一丝波动。
    “现在是晚上的7点50分，还有10分钟，您就该上台演讲。”
    邦达列夫看了一眼手表，开口提醒道。
    赫尔佐格听闻此言整理衣襟的手上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伸手与邦达列夫对了表，便迈步向的晚宴大厅走去。
    金色大厅中像是内陆的春天一样，气温舒适宜人。
    整个大厅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与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圣诞树上挂满了礼物盒，孩子们在下面许着一年一次的愿望。
    士兵们在舞池边喝着伏特加，讲论着那个女人穿的真性感，那个更漂亮。
    护士们呆在食物桌附近，边聊着生活琐事，一边优雅的吃的着长桌上的精致美味的小点心。
    随着赫尔佐格的入场，整个舞池的气氛持续往上涨，掌声连绵不断。
    赫尔佐格迎着掌声走到了舞台中央，伸手抬了抬示意安静，在上面给下面的人画着大饼不对做着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