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这样的仙界，真的值得你守护吗？

    光明与黑暗，自古至今，都是相对而言。
    没有绝对的光明，亦无绝对的黑暗。
    有的，只是立场不同。
    你在我的立场对立面，那你在我眼中，那就是黑暗！
    仅此而已！
    时间长河开始消散，这次对决，已经落下了帷幕。
    过去岁月的景象，如潮水般在两人身边逐渐退去，
    过去那沉甸甸的过往，不知不觉化作无声的碎片，湮灭于时空的涟漪之中。
    星空战场依旧。
    那由苏白与鹤姬终极一击碰撞产生的时间长河波动，缓缓平息。
    两道身影重新出现在仙魔双方亿万生灵的视线里。
    苏白白衣依旧，纤尘不染，身后的唯一混沌神环缓缓旋转，散发着足以镇压一切的极致力量。
    而他对面的鹤姬，那具凝聚了无上魔威的分身，身影却已经开始变得模糊。
    她身后那代表终结与寂灭的至暗神环，光芒也迅速黯淡下去，仿佛已经燃烧殆尽。
    显然，那超越极限的一击，以及随后在岁月长河中的对峙与显化过去，耗尽了她这具分身最后的能量。
    她只是分身，无法持久，能量已经耗尽。
    而苏白的战力叠加，虽然也不能持久，但在这场对决中，显然坚持的更久。
    黑裙飘舞的鹤姬，并没有因为失败而恼怒。
    一直以来，她就从未将苏白视为真正的敌人。
    她虽入魔，但苏白所见，她从未滥杀无辜。
    所杀的每一个人，都是昔日曾伤害自己之人。
    或许，在别人眼中。
    鹤姬，是仙界所有人的噩梦！
    同境那无人可及的战力！
    未来那难以想象的潜力！！
    以及她对仙界众人的冰冷态度！！！
    但此刻，苏白再看她，目光已然不同。
    她掀翻棋桌的言论，并非疯狂，而是源自最深沉的痛苦与背叛！
    “现在，你明白了？”
    鹤姬轻轻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悲惨过去，只是别人的故事。
    昔日她眼中最纯粹的光，早已在漫长的岁月中，被折磨的消失殆尽。
    仙魔双方的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不知道在那超越极致的碰撞中发生了什么，因为混乱的时空阻挡了一切的窥视。
    更不知道两人曾逆流时光，见证了一段过去被彻底掩埋的血腥真相。
    他们只看到，苏宗主似乎无恙，而那位不可一世的魔族绝世妖孽鹤姬，其分身正在消散！
    “赢了？！”
    “天呐，苏宗主赢了！”
    “就连同境绝世无敌的魔族鹤姬，竟然都不是苏宗主的对手！！！”
    “即使对方只是分身，可那是魔族鹤姬啊！”
    诸天联军中，所有人全部爆发出了狂喜与呐喊之声！
    能够战胜那位噩梦般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奇迹般的壮举！
    “鹤尊大人的分身..........被击溃了？！”
    “这怎么可能，鹤姬大人是什么样的存在？”
    “是啊，即使是分身，鹤姬大人也是无敌的才对！”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魔族大军则陷入了一片惊骇与难以置信之中。
    天下无敌的鹤姬大人，怎么可能败？
    ..............
    然而，战场中央的两人，对周围的惊呼议论声并不曾在意。
    鹤姬低头，看着自己逐渐变得虚幻的双手，嘴角却再次露出了一抹微笑。
    “看来，这具分身的时间已经到了呢。”
    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失败的不甘，也没有消散的愤怒。
    胜负对她来说，从来就不重要。
    或者说，当她邀请苏白加入魔界之时，就从未想过要击败苏白。
    “你在寻找一个答案，一个通往王座的答案。”
    苏白仿佛发现了什么，看出了鹤姬的问题所在。
    或许，鹤姬早就踏入九环合一之后的绝巅，早就可以冲击魔王之境。
    只是，她缺了一份答案！
    那个答案，是她成王的钥匙！
    鹤姬微微一笑，抬起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望向苏白。
    “你都看到了。”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
    “呵.........”
    她轻笑一声，笑声中听不出喜怒。
    “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扼杀我的人，并非来自敌对的魔界，而是来自我自以为要守护的仙界本身。”
    “你守护的，是这样一个肮脏、腐朽、从根子里就烂透了的世界。”
    “值得吗？”
    “所谓的正道，所谓的顶尖大派，光鲜亮丽的表皮之下，是何等的肮脏与龌龊。”
    “这样的仙界，真的值得你守护吗？”
    “还有那些坐在王座之上，冷眼看着这一切，甚至本身就是谋划者的所谓王者，又配得上你的尊重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冷的刻刀，戳向最现实的问题。
    “你看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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