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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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
    三月下旬。
    梁宅凉亭。
    溺业消散
    溺业积累:三十九
    「三天消散一点。」
    梁渠沟通泽鼎,默默留个心眼。
    白星文上了钩,等同编织整齐的毛衣露出一个线头,瀚台府的局面已经打开,自然不用再积累溺业—
    「哗啦啦。」
    水声拉回思绪。
    獭獭开将湿毛巾搭放在铜壶把上,挨个斟茶,龙炳麟丶龙娥英丶龙延瑞乃至一众水兽俱赶至院中。
    金毛虎挪挪屁股,尖爪拈起小茶杯,小蜃龙见状吐雾,造出一个三尺方圆的大杯,獭獭开想了想,抓一大把茶叶,把整壶水全倒进去。
    梁渠坐北朝南,问策群雄。
    「那小子撞上门来,咱们寻个什麽藉口好?」
    龙延瑞稍作思索,坐直身子:「依长老所言,白家老族长的孙子,确需要寻一个藉口,留下证据,咱们不如—」
    「证据?什麽证据?」梁渠侧目,「白星文杀便杀了,他贼眉鼠眼,冒犯我夫人,龙人族公主,取死有道,要什麽藉口?
    圣皇昔日金口玉言,称赞我搭桥梁,筑水渠,本官乃朝廷栋梁,更有玄甲面,故意谁骗白家不成?白星文被禁足在家,死在我的船上,本官还怀疑是白家故意讹诈!」
    龙延瑞一愣:「那藉口—
    「长老意思,想一个咱们合理出现在蓝湖的藉口。」龙炳麟朝夕相处,率先跟上梁渠的脑回路,「一东一西,相隔何止十万里。朝廷兴义伯无缘无故去往瀚台,且大张旗鼓,无疑会引得大雪山莲花宗警觉。
    他们布下的暗桩,朝廷人手仍在暗暗拔除,反之,若是寻好合适藉口,反有吸引视线之效,起到一箭双鵰之用。」
    「炳麟,龙人族有没有亲戚在蓝湖?最好是些有名的亲戚,在雪山地方留有传说。」
    龙炳麟答:「龙君尚在的鼎盛时期确有,淮江莫无不存,如今除开江淮,五湖中唯有江淮大泽仅存—大人寻藉口,拉亲戚,不妨问问龟王?」
    「西龟?」
    「龟王大人并非江淮大泽土生土长的妖王,本是从淮江中上游的洞天迁徙而下,距离蓝湖几无大湖间隔,加之西龟大人酷爱收拢族群各异的好手当下属,定与蓝湖有联系。」
    梁渠一喜。
    倒是忘记此等渊源。
    彭泽位处中游,往上是为洞天湖,确实和蓝湖挨得极近。
    真是打好关系,走遍天下有门路,问西龟寻个藉口,西行办事,并不复杂·——
    「要去蓝湖?此事找我蛙族不就行了?」
    大嗓门插入谈话。
    梁渠斜身:「蛙公?」
    众人回首。
    老蛤爬上池中圆石,甩动腮帮抖去水渍,昂首挺胸。
    梁渠不可思议:「蛙族在蓝湖也有亲戚?」
    蛤不是根正苗红的本地蛙麽?
    能和最西边的蓝湖有关联?
    「有的,梁卿,有的。」老蛤难得展露出几分,扭扭捏捏,「虽不是一块的,但蓝湖里头有一个冰玉族,个个肤白貌美大长腿。
    龙君在时,常常来江淮交流,两族本是同根生,算有几分渊源,他们的族长正是——哎————一晃百年,也不知她过得如何。
    「???」
    众人膛目结舌。
    啥意思。
    里头有故事?
    「蛙公可想再续前缘?」梁渠精神一振。
    蛙族有亲戚,那自不用麻烦半生不熟的西龟,且老蛤可是河泊所里的大官,梁渠淮水郎将贴身跟随保护,合情合理。
    「哎。」老蛤急忙摆蹼,「什麽前缘,别胡说,我们年少时不过是朋友而已。」
    懂了。
    啪啪啪。
    梁渠拍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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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獭獭开!给蛙公搓背丶捏脚丶上精油!好好捌捌伤,狸总工,雕一束木头花!要好看!要大方!要美!」
    大河狸一脚踏上木条,凌空旋转数圈,落到双手之上,门牙之下。
    咔咔咔。
    刨花飞舞。
    獭獭开一招手,小的们一拥而上,烧水的烧水,烫毛巾的烫毛巾,馀下的把老蛤拉拽到圆石之上,使出猿拳攻击。
    「哎,这是干什麽,这是干什麽!这这,本公可不付钱啊!」
    「蛙公放心,费用全免!」
    老蛤眼珠一转:「我要收钱!我要收钱!本公不可白白带路!」
    梁渠恍若未闻,眼神示意獭獭开。
    啪啪啪!
    獭獭开上下跳,空中转体一百八,狼狠肘击在老蛤的老腰上。
    「芜湖!劲!」老蛤四肢张开,趴倒在圆石上,「上面点上面点。」
    河泊所前录世参军,现五品长史,回蓝湖省亲,再续前缘,繁育小多宝,壮大蛙族盟友,为朝廷之要事,因其身份特殊,为蛙王亚父,特派河泊所特级战力梁渠及其夫人贴身保护。
    师出有名!
    计划通。
    「等有半月,差不多该来上师。」
    轰!
    一阵金光眉心闪烁。
    溺业溃散
    溺业积累:无!
    取斗战胜佛那麽久,于旁人暂且不可,于己身,早掌握了更隐秘使用的办法。
    哗啦。
    热水浇下,老蛤浑身泛光,年轻十岁,抓起毛巾擦擦汗,大河狸一把将木雕花塞入老蛤爪中,没仔细看个明白,池塘水流冲卷,包裹众人众兽。
    一阵天旋地转。
    环境骤冷。
    「嘶!」
    老蛤打个冷颤,刚因热水舒张开来的皮肤猛地绷紧。
    三月下旬,平阳府内早已开春回暖,瀚台府仍旧天寒地冻。
    尤其水中,零度冰水,因散热缘由,实际体感能达到零下二十多度,实在有几分刺激。
    金毛虎狗刨浮水,浑身金毛洋溢流淌,翻身到宝船甲板。
    溺业触发
    溺业积累:一
    「梁卿,这是不是太快了——」
    老蛤纠结,它只是出来露个头,来池塘里晒晒太阳,半个时辰不到,居然从最东边的江淮跑到了最西边的蓝湖?
    梁渠张开手掌,五指握紧:「蛙生爱情,容不得片刻犹豫,该出手时便出手,蛙公可还记得白玉蟾的族地?」
    老蛤目露怀念:「以前没有水道用,什麽都很慢,蓝湖太远,我从未到过,只隐隐听她提及在蓝湖东边,便是靠近大顺水域的一侧,冰玉蟾全住冰晶宫,应当不难寻。」
    「明白!冰玉蟾族地,出发!」
    金目熊熊,目光所及,鱼群暴走,齐齐向东水域进发。
    水流托举众人上船,乘浪飞驰。
    老蛤手捧鲜花站立船头,肚皮被江风吹出波浪,紧张不已。
    帝都。
    圣皇翻阅奏摺。
    「咦,梁小子去蓝湖了?」
    往下看到时日。
    「十月便去,南直隶可有回信?」
    「回陛下,梁郎将十月至南直隶,炼制一枚大丹,修整有小一月方才继续向西,期间当有为修行考量,行进速度并不快。」
    「便是十二月赶到,也有小四个月。」
    「恐怕尚未打开缺口吧?昔日诸位学士本以为白明哲能带领白家转向,投入中原怀抱,故而全力支持,谁料白明哲能力有限,处处谨慎。
    大刀阔斧不成,退缩有馀,反倒把白家经营成一个乌龟壳。加之千百年来的联姻,在关西七卫影响极大,外力无理由插手,内部反抗也被压下,冒然行动,
    反会逼反白家。」总管感慨。
    白明哲白明哲,实乃明哲保身之人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无奈人是那个人,环境不是那个环境,眼下状况,容不得他明哲保身。
    「便是不知梁卿家有没有惊喜给朕。」
    圣皇合上册页。
    大雪山的布置正慢而稳的破除,至今三成有馀,便是被对方发现,提前引爆也不会丧失太多主动权。
    故而整件事情,多梁渠一个不多,少梁渠一个不少,锦上添花,只是江淮的敌对压力尚未膨胀,可以放任梁渠去试试水。
    「水土不服,江淮温暖宜人,蓝湖水冷天寒,同一条大鱼,不同水域,能不能再掀起大浪—」圣皇转头,「紫电官船打造的如何?」
    「已完成八成有馀,只剩千里传音神通,此神通难得,河台大人和蓝先生不敢冒然拆分,仍在推演更稳妥的办法。
    「告诉他们,倘若八月之前,推演不出,便不拆六份,折半,拆三份,今年内务必送去南北两端,东西年底尚可缓上一缓。」
    「是!」
    「赫德班!你这条阉狗,看到这个还有什麽话说!认识吗?老族长亲自盖章的手令!你今天是要禁足老族长吗?」
    赫德班沉默片刻,侧身让开道路,见白星文趾高气昂,带领狗腿子跨出大门,仍不忘叮瞩:「白少爷,今时乃多事之秋,我百家貌似风光无限,实则夹缝之中,能低调便低调,万一让谁抓到把柄,便是中原人所说,拔出萝卜—」
    「你也知道是白家,是白家,和你这条阉狗有何干系?你看门十来年,真把自己当白家人?」白星文嘲讽,身后狗腿哈哈大笑。
    「赫德班,你同他一并去。」
    「族长!」
    白星文猛地声。
    他身后以柴狗为首的五条狗腿子哗啦啦单膝跪地。
    「族长!」
    白星文咽口唾沫,垂下头颅。
    背地里怎麽骂怎麽爽,真碰到本人,他还是知道谁是白家族长。
    「我虽不知道你是怎麽说服老族长放你出来的,但.」白明哲环视一圈,
    重看向赫德班,「赫德班,你跟他一块去。」
    「是!」
    白星文不满:「族长派人监视我?莫非信不过老族长?」
    「少爷,族长是担心您的安危,特意派一位狩虎上境的好手贴身保护啊,赫德班大人实力非凡,绝非一般狩虎可比。」柴狗使一个眼色。
    白星文恍然。
    狩虎上境,确实好用。
    赫德班忠诚老实有馀,应变不足,碰上事,无非一个木头桩子。
    「多谢族长好意!」
    白明哲站立风中,目送几人离去。
    担任族长十年,时光如白骥过隙,白明哲本本分分,不仅没觉得白家日子越来越安稳,反而逐渐感到百家站到了风口浪尖。
    大顺愈发强盛,且可以预料,接下来的百馀年皆是如此,占据三山两江,五湖四海,一骑绝尘。
    大雪山丶北庭丶南疆丶鬼母教见状自是不甘寂寞。
    偏偏此刻,前任族长白辰风仍和莲花宗来往密切,到处结交大德上师。
    纵观历史轮回,中原立国甲子到百年之间,几乎都会爆发式出现混乱,甚至是双向奔赴,都想趁机站上顶点,鲸吞天下。
    「自古以来,中原胜多败少啊,老族长。」白明哲感慨。
    除去大离外,尚未听闻哪个王朝立国不久,便被扑灭。
    便是大离。
    皇朝梦境,一梦千年。
    「真的死绝了麽?」
    瀚台埠头。
    寒风朔朔。
    赫德班抱臂伫立。
    白星文抿一口茶:「上师来了没有?」
    「说是四月二日下午,不会有错,等等,少爷快看!来了来了!」柴狗兴奋手指。
    湖面之上,一艘挂满经幡的宝船徐徐驶来,经幡在江风中猎猎飞扬。
    赫德班盯住旗帜,皱起眉头:「噶尔却顶,冰轮菩提寺!?」
    除开雪山宗脉,莲花宗共有七大寺庙,七十二中等寺庙,无数小寺庙。
    冰轮菩提寺正是七间大寺庙之一!
    白辰风居然让自己的重孙子来接这样一位高德上师?
    真要有什麽出格之事,自己阻止得了麽?
    白星文无比兴奋,听到船上僧人呼唤,撩起衣袍匆匆登船,赫德班压下心绪,快步跟上。
    除开白星文,其馀人没有资格面见上师,只能留在申板等候。
    片刻。
    宝船驶离港口。
    不知交流有什麽,白星文满面红光地走出舱室,远眺蓝湖:「柴狗,你确定是这个方向?」
    「千真万确,不会有错!」柴狗用力颌首,「小的亲眼见他们划船往此处去「好好好,出发!」
    冰镜山上。
    积雪千年不化,坚冰蔚蓝。
    白辰风展开女子画册,长叹一气。
    江淮大泽丶雪山蓝湖,二者一东一西,天南地北,少有互通,可他活两百馀岁,何物何人何事不曾见过?
    哪怕卸任族长后,他少问外事,不甚了解世上豪杰英雄。
    身高五尺六七,比一般男子都高,偏偏貌若天仙,身材窈窕,不显臃肿,南直隶,凡此种种要素叠加,分明是江淮龙女!
    龙人美貌和实力一样非凡。
    江淮龙君消失,龙人收缩,不再上岸,能让龙女相伴者,绝非一般人等,此前隐隐有所耳闻,貌似是大顺最为年轻之臻象宗师。
    便是上师前去,拿下也绝不是一件轻松事,白星文在其中更可能被倾轧为粉。
    「好重孙,安心去吧,太公会为你报仇的。」
    多事之秋,更要把握住机会。
    冲突足够激烈,扶持谁上位方显重要。
    他子孙有十二男,十三女,十二男又开枝散叶出子孙百馀,再往下重孙有多少,早已经记不清,里头有十几个是不是自己的都存在怀疑,此后又有玄孙丶来孙丶晃孙—·
    白星文,天生武骨,仅是其中比较优秀的那个罢。
    宝船逐浪。
    獭獭开抓住毛笔,腰间吊系绳索,往船身上勾勒花纹。
    圣皇赏赐的宝船太好,通体自然生长,没有一条拼接木缝,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凡,需简单伪装一下,以免对方见到宝船,不敢上前。
    待伪造出木缝,馀下的事耐心等待。
    「炳麟丶延瑞,你们藏在水下,休养生息,见机行事。」
    「是!」
    「蛙公!别翻书想词了,等忙完这茬,我给您写两首好诗好词,保管能传唱千古的那种,区区冰玉蟾,手拿把!」
    老蛤手捧木花,面露狐疑。
    「你还会写诗?」龙娥英斜睨。
    「一点点。」梁渠比出食指和拇指。
    「你怎麽没给我写过?」
    「额.—」
    「老大老大,看到了看到了!要过来了!」小蜃龙手拿铜锣和大椎,哗啦啦从天空中落下,敲锣打鼓汇报情况。
    「好!娥英,你待涡宫里,阿肥!」
    水中肥鲶鱼张开大嘴。
    龙娥英纵身跃入。
    嗷鸣一口,肥鲶鱼钻入涡宫吐出,小蜃龙趁机吐雾,再度塑造出一尊「龙娥英」。
    肥鲶鱼不甘示弱,吐出墨雾,把纯白的头发染黑。
    「一模一样!」梁渠竖起大拇指。
    「嘿嘿。」
    小蜃龙甩尾,肥鲶鱼挺胸。
    两兽之后,拳头丶圆头丶「不能动」全部钻出,潜伏水底,金毛虎坐镇舱底,连同怀空负责保护宝船。
    天罗地网。
    梁渠心念一动。
    湖面上淡淡薄雾弥漫,天空乌云盖顶。
    老蛤无聊地打个哈欠。
    两刻钟一晃。
    雾中出现大船踪影。
    两船几乎同时看到对方。
    翘首以盼的白星文握紧船沿,激动地面庞充血,尤其待双方靠近,隐隐能看清风中的一二倩影。
    朝思暮想的「绝代佳人」,正傲立船头之上!
    真是风雪中的一枝梅!
    没有错!
    就是这!
    「好好啊!柴狗你干得好!」
    柴狗能体会到主子的兴奋,居然罕见的没喊他贱狗,真是改了性子,可想而知,本出手阔绰的白星文,事后赏赐绝不会少!
    自己三十有五,突破狼烟有望!
    「上师!」白星文回头大喊,「我愿为上师先锋!先行登船!」
    「善。」
    梵音响彻。
    赫德班看见一艘梭形小船从船旁落下,白星文迫不及待地跳入其中,他牢记族长吩咐使命,赶紧跳上,承担划船重任。
    哪怕到此刻赫德班都没有明白对方要干什麽,直至距离不足十丈,中间大雾稀薄到看清船首女子,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
    难不成是强抢民女?
    他停了下来。
    「赫德班!划船!你是想违抗莲花宗上师命令麽!」白星文气急败坏。
    「星文少爷究竟要做什麽?那女子又是何人?」赫德班神情肃穆,心中预感愈发不妙。
    「不划就滚!」
    白星文下意识一脚端出,可他区区狼烟,不仅没把狩虎境的赫德班端下去,
    反而把自己蹬飞出去。
    噗通!
    水面浮开衣袍。
    「你妈的!」
    百星文水大骂,然又担心被船首女子听见自己的粗鄙言语,紧忙住口,他清清嗓子,甚至用上自己整脚的南直隶官话,朝宝船游去打招呼,不时念上两句中原情诗。
    水里荡出波纹,似乎有谁在笑。
    赫德班越看越困惑,他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确定白星文到底是不是要强抢民女,既如此,怎地念上情诗?
    十丈距离眨眼一晃。
    白星文血涌上脑,一片空白,径直抓着揽绳上船,丝毫没有注意到为何会平白无故的放揽绳,也没有注意到衣服和船身摩擦时沾染上的墨迹。
    他向爱情奔赴,昏了头,忘了我。
    待到赫德班看到拖行出的墨迹纹路,意识是为陷阱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白星文拖着墨汁,翻身上到甲板,伸出手摸向雾中女子。
    赫德班勃然色变。
    「少爷小心!有诈!」
    砰!
    雷鸣震耳。
    赫德班瞳孔战栗,警到什麽东西在雾中闪烁一瞬,其后白星文的身影消失无踪。
    他呆愣了片刻,正要去寻。
    里啪啦。
    无数碎肉混在血雨之间,淋落上梭舟,浇灌到头顶,砸出闷响。
    手掌湿滑温热··
    咚!
    一颗人头砸压梭舟船头,荡出涟漪。
    头颅翻滚几圈,断裂的喉管泊泊喷血,其面孔正对赫德班。
    白星文瞪圆双眼,口唇翁动,似是在念诵情诗。
    「好大胆!」
    声若洪钟大吕,天上雷霆。
    蓝湖之上,狂风骤起,蔓延百里的蒙蒙大雾,像被神灵徒手抹去的镜面水花,澄澈一空!
    赫德班耳畔喻喻,茫然环顾。
    满江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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