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立后

    六十国公，有一半脸色难看，有一半却露出欣喜之色。
    有人不愿留下，有人却想留在中原！
    “陛下！草原乃吾等根本，还请陛下准许吾等回归！”
    “陛下！大唐繁华，吾愿为大唐镇守边疆，护国安民！”
    两派国公，瞬间分裂！
    李怀恩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一勾。
    这就是他的目的！
    分裂草原！消化游牧贵族！让他们从此无法再团结一致！
    最终，二十位国公，选择留在中原，接受封王之位，镇守边疆，彻底归附大唐！
    三十位国公，选择北返草原，与拔汗古一同回归草原王庭！
    但
    他们带走的，仅仅是不足十万骑兵！
    而剩下的二十万草原骑兵，将分散驻扎于并州、凉州、幽州，彻底成为大唐的一部分！
    拔汗古咬牙，单膝跪地：“臣……谢陛下封赏！”
    他知道，自己无力改变。
    李怀恩微笑，亲手将一柄黄金权杖递给他，语气轻柔而坚定
    “回去吧。”
    “让草原的人……习惯大唐。”
    拔汗古接过权杖，深深看了李怀恩一眼，转身离去。
    他心里明白
    从这一刻起，草原，已经不再属于游牧贵族，而属于大唐！
    自此，大唐南北并立草原六十四国公，一半归唐，一半回归草原！
    北有草原王庭，名存实亡。
    南有草原封王，已入汉籍！
    游牧民族，被彻底分裂，草原自此，不再有独立之力！
    李怀恩站在宫墙之上，远远看着拔汗古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游牧不再狂，龙旗镇四方。”
    新大唐的时代，正式来临！
    当这道封赏诏令传遍天下时，整个大唐，彻底震动了！
    洛阳：朝堂权臣各自权衡，新皇展现出的杀伐果断，让所有人都明白，他不是个会被架空的傀儡。
    长安：曾是帝都，如今只是陪都，可它仍然是天下士人的精神象征，长安书院的学子议论纷纷“新皇不愚蠢，武则天倒也没选错人。”
    并州：驻守北疆的边军将领收到调令，脸色铁青，心中暗骂：“新皇刚登基，就削我们兵权！”
    扬州：江南士族收到圣旨，愤怒无比，派人私下联络各地军阀，密谋反抗：“新皇要我们交税？做梦！”
    幽州、凉州：异族开始骚动，吐蕃、契丹、突厥纷纷派遣密使，暗中观察新皇的动向。
    各方势力，各怀鬼胎。
    有的人想趁乱分一杯羹，有的人想坐山观虎斗，有的人……则是打算铤而走险！
    但无论他们如何挣扎，他们都清楚
    一个时代结束了。
    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开启！
    天启元年，新皇即位，天下未定，未来……才刚刚开始！
    晨曦透过殿外的琉璃瓦，洒在巍峨的大殿之内。
    金殿之上，群臣环列。
    文武百官身披朝服，分列两旁，殿中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今日，并无战事奏报，也无地方灾情，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今天这一场朝会的刀光剑影，不逊沙场。
    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片刻的沉寂后，一道苍老却有力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陛下，后宫之主不可久缺，母仪天下者，须早立，以安国本！”
    “请陛下立皇后，稳定朝纲！”
    说话的人，是御史大夫刘通，须发皆白，满脸肃然。
    话音刚落，群臣齐齐拱手，异口同声：
    “请陛下立后！”
    李怀恩端坐龙椅，目光冷淡地扫视群臣，指尖轻敲龙椅扶手，似笑非笑。
    他当然知道，这立后的背后，牵扯着多少人的算计。
    无非是想扶持自家女子入主中宫，进而掌控储君，将来干预朝政。
    但……他有这么好控制？
    下一刻，杨、萧、独孤三大后族的代表，齐齐站出，各自推举自家女子。
    杨氏的杨侍郎朗声道：
    “陛下，我杨氏世代忠烈，家姐杨贵妃德才兼备，乃大唐贵胄之后，理当母仪天下！”
    萧家的萧尚书微微一笑，缓缓出列：
    “陛下，萧妃才学满京城皆知，辅佐圣上治理六宫，实乃良配。”
    独孤氏的独孤司徒更是不甘示弱：
    “陛下，独孤氏乃江南士族之首，立独孤妃为后，便可得江南世家支持，何乐而不为？”
    三大家族，三种说辞，彼此针锋相对，暗藏锋芒。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真正的威胁……还在后头。
    “陛下，为何无人提及阿史那皇后？”
    低沉的嗓音，突兀地在大殿内响起，冷峻而坚定。
    众臣纷纷回头望去。
    只见一名身披金甲的草原使臣，昂然立于殿门之下，面色沉静，眼神如鹰。
    他缓步向前，目光冷漠地扫过三大世家，朗声道：
    “草原自古与大唐联姻，阿史那氏已封妃位，理当登上后位，光耀两国。”
    “陛下，您可莫要忘了，草原勇士们手里的战刀，可还没放下。”
    大殿，死寂！
    杨氏、萧氏、独孤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们原本以为，这是他们三家的角逐，却没想到，草原贵族也要来分一杯羹！
    此刻，四方对峙，局势陡然紧张！
    杨家人脸色难看，咬牙道：“皇后之位，岂能落入胡人之手？”
    萧氏代表冷笑：“若立胡人为后，天下如何服气？”
    独孤氏则眯起眼：“中原与草原，终究不是一路，陛下当慎重。”
    而草原使臣，则是眼神阴沉，语气不善：
    “中原？呵，若没有草原，何来今日大唐？”
    “你们怕是忘了，太宗皇帝当年如何册封可汗？”
    “今日大唐能立，草原为何不能有一后？”
    杨、萧、独孤三家与草原贵族，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整个大殿，仿佛随时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李怀恩始终未言，只是端坐龙椅之上，轻轻敲着扶手。
    这一幕，倒是比他想象中，更加精彩啊……
    偌大的金殿，死一般的寂静。
    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李怀恩的裁决。
    杨、萧、独孤三家的人额角浮现冷汗，他们刚才的争执已然过了界，若陛下不悦，恐怕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草原使臣则是面色冷漠，身后侍卫按住腰间的刀柄，隐隐透着一丝威胁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