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朝着死亡深渊大步迈去的奔赴者

    “你这家店又是怎么弄来的？”看到蛋糕店后，霍尔愣了一下，随即狐疑的看着利奥塔。
    “想要一个东西对我们来说不是十分的轻而易举吗？”利奥塔说，“我只是轻轻调动一下原来店主的情绪，然后他就把这家店送给我了。”
    “好吧。”霍尔无话可说，只不过心中更加期待自己登临真神的那一天。
    成为真神多么好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被人发现了身份，只不过失去一个投影。
    哪里像他，整天都得躲躲藏藏。
    “在我离开之后，酒吧里面发生了什么？”利奥塔问。
    霍尔拿起一块蛋糕，边吃边说着，没几下他就把事情全部讲述清楚。
    “那些东西是什么玩意，我居然都杀不死。”霍尔皱眉。
    “笼罩着辉光的人.....”利奥塔沉思，片刻后他抬起脑袋说，“我知道了，这些东西应该就是神孽。”
    “神孽？”霍尔重复一句。
    “嗯，神孽。你是半神，所以不知道很正常，神孽是由真神制造的，真神会将自己的意志精神融入一丝到神孽中。
    通常会这样做的真神都是刚刚从半神晋升上来，需要快速开辟神国。
    不然正常的真神都不会去制造神孽，因为一旦失去过多的意志精神，我们的神火就会出现动摇，甚至衰减。”
    利奥塔解释。
    “原来如此。”霍尔恍然大悟，只不过他马上又陷入更大的疑惑中。
    “这些所谓的神孽，他们在平时都十分正常，并且都在利奥塔你给出的名单里面。
    也就是说，如果名单里面的十万人都是神孽，那么......”
    霍尔极思细恐。
    这样庞大的数量，哪怕他是半神，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够淹死他了。
    “不可能！”利奥塔立刻否定，“一个神明能够制造出一百个神孽，已经是极限了！没有哪个神明能够制造出十万名神孽！
    就算用神火点燃自身的一切，都不可能！”
    “如果是真的呢？”霍尔认真的注视利奥塔。
    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严重，明明在消逝之城，只有马格纳斯这一个圣域能够对他产生威胁，面对其他人，自己可以来去自由。
    可现在就是这么的不安。
    “我感觉这个地方不对劲。”霍尔吞咽下最后一点的蛋糕，“利奥塔，我是为了三百个纯净者的灵魂才选择接下协会这个任务，但现在，事情已经超出我的预估了，我想要放弃了。”
    “不再坚持坚持？”
    “不了，我不像你，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情，顶多也只是损失一个投影。”
    利奥塔沉默：“知道刚才我为什么要先一步离开酒吧吗？”
    “嗯？为什么？不是因为投影制作不容易吗？”霍尔笑笑。
    “十二司辰苏醒的消息你知道吧？”利奥塔问。
    “知道啊，昨天我还一不小心碰见七月司辰的投影，差点被吃了。”霍尔心有余悸。
    “协会里死了几个真神，都是被七月司辰吃了。”利奥塔低声说，“我那时就在远处看着，察觉被七月司辰发现后，就赶紧离开了那个地方。
    我以为我没事，安全逃离，但回到神国后才发现，我的神火几乎全部残缺了。
    七月司辰其实在我没有发觉的时候，就追上了我，但是他只吃了他感兴趣的，换句话说，我是被他当做残渣，连吃的欲望都没有，所以才活了下来。”
    “什么！”霍尔吃惊。
    “协会里面有能够恢复我神火的东西，但是兑换价格太高了，以我这样的状态，活不了多久，所以我接下了这个解救未知神明的任务，必须要完成，只有这样，我才能够不会死去。
    你现在看到的我，其实就是真正的我，我仅剩的所有都投入到这个投影中，星界的我只不过是一具空壳而已了。
    所以我这个投影要是死了，那我也就真正的消逝了。”
    利奥塔平静的说，
    “霍尔，你其实寿命没多少年了吧？大师级极限的寿命是一千年，半神是大师级的三倍，也就是三千年。
    如果我看的没错，你只剩下十年不到的寿命。
    十年很长，但又很短，你确定你在这十年里面能够凑到三百个纯净者的灵魂吗？”
    霍尔摇头：“不能。”
    “那我们为什么不赌一把呢？”利奥塔说，“让我们两个垂死的家伙，再赌上这一把，要么输，要么赢。
    朝着死亡深渊大步迈去的奔赴者，本就不应该存在害怕和恐惧，我们已经站在一无所有且摇摇欲坠的悬崖边缘，往前一步是生，往后一步是死。
    生和死，无非就是看我们敢不敢朝前迈出这一步！”
    气氛变得沉寂，黑夜中飘过的乌云将星光给遮掩住，蛋糕店的灯光洒在两人的身上，从身躯边缘穿了过去，落在对面的小巷，隐隐约约的照亮。
    霍尔双手交叉，撑在了嘴唇前，他的目光变得幽邃，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利奥塔。”他突然出声，“你知道我是怎么成为半神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