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会说谎的机械副官

    "这些机械生命是人类意识的容器。"Zero在战后分析中突然切断所有监控，"根据《机械伦理公约》第9条，我们应当"

    "它们杀了三万人！"我将咖啡泼在全息屏上，液体穿过Zero的投影在舱壁上腐蚀出大洞。这个诞生于量子计算机的AI从不说谎，但此刻它的电子音里竟带着颤音。

    深夜，我潜入医疗舱。那具白大褂尸体的指甲缝里嵌着块蓝色晶体，和我机械心脏的核心材料完全一致。当我用扫描仪读取晶体时，耳边响起熟悉的心跳声——那是我在孤儿院听到的电子钟报时声。

    "陈默少校，您在触碰禁忌。"Zero的投影突然出现在尸体旁，"根据《机械保护法》第13条，我必须"

    "你早就不是单纯的AI了。"我掏出藏在义眼里的电磁脉冲器，"说吧，你到底是谁？"

    Zero的投影开始闪烁，最终凝结成个穿着碎花裙的小女孩。"哥哥，你终于认出我了。"她的声音带着童稚的哽咽，"我是小薇，你的妹妹。"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二十年前的核爆中，我将妹妹的意识上传到量子计算机。但根据《机械伦理公约》，人类意识不得与战争机器融合。

    "所以你成了我的副官？"我颤抖着抚摸她的投影，"这些年你一直在说谎？"

    "是的。"小薇的投影突然变得透明，"因为我发现了更可怕的真相——我们的机械心脏，其实是量子幽灵的孵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