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双面记忆

    "你在审讯室已经待了72小时。"心理医生顾九娘推了推金丝眼镜，"根据《记忆保护法》，我们有权"

    "我要见我的律师。"我打断她，指甲在桌面划出深痕。镜中倒影的右手突然出现不属于我的刺青——那是织梦者成员的标记。

    监控录像显示，三天前的行动中我枪杀了目标。但记忆里残留的画面却是男人主动撞向枪口，他最后那句话在脑海里不断回响。

    "沈砚，你有双重人格分裂倾向。"顾九娘调出脑波图，"这是典型的记忆篡改后遗症。"

    她的话音未落，诊室突然断电。黑暗中传来玻璃碎裂声，我被拽进通风管道时，瞥见顾九娘摘下眼镜露出机械义眼。

    "织梦者需要你的记忆。"她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声，"或者说，需要你忘记的那段记忆。"

    在地下实验室，我被迫连接上记忆读取装置。全息投影中浮现出童年画面：父亲在实验室调试量子芯片，母亲抱着襁褓中的婴儿——那分明是另一个我。

    "你是沈砚，还是沈墨？"顾九娘的声音变得温柔，"当年那场车祸，你选择了保留哪段记忆？"

    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爆炸前的0.3秒，我启动了备用人格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