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东窗事发

    “该上学啦！”听到母亲的声音，我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摇了摇脑袋，我往身边看看，并没有史黛芬妮的身影。我的心里稍稍有些失落，不知道为什么。
    妈妈关切地问我：“没事吧？怎么神不守舍的？”
    我摇摇头，昨晚的梦境过于虚幻，我又如何能跟她解释清楚呢？
    浑浑噩噩地坐起身来，匆匆忙忙地洗漱完毕，没滋没味地吃了早餐，晕头转向地走到了学校。
    这个梦，实在是太长了。虽然我只睡了七个小时，但是在梦里，我感觉过了很长时间。没错，梦里的时间在增加，但是现实的时间却没有变化，时间的长度并不一致，这让我感觉有些错乱。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我的意识还是一片模糊。直到李子阳过来：“喂，大梦想家！怎么搞的？大清早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你昨晚干嘛去了？”
    “嗨，别提了，昨晚做梦做了好长时间啊，现在头昏脑胀的。我感觉今天上午上课，我要完蛋了。”
    “没事儿，别担心。你要真睡着了，我会提醒你的，今天我保证不让昨天那样的悲剧再重演。”
    李子阳自信地说。
    我想起昨天历史课上发生的事情，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尴尬。
    正在这个时候老牛进来了，脸色铁青，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沓试卷。我预感着恐怕没有好事。
    老牛走到讲台前，重重地把那叠试卷扔在讲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全班同学鸦雀无声，我也坐直了身子，大气都不敢出。
    “上周我们班做了这张测试题，成绩很不理想。有些同学上课不认真听，考试也不仔细做。更有甚者，几位同学的成绩在全校范围内也排名垫底。我想问问你们，你们平时上课的时候，到底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有没有在认真思考？有没有在好好听讲？”
    老牛皱着眉头，用眼神快速地扫视了一下全班同学，然后继续说：“另外同学们上次交上来的练习册，我发现有些同学没有认真完成。并且还有一些同学有互相抄作业的情况出现。接下来点到名的这些同学，下课以后到我办公室来！”
    我能感觉到全班同学都战战兢兢，不敢说话。我的心里万分紧张，她说的这些人里到底有没有我？
    “王铁牛，徐大根，陈童虎，马大哈，史真香，梅谦寥……”老牛开始逐一点名。
    全班都静静的等待着老牛的审判，整个教室里的时间都仿佛静止了一样，毫不夸张的说，哪怕是一根头发掉在地上，我也能够清晰地听见那根头发落在地上的声音。
    “……沙克……”
    完蛋了，点到了我的名字。
    实话实说，之前老师在上课的时候点名也不是一次两次，但从来没有哪一次，我的心情像现在这样慌乱过。我知道一直以来老牛都对我有些意见，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我的成绩确实不太好。
    点完了名，老牛有些生气地说：“好啦！以上点到名的同学全部起立！”
    刷拉拉的，全班一共站起来了十几名同学，有男生也有女生。大家都无一例外地低垂着头，瑟瑟发抖，不敢作声。
    “这些同学，你们上课的时候就只能站着听课了。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允许坐下！”老牛继续一脸严肃地说。
    那一整节课对于我来说，都是实打实的煎熬。一方面来说上课的内容我听不懂，另外一方面，我一想到下课要到她那里去报道，心情就乱的要死，可能这就是坐牢的感觉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下课铃打响了。老牛合上书本，大手一挥：“好了，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站着的这些同学，到我办公室来！”
    于是我们一行十几个人排成一队，像收监了的犯人一样，跟着老牛后面慢慢走出了教室。
    临刑……不是，临行之前，毛毛同情地看了看我，对我说了声：“祝你好运！”
    从楼上下来再到老牛的办公室，中间也差不多只有一两百米的距离，但我感觉好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一行人在这一路上一句交流的话都没有。我不由得去想，他们的心情又是怎样的，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紧张，恐惧？或者是其他什么样的情绪？
    到了办公室之后，大家一字排开，竟然把整个办公室都占满了，接下来就是逐一批评的时间。本来都轮到我了，老牛摆摆手，让我到后面去，让我最后再走。
    我只好又在这样的煎熬中等待了很长时间。其他的同学接受完批评教育都陆陆续续的走了。终于轮到了我。
    “说说看吧，知道为什么今天把你叫过来吗？”老牛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严肃的看着我。
    “我知道上次的测验，我的成绩不太理想。”
    “哦，你还知道自己考得不是很理想，是吧？你在全班都可以排进倒数前五了，知道吗？
    ”
    我知道此时沉默似乎是更好的回应，于是我没有说话。
    老牛也没有等我，而是接着说了下去：“当然了，这只是今天来找你的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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